2. 第 2 章 。(1 / 2)

說真的,在看到毛利小五郎帶著毛利蘭和柯南進店的時候,我非常想要委婉地和他們表達:本店不歡迎死神這樣的中心思想。

但我真心沒那個膽子往外攆人,不光是因為我是開店的顧客就是上帝,更重要的是,人家一家三口已經跨進店門了,這就相當於op已經唱完了,開場那個門也已經一開一關了,這個時候和主角團發生爭執的人一般不是死者就是凶手。

已知我沒有殺人計劃,會變成屍體那種事情絕對不要啊!!!

沒人能聽到我內心的尖叫,也沒人理會我的弱小可憐又無助,因為我這個店麵真的不大,店員除了我就是後廚的大師傅,前麵跑堂後麵幫廚都得我一個人上手,所以就算我不情願,也得硬著頭皮迎上去:

“歡迎光臨。”

然後我就對上了毛利小五郎發光的眼睛:

“哎呀——沒想到這家小店裡竟然會有這樣的美女!真是幸會幸會!”

“爸爸!”毛利蘭在一邊扯扯毛利小五郎,小聲說:“這樣很失禮誒。”

旁邊的柯南一推鼻梁上的眼鏡,抬頭看著我,開口就問:“大姐姐你是種花人嗎?”

聽到那個童音的時候,我覺得世界都灰暗了。

完蛋了,這集柯南不光在我家拍,而且我好像被拉進劇情了。

*

順便一提,柯南推出來我是種花人的論據是我沒化妝。

很好,有理有據,使人信服。

合理懷疑劇情已經發展到朗姆篇了。

……等等?如果發展到朗姆篇的話我推不是已經涼了很多年了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麼!世界融合!我還是見不到老婆啊!

*

內心的吐槽沒能來得及維持太久,因為這集已經開拍了。

導師帶著博士師兄和研究生師姐走進店門的時候,我就感覺我仿佛看穿了今天的劇情。

很好,死神已經就位,參演人員算上我剛好一個死者帶三選一,我們中間今天必然得有一個GG。

話說我現在報警來得及嗎?

——可惡,上次穀歌的時候隻學了在盜竊案裡麵對警察的話術,所以預告殺人這種事要怎麼和警察交涉啊!

*

很快我就發現自己想多了,死神的光環不是我等凡人能阻止的。

*

六點三十七分,導師和師兄師姐進了店裡的一個小包間,導師陰陽了我兩句,說我寧可在這裡端盤子也不讀他的研真的很有個性呢。我反駁說人總要尊重他人命運,結果導師就說我服務態度不好,要去食blog上刷我差評。

六點三十八分,廚房的大師傅來解圍,借口跟我說江湖告急,後廚菜做不過來了讓我趕快過去幫把手,我就離開了導師的包間,師兄追出來安慰了我兩句。

六點四十分,我到後廚幫大師傅拌了導師他們包間點的涼菜,大師傅跟我說:乾咱們這行的,顧客就是上帝,彆跟人頂著乾,避開風頭就完了。我說啊對對對。

六點四十五到七點十五,我陸續端著導師包間的菜給他們送過去,菜齊了之後導師非拉著我坐下說話。我想拒絕,師姐在一邊嘲諷我,提到了我當年給導師打白工錯過大廠校招的事,然後包廂裡的氣氛就變得很尷尬。我說你們先聊吧我還得去乾活。

七點半,毛利小五郎一桌到收銀台找我結賬,就聽見了包間裡師姐的尖叫聲。

我的導師,大江雄,不知道吃錯了什麼東西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以上是我在接受例行問話的時候提供給傳聞中那位目暮警部的時間線。

*

大江先生走得不太安詳,根據柯南的初步判斷,導致他死亡的是一種麻痹人呼吸的生物堿,發作很快,死亡過程極其痛苦。

巧的是,那種藥我們實驗室正好就有,而且是我做畢業實驗的時候會取用的一種。

師姐西條裡奈衝上來扯我的衣領,問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我沒回答。

我沒法回答。

因為這個場麵比我想象當中的更具衝擊性。

看著大江先生定格在臉上的扭曲表情的時候,我感覺胃裡的東西一陣翻騰,然後當場吐了師姐一身。

這不是玩笑,不是可以對著電視嘻嘻哈哈三選一的劇集,不是動畫片裡的千分之一。

是有一個人,死在了我麵前。

是有很可怕的事情,打破了原本屬於我的平靜生活。

*

有些事情發生在紙片人的世界就很合適,隔著一道屏幕,就算是殺人放火,也會有觀眾嗷嗷喊臉上沾了血的殺手好美。

但在現實看到了那種可怕的生物,隻會第一時間想要跑路。

我現在就很想跑路,逃離這個死神小學生所在的地方,逃離關於所謂“主線”的一切。

我無比清晰地認識的自己就是個普通人,在名柯那種神仙打架動不動就上八個蛋的戰場上,不是路人就是炮灰,我也沒有那麼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柯南和毛利小五郎在現場和屍體周邊跑來跑去,連和普通人最接近的毛利蘭也自覺地報警叫救護車然後退到現場外等結果一條路。

這套流程大家都輕車熟路了,他們經曆過很多類似的事情。

但我習慣不了,就算我看了上千集柯南,看了無數懸疑與恐怖的電影,隔著屏幕看過不知道多少血漿,看過多少暴力場麵,我也依然無法平靜地接受一具屍體躺在我麵前。

哪怕躺在那裡的死者是我很討厭的人。

*

毛利小五郎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指著我,說犯人就是你,動機就是西條剛剛說的給導師打白工錯過大廠校招這件事。

我以為,在這樣的場景下,我應該在心裡竊喜說毛利給我發了“金水”,之後的劇情就和我沒關係了。

但事實上,大腦內早就亂成了一團,各種想法和回憶亂七八糟地在腦內亂竄,我隻覺得頭疼。

我說不是我。

這樣的辯解有些蒼白,我想,或許我該說出些更漂亮的說辭。怎麼說?說什麼?用哪種語言?中文?英文?日文?所有的內容擠在腦海裡,像是混亂的毛線團,我想了很久,又乾巴巴地說了句:真不是我。

博士師兄青木在旁邊幫腔,說是啊,怎麼可能是林師妹呢,雖然她和導師的關係一直都不太好,因為導師的原因沒讀研也沒找到好工作,但她已經畢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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