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 39 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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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刻意地把話題又拉回到了鬼火,將從和葉還有蘭那裡聽到的消息連帶著我粗淺的分析都說給了小柯,我跟他說我懷疑對麵的幾個人裡可能有人要做壞事哦。

小柯不自然地乾笑了幾聲說誒?是嗎?可是這種事情就算和我說也沒有用,因為我隻是個小學生,不過要不要告訴毛利大叔和平次哥哥呢?他們是很厲害的偵探哦?

我心說誰是真厲害的名偵探我還不知道嗎,但我這會兒也不好當著毛利蘭的麵指著柯南鼻子說我知道你是工藤新一——就算我真的非常希望他們兩個人能把這個問題說清楚,但我也知道,柯南要不要告訴毛利蘭自己的身份,或者毛利蘭會不會認出柯南就是工藤新一,那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能做決定的也隻有他們兩個本人,作為一個外人,我就算再怎麼著急也不合適插手。

他的問題我倒是可以不管,但眼前這件事,小柯你可彆想萌混過關。

既然他搬出了服部平次和毛利小五郎,就乾脆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

我說我也想找他們幫我調查啊,但我跟他們都不熟嘛,而且隻是我自己稍微有點在意,又沒有決定性證據,也沒有真的發生什麼事。

“不過……我之前也在很多新聞裡看過毛利偵探解決的案件,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誒,有好多案件就是在毛利偵探眼皮底下發生的,所以忍不住地會想,是不是有毛利偵探出現的地方就會發生案件。”

“比起解決案件,如果能在察覺到異常情況的時候提早做出應對的話,說不定可以阻止很糟糕的事情發生呢?總覺得這樣很酷,所以要來試試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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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柯的表情出現了一瞬的動容。

其實我也知道,擁有所謂的“死神光環”也並不是柯南或者工藤新一自己的願望,他本身是一個相當正義的孩子,而且經過了月光奏鳴曲事件之後,他對人命的問題也有自己的思考,我想,如果能做到的話,他也一定希望能夠阻止那些發生在他眼前的殺人事件吧。

所以我才想要做出這樣的嘗試,在案件發生之前,和他一起發掘可能出現的蛛絲馬跡,看看到底能不能打破所謂的“光環”。

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在我的眼前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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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關鍵詞對接成功的緣故,接下來的調查以及情報共享環節倒是比我想象當中的順利。

柯導半是賣萌半是認真地跟我分享了他目前知道的情況。

他說這家旅館的主人雖然名義上還是那位加瀨正雄,但是加瀨正雄從去年開始就一直纏綿病榻,所以旅館實際的掌權人是他的兒子加瀨雅人和小女兒加瀨典子,他自身沒有行動能力,所以鬼火絕對不可能是他製造出來的。

加瀨雅人雖然也是旅館的經營者之一,但他實際上主要負責的部分是湖邊的水上步行球,據說去年那邊的步行球好像發生了一起事故,具體情況這裡的人都諱莫如深,所以柯南也還沒能掌握更詳細的情報。

至於遠藤蒼介,這是個深居簡出的怪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都市打工族,據他自己的說法是在商店街抽選中了這裡的招待券,但是因為沒有其他的家人,就乾脆一個人過來了。

還有那個很奇怪的律師大叔(柯南形容),那家夥昨天還和毛利大叔吵起來了,據說他來這邊是來幫旅館主人加瀨一家的大女兒加瀨惠子爭取遺產的分隔問題,順便在這裡小住的。

“林姐姐是不是認識那位律師先生呀?說不定他會知道關於‘鬼火’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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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雖然信息並不完整但要素已經齊全了。

一家三個孩子的遺產分割問題放在柯南片場最終結局百分之九十九都要爭得魚死網破剩下百分之一不是因為不會出現亂殺事件,而是我習慣在說話的時候留那麼一點餘地。

還有那個水上步行球事件,片場裡都提供了這樣的信息就意味著這個地方百分之八十會發生仇殺的案件吧?至於會引發仇殺的人……

我把目光投向了那個叫遠藤蒼介的男人的房間。

雖然胡亂懷疑彆人真的不是一個好習慣,但是這個時候特地跑到片場住的男人會是真路人嗎?

最重要的是,現在的三選一裡他也榜上有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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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旅館還很風平浪靜,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而手裡掌握的這些信息並不足以讓我提前窺知接下來可能發生案件的全貌。

還不夠,所以還得再向前跨一步。

而根據柯導給的提示,當下最可能掌握有效情報並且有交涉可能的人,毫無疑問是我的好律師古美門。

……天啊,我居然會說出古美門是最可能被我套出情報的人這種話,可把我厲害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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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開了古美門的房門,開門的是黛真知子——等一下?為什麼大清早的你會出現在古美門的房間裡?

當然,我很快就知道了為什麼,因為我聽到了古美門在裡麵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在榻榻米上撒潑打滾,說這家旅館的菜實在是太難吃了,這麼又破又爛菜還難吃的財產根本就沒有什麼爭取的價值他想要拒絕掉委托人的委托趕快回到東京享受服部管家給他提供的高質量食物。

我和黛真知子相對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我問黛服部管家去了哪裡,黛說服部管家這會兒正在休假中,是絕對不可能管古美門的夥食的。

但是古美門這個家夥又非常的任性,會不會影響到之後的工作姑且不論,但這個人的特點就是不達到目的就在房間裡又喊又鬨,她原本住在隔壁,這個破爛隔音讓她一整個早上都沒能有哪怕一秒鐘的安靜。

她簡直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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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雖然感覺這個氣氛下這麼說不太好,但我是不是看到了可以用來刷律師好感好方便套取情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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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本正經地跟黛小姐說,這個症狀的話,我琢磨著如果能對古美門律師進行投喂是不是能讓情況變得好起來?

“投喂嗎……從理論上來說說不定是可行的,但是那家夥的挑剔程度——誒?林小姐你的意思是……”

黛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眼睛一下亮了。

“不知道能不能借到廚房,不過總之先試試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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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瞬間,我差點脫口說出不知道自己的菜能不能滿足古美門律師挑剔的標準這種話,因為我自己也知道古美門這個人的性情有多麼古怪,口味有多麼挑剔,一旦不能達到他的標準的話,等待我的可能是這個人連番且毫不留情麵的毒舌攻擊。

我總是畏懼批評,更不用說是那樣毒辣的帶著刺的批評,所以為了讓自己少受一點批評,我總會習慣性地不把話說得很滿,以此降低彆人的期待,以此來給自己提前布好台階挽尊。

但這一次,在做菜的這件事上,我生生把這用來挽尊的話咽了回去。

因為在那個時候,我突然想起之前諸伏景光跟我說的。

在我們討論溫泉水的成分的時候,他對我說我在麵對專業問題的時候,總帶著一種自信。

大概在麵對專業問題的時候,認真又自信的確是必備的素養吧。

所以我該自信的,至少在做菜的這件事情上應該這樣。

畢竟這一項可也是我現在的“專業領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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