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 49 章 。(1 / 2)

我覺得我的大腦可能稍微有一點過載。

現場明顯有一種修羅場的氣氛雖然這和我理解的修羅場不太一樣或者應該說以我的能力根本就理解不了修羅場這種東西——

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 就是說我現在得在毛利小五郎ver.貝爾摩德以及諸伏高明中間選一個,但講道理我真的哪個也不想選啊!

我深知對於我來說,諸伏高明無疑是相對安全的一方, 不管他之前進沒進主線, 總之他的立場是鐵紅方而且這個人的腦子好用戰力……呃,總之他腦子真的很好用。

當然啦, 就算他在赤壁館裡被人敲了悶棍他也是正兒八經參加過考試和警校培訓的一線刑警, 反正戰力肯定比我靠譜就是了。

所以如果我隻是想要自保的話,最好的選擇當然是抱緊高明哥的大腿縮在警方的庇護下當一隻被保護的鵪鶉。

雖然這樣可能會得罪貝爾摩德吧但反正她這會兒開的是小號,我完全可以假裝不知道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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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樣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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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有點微妙的刺痛, 我才意識到, 是自己的拳頭握得太緊, 指甲幾乎嵌進了肉裡, 所以才會這麼疼。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讓自己的手放鬆一點兒。

但願我的皮膚能稍微□□一點,不然掌心這個位置受傷連貼創可貼都很麻煩。

我看向諸伏高明, 說:“肯定是太郎君哪裡弄錯了吧,或者是他拜托了毛利先生之後想聯係您的時候信號斷掉了?您看, 山裡的信號一直都不算太好啊。”

“不放心的話我們現在再和他確認一下?”

“那個太郎君不是有事在忙嗎。”一邊的“毛利小五郎”打斷了我的話:“就沒必要耽誤時間了吧?這位警官也是,要送這孩子專門回東京, 之後不還得大費周章地把車開回來?那太麻煩你了, 不如交給我——你可能不知道,這孩子的住處離我的事務所也很近。”

“再過一會兒天色就要晚了,在長野的山裡開夜車可不安全呢。要出發可得快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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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帶走我, 而且是儘快帶走我。

這個行為講道理真的很讓人摸不清頭腦。

我調動著自己有限的腦細胞試圖想清楚為啥貝姐會突然在這個時候跑來綁我,我們之前不是已經達成一致了嗎?

製藥的事情她會幫我應付組織那邊,相應的我也得完成她給我安排的事——

那現在是怎麼回事?

她的視線在我和諸伏高明身上逡巡, 情緒被很好地掩藏在了眼底,讓人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麼。

我不擅長讀心,也不擅長交涉,我隻知道,約好的事情是不應該隨意被打破的。

——如果連這一點底線也無法堅守的話,那麼任何交涉都會變得沒有意義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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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姐的確不是什麼好人,也很會鑽“約定”的漏洞,但她不是那種會明目張膽先撕毀約定的惡役。

所以一定有什麼理由,一定是因為發生了什麼,才讓她選擇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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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什麼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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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該跟她去看看,反正我直麵貝爾摩德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既然她來了,肯定有所準備,就算我表現出抗拒,她之後也肯定有後招。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一直龜縮在原地是永遠也弄不清楚她的真正目的的。

我不能把所有的一切都丟給諸伏高明處理,因為和貝爾摩德的對峙顯然超出了現在的諸伏高明能處理的範圍。

沒錯,紅方現在明顯又雙叒叕處在一個信息沒共享的狀態,諸伏高明顯然還不知道組織的事——不然以他的頭腦,應該不會在這種明顯有貓膩的狀態下選擇直麵貝爾摩德的鋒芒。

或許我們本可以選擇更為圓滑的方式來應付,但現在既然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說這個也沒有什麼意義。

高明哥不知道組織的事,這意味著在之後的交鋒裡,就算高明哥有天大的本事能隨機應變,也勢必會處在天然的劣勢,畢竟貝爾摩德可不白給。

更重要的是……諸伏高明和諸伏景光是兄弟。

兩個人雖然沒有像到會被人弄混的程度,而且身上的氣場也完全不同,但相似的眉眼和鼻梁的走勢實在很難不讓人懷疑兩個人之間有血緣關係。

我不太清楚貝爾摩德在諸伏景光臥底期間有沒有見過他的臉,也不清楚貝爾摩德會不會好事到把這麼一個沉寂了三年之久的臥底相關的情報傳遞回組織,但我知道,原本的諸伏景光為了保護身邊人的信息做到了什麼程度——

如果可以,我希望組織的人能永遠彆和高明哥碰麵,這樣諸伏景光那份保護的心思才不算白費。

但眼下貝爾摩德見到諸伏高明已經成了既定的事實。

我不會寄希望於一時的僥幸,不會以貝姐沒發現端倪為前提進行思考,這個情況肯定也要想辦法處理一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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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可惡,要想的事情怎麼那麼多啊!我的CPU不夠用了好嗎!

請問柯導那種隨便動動手就能寫好一個兼顧多少方的劇本的腦子是從哪裡買的啊,我現在去買還來得及嗎?

是什麼在從我的頭上往下掉,那是小老板珍貴的頭發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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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天黑路難行,不如在長野多留一晚,我也會在此儘地主之誼。”

“上次時間緊急,您似乎未來得及品嘗信州蕎麥麵,這次倒是可以補上。”

因為我思考讀條的時間太長了,先開口的是諸伏高明。

他直視著“毛利小五郎”的眼睛,眼底並沒有笑意,反而帶著那種從業十幾年的老刑警特有的淩厲。

“信州蕎麥麵……嗎?”貝爾摩德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感謝您的招待,不過今天恐怕不是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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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妙的對話讓空氣的緊張感又上了一個台階。

被夾在這兩個人中間,連呼吸都顯得有點困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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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說一高明哥真的很可靠,在發現了對方狀態不對之後就一直把我護在身後,完全一副保護的姿態,這種遇事有人搶著擋在前麵的感覺真的太太太太太讓人心安了。

但是啊,但是兵法有雲,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不是嗎?

諸伏高明會站在前麵或許是因為職業本能,但他並不了解真正的情況。

比起他,我知道的更多,所以這次的戰術也應該由我來想,我不能一直縮在人的羽翼背後,我沒法心安理得地享受他們的保護與饋贈,麵對我該做、我能做的事情,就由我來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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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是矛盾又善變的生物啊,明明之前那麼拚命地想要逃離,可到了避無可避的時候,我也會想,先下手為強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我沒有變勇敢,我還是會害怕,會不安,隻是在處理問題的時候,選好了道路就沒有退縮的道理了吧?如果前麵是刀山火海,跑過去說不定比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挪蹭過去少受點苦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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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微挪了挪位置,擠到了相對而立的兩個男人中間。

本來我是希望能稍微隔絕一下他們兩個人的視線的,但是湊過去我才發現,這兩個人都有一米八幾,我湊過去就既沒隔斷空氣,也沒隔斷他們對望的視線。

這不科學好嗎!明明日本成年男性的平均身高隻有171啊!

我這個身高雖然在故鄉稍微顯得有那麼一點點的嬌小,但來了日本之後完全可以自然融入人群,可自從進了名柯片場,我就覺得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高,諸伏景光安室透這種日常相處都能治好人頸椎病的家夥也就算了,連毛利蘭和遠山和葉兩個高中生都明顯比我高一塊,就真的很氣人!

……說起來我今年二十三歲了還有機會再長高十厘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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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後我一定洗心革麵好好鍛煉,爭取再往上躥一躥,不過將來要長高的十厘米肯定沒辦法放到現在用了,我就隻能物理意義上地稍微躥那麼一下來吸引兩個人的注意。

我說警察先生還有毛利先生啊,你們不要為我吵啊,我覺得會發展成現在這樣肯定是太郎的問題,都怪他一直不過來,而且還委托了兩邊的人。

——不過說到底太郎君也是好心,他是擔心我不會開車回不去東京。這份好意呢,我就心領了,但是吧,我也不是隨人擺布的物件不是?這事兒於情於理都該我來做決定。

我說警察先生啊您陪護也辛苦了,之後的事情明顯是我們這邊的交接出了偏差,這個回頭等我見到太郎一定拉著他跟您好好道歉。

至於毛利先生您,您大老遠特地跑來一趟也辛苦了,按說我該跟您回去的,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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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琢磨著要是真的毫無防備地跟貝姐走了,我們這邊恐怕就會陷入被動。

畢竟這裡不是滿月篇,我不是柯南,身上沒有那些博士的神裝,也沒有事先做好可以反過來脅迫貝爾摩德的準備。

不管貝爾摩德的真正目的是什麼,隻要她單獨把我帶走,那麼我的人身安全就可以成為她手裡的籌碼,這對於後續的發展顯然不利。

所以我不能就這麼跟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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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但是毛利先生啊,我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的……社恐,讓我跟您兩個人單獨在這個車裡跑兩個小時我恐怕不太行,不是對您有意見,這點換警察先生也是一樣的。

我說而且就是說瓜田李下咱們該避嫌還是要避嫌的,畢竟毛利大叔您玉樹臨風英俊帥氣,萬一我產生了什麼非分之想就不好了對不對?您大老遠跑來接我我很感激,您這車我實在有點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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