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第 88 章 。(2 / 2)

“我現在的夢想是當一個全職的中餐館店員。”

“所以等這次的事情解決之後,說不定就可以……唔?”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聽到了那個熟悉句式的瞬間門,我就慌忙捂住了他的嘴。

*

等組織被解決之後我就不乾警察了——這種話怎麼聽都像是那種絕對不可以說的戰前FLAG吧!

哇,朋友,話可以多說但FLAG這個東西可不能亂立啊!

於是我認真跟諸伏景光科普了FLAG的可怕程度,並跟他說在結果出來之前我絕對不要做那種假設性的構想,不管是好的方麵還是不好的方麵都不要。

我會為了最好的結果,付出最大限度的努力,我會儘可能地排除掉所有的不利因素,哪怕是這種近乎玄學的因素也一定要排除掉才行。

諸伏景光笑說看不出來老板還挺迷信。

我說這不是迷信,是對無法確定的東西常懷敬畏之心。

就好像人看到寺廟就會忍不住想要去拜一拜,看到神社就會忍不住想要進去抽簽,就像過生日的時候會對著蠟燭許願,看到流星的時候會對著流星許願——每個人都會這樣做,不是因為相信,而是因為這樣做了會讓自己心安。

“以後的事情果然還是等以後到了再說吧,現在的我隻想專注於現在。”

“明天,又要開始忙碌起來了啊。”

*

從八丈島回到東京的第一天,世良真純帶著全副武裝的赤井瑪麗找上了門來。

據說在之前那次不歡而散之後,羽田秀吉找到了她們,和自家親媽擺事實講道理地吵了兩天半,吵到最後,內容和論點都已經變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赤井瑪麗終於認清了一個現實,就是說自家的三個不聽話的崽居然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同一條戰線,隻剩下她一個人還在另一邊負隅頑抗。

孩子們都長大了,家裡變天了,她再也不是赤井家最有話語權的大家長了。

她痛定思痛,經過了幾天的利弊權衡,終於還是放棄了抵抗,選擇加入我們的戰線。

順帶一提,羽田秀吉真的拉了家庭群,並且群名真的采用了我之前提到的相親相愛一家人。

怎麼說呢,赤井家有這位二哥真的是有福了,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是。

當然來交涉的赤井瑪麗的態度依然非常強硬,完全就是一副我可以不占便宜但是你們絕對不能把我當槍使的姿態。

這種態度果然還是挺讓人不爽的,不過仔細想想,對方畢竟是MI6嘛,會有這種擔憂居然意外地合理。

沒有說MI6不好的意思,嗯。

*

“脅田,這段時間門我要去京都進修,店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來照應了。”

“沒問題,交給我吧大將。”

戴著單麵眼罩的男人目送著伊呂波的店主離開的背影,抬起頭時,露出了一個有些陰森的表情。

脅田兼則,或者該叫他朗姆,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

入侵Pacific V的是他手下的人,那天晚上八丈島的行動伏特加也跟他報備過了,甚至和賓加的聯絡都是他親自出馬——結果那天晚上的事情,他是隔了四十幾個小時之後才得到了確切的結果。

朗姆能明顯感覺得到,有一股力量正在將他排除在這件事情之外。

他也為組織效力了幾十年,當然明白這樣的狀態意味著什麼。

——懷疑。

首領在懷疑他。

懷疑本身並不足以讓朗姆覺得意外。八丈島這次的行動中間門明顯出了內鬼,有人泄露了消息,所以才讓組織蒙受了這麼大的損失,首領會從他這個最高位的人開始調查也不奇怪——越早調查就能讓他越早洗清嫌疑,在那之後,他就可以加入到調查的隊伍當中,揪出內鬼。

會是誰呢?基爾?基安蒂?不,她們的級彆還不夠,以她們的地位以及掌握的情報很難能布下這麼大的局。

波本?作為情報員的他的確很可疑,不過這次負責行動的是公安,而經曆過那次事件的波本不可能和公安有關聯。

至於貝爾摩德就更不可能了。那個女人雖然跟他不對付,但絕對不可能背叛組織。

所以最可疑的是琴酒嗎?

整天打著抓老鼠的旗號,實際卻是在賊喊捉賊的家夥?

不管是不是,朗姆想,他都會第一時間門對琴酒展開調查,因為這個男人在組織裡爬得太快了,做事也太利落了,更糟糕的是,琴酒是BOSS的直屬,並不完全聽命於他,對他完全就是一副陽奉陰違的態度。

那家夥會是他前進路上的巨大阻礙。

“所以最近這段時間門,盯緊那家夥的動向。”朗姆這樣布置著。

*

眼下店主去了京都,壽司店裡沒有客人的時候,就成了他的臨時據點。他在這裡可以一邊盯著隔壁毛利小五郎的動靜,一麵觀察對麵那個女研究員的情況。

那個研究員如果真的能做出那種藥的話……

朗姆抬起手,輕輕覆上自己的眼睛。他也需要那種藥,不是將藥獻給首領,而是留給他自己。

誰會甘心一直屈居於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家夥手下當什麼“二把手”。

他要的是得到整個組織,然後得到那種藥,恢複自己年輕時的能力,然後永遠地成為掌控黑暗世界的王。

現在這個時候,貿然抓人隻是為那個老東西做嫁衣裳。

他又沒有必要討好那家夥。

那個人就快要死了,即使他不做什麼,等到那個人咽氣,他也一樣大有可為,不過如果可以的話,他當然希望能在那個人死之前見上一麵,讓一切都變得更順理成章一點。

組織的財產不可能落在貝爾摩德的手裡,那個女人身上明顯有古怪。這次他原本打算用那個跨年齡的認證係統來驗證一些猜想的,真是可惜……但沒關係,即使沒有確切的證據也沒關係。

他可以讓那個人親口告訴他想要的答案。

首領不會在這個時候放棄他,因為那個人已經沒有這樣選擇的能力了,就算那個人對他有所懷疑,也隻能用他。

懷疑終究會被打消,組織終究是他的東西。

他終將掌控一切。

*

手下領命之後便離開了壽司店,脅田兼則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懸掛在牆邊的電視上正在播放著今天的新聞,嘈雜的電流聲擾得他有點心煩。

他隨手拿起遙控器,想要關上電視,卻在那個瞬間門,聽清了“新聞”裡的內容:

【將棋選手羽田浩司於今天的名人戰輕鬆擊敗對手,順利獲得“四冠王”稱號……】

什麼?

朗姆有一瞬的怔愣。

羽田浩司,他不是已經死了嗎?那電視上說的四冠王……

不,等一下,將棋的格局早就已經被改寫了,轟動棋壇的四冠王已經是十七年前的事情了。

在這個七冠王都已經誕生的時間門,四冠王又怎麼可能會成為讓人震驚的新聞呢?

新聞還在滾動播放著,畫麵的右上角剛好在下一秒顯示出了日期。

是十七年前的日期。

電視台在放十七年前的新聞?

他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想要去確認一下電視的情況,就在這個時候,視野的餘光掃到了窗口,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影從那裡一閃而過。

身上穿著和服和羽織,頭頂寸頭,鼻梁上架著圓片的眼鏡。

朗姆的瞳孔一瞬間縮成針尖。

那是張化成灰他也不會錯認的麵孔,而且就在剛剛,同樣一張臉剛在“電視新聞”裡出現過。

羽田浩司,剛剛過去的人是羽田浩司?!

不可能!

朗姆衝到了店門前,朝著那道身影消失的方向看去,卻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物。

街上的人來來往往,手裡拿著的東西,討論的話題,都是他所熟知的年份沒錯,等他再回到店裡之後,電視上播放的畫麵也變成了正常的時下的新聞,那些十七年前的新聞、還有那個原本應該死在十七年前的人就好像是他自身的錯覺一樣——

他活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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