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第 106 章 。(1 / 2)

組織的事情結束之後, 我的世界終於暫且恢複了平靜,而平靜這種東西,有的時候是會讓人變得遲鈍的。

……我的意思是說,在諸伏景光提出想在情人節這個周末去大阪的時候, 我就應該有所警惕。我但凡提前打探一下某剛剛恢複原本體形的高中生名偵探的行程, 也不會讓事情發展到這種尷尬的境地。

在新乾線的指定席對麵看到工藤新一和毛利蘭兩張熟悉的麵孔時, 天知道我有多想要尖叫。

柯南!你為什麼這麼陰魂不散!!!

關鍵是,就這麼大一個新乾線, 一天好多班,我們怎麼就這麼巧地坐了對麵!

這也太柯學了吧, 救命!

我用眼神跟身邊的景光直呼SOS,景光安慰地拍拍我的手背,那表情似乎是在讓我輕鬆。

我很想說, 不,這我真的放鬆不了, 你對死神的力量一無所知。

*

結果不出我所料, 在新乾線運行這兩個半小時裡,我們果然經曆了一場毒殺和一場犯人逃跑未遂暴起挾持無辜路人的惡性事件。

已經不再是小鬼的工藤新一完全忘記自己失去了增強鞋這一神器,空腳踢便當盒想要阻止劫匪,結果隻是灑了犯人一頭便當,卻並沒有起到理想中的擊暈效果, 還反向觸發了犯人的暴走。

所幸有毛利蘭在一邊看準犯人被便當裡的菜遮擋視線的時機, 眼疾腿快地飛起一腳, 算是順利解救下了人質,將那個囂張的持刀犯人繩之以法。

順帶一提,工藤新一踢出去的那盒便當是我的:)

啊啊啊啊啊混蛋工藤新一我跟你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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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一說一,那個列車便當是真的很難吃, 非常難吃,特彆難吃。

這就要怪景光昨天晚上玩得太過火導致早上完全沒來得及準備可以在路上吃的便當。

不過換個角度想,如果工藤新一踢出去的是我或者景光做的便當的話,我怕是真的會忍不住當場把他按在地上摩擦吧。

小蘭拉著也不管用,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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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結束之後,對麵的工藤新一垂著腦袋跟我道歉,他說對不起,雖然當時情況緊急,但是我不該隨便踢林姐你的飯盒,給你造成損失非常抱歉,我會補償的,不然今天晚上我請你們吃飯吧。

我說新一啊,你這個認錯態度是好的,但是吃飯這種事,請恕我全·身·心·的·拒·絕。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明天二月十四號一整天你都不要出現在我麵前,這就是對我最大的補償了。

小蘭在一邊心領神會地捂嘴笑說:林小姐是想和諸伏警官過二人世界呢,我和新一在身邊,果然還是會打擾到你們吧?

不,小蘭,你不懂,我不是怕你們打擾,我是怕世界意識打擾。

但這個事情好像很難解釋,於是我就姑且嗯嗯啊啊地含糊應下說對對對,我們就是來過二人世界的,你們不也是嗎,祝你們也玩得開心哦?

小蘭的臉色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連連擺手說他們才沒有想過二人世界,他們是約好了跟平次還有和葉一起。

——那不是更糟糕了嗎!

雙倍的名偵探,雙倍的案件預訂,搞不好還要有妖怪客串出場,這絕對會是個很刺激的情人節吧?

我真的很想問小蘭你難道不覺得你的青春戀愛物語好像有點問題嗎?但是仔細想想,在世界意識的影響下她大概真的感覺不到有什麼問題吧。

既然這是人家的生活方式,我作為一個外人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隻是在聽說小蘭他們明天打算去USJ的時候果斷拉著諸伏景光訂了第二天海遊館的行程。

有案件就有案件吧,隻要不發生在我眼前我就可以假裝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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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jpg

*

其實經過了那麼多的事情,加上景光的陪伴和望月醫生的幫忙,我的對死亡這件事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應激了,至少不會像之前那樣頭腦空白手腳冰涼——儘管這樣,在近距離接觸命案的時候果然還是會不舒服。

我還是堅信暴力沒辦法解決問題,隻會把問題往更加不可挽回的方向推。原作裡有太多故事是在人死掉之後才發現、才意識到、才開始後悔,然後留下永久的遺憾。

“如果小柯的案件雷達能換個方式發揮作用就好了。”在車站告彆工藤新一和毛利蘭之後,我跟諸伏景光小聲感歎著:“就是說,他有那種吸引案件的體質,如果他不當偵探而是當谘詢師的話,每到一個地方先給在場的所有人把矛盾調節好,有仇有怨都擺在明麵上,說不定米花町的犯罪率能縮減一半呢。”

說到這裡,我又自己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不行不行,說不定他不當偵探之後就沒有這個雷達了。唔,不過谘詢師這個工作倒是可以問問小蘭感不感興趣,她那麼善良又可愛,肯定能預先解決掉很多問題的,如果解決不掉,就物理解決。”

“我可真是個天才。”

“嗯,我的林林真是天才。”身邊的男人附和著說,接著,腳步漸緩,最終停了下來。

我有些疑惑地回頭看他,卻見他臉上故意擺出了一副沒有笑容的、看起來有些委屈的表情。

“可是林林一路都在說彆人的事。偶爾也看看我呀。”

“林林不是來和我約會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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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啊這個男人,不就是要我的血槽嗎給他就是了。

*

東京和大阪雖然是日本東西兩側兩座最大的城市,但城市的風格卻截然不同。入夜之後的道頓堀燈火輝煌,大幅的看板閃著各色熒光,映照著下麵熙來攘往的人群,一派熱鬨的景象。

按照原本城市建設的要求,一般店鋪的看板不能超過建築麵積的三分之一,但在道頓堀,這個標準卻被放寬到了五分之四,於是就有了這種彆是一般滋味的風景。

比起東京,大阪的街頭分貝數明顯要高出一個等級,我們路過的時候,剛好有一個不知道是哪個主隊的球迷跳進了道頓堀冬日的河水裡,掀起一陣歡呼的熱潮。

入耳的關西腔和爽朗的笑聲交織成了道頓堀獨有的風味。

雖然不太能理解跳道頓堀這種行為,不過……

我小聲感歎了一句,關西腔聽起來真的好可愛哦。

話音還沒完全逸散在空氣中,某個熟悉的氣息從背後靠近,輕貼在我耳側,用和街頭那些過往的行人相差無幾的腔調問:林林會比較喜歡這樣嗎?

……?

這個男人該死的勝負欲。

所以他到底在跟誰計較啊!隻要我誇一句彆人就一定要把彆人比下去嗎!

說到底我都沒有在誇特定的人誒!隻是在說關西腔可愛誒!

你不是在甲信越出生在關東長大的嗎!土生土長的關東人亂用關西腔小心大阪人震怒啊!

我忍著吐槽的衝動,回過頭,看著那個在約會期間格外黏人的大貓貓。

在道頓堀的燈火下,那雙貓眼也被染上了彆樣的色澤,燈牌的光斑斑駁駁地打在他的臉上,讓人看不清本來的底色,但臉上帶著的想要被誇誇的期待直戳進人心底。

果然還是好可愛,吃醋的樣子好可愛,像是雄孔雀開屏一樣用各種方式吸引我注意的方式好可愛,模仿著關西腔的景光最——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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