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會...)(1 / 2)

“犯, 犯了全天下女人都會犯的錯?”

恍惚間江遜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深深的有種身份對調之感。

好像這會兒並不是他在上門找裴涼質問,而是被其他女人質問上門, 然後自己懶洋洋滿不在乎的用借口打發對方一樣。

江遜這還是頭一次碰到這種狀況, 男女□□之間,他從來都是辜負人的一方, 何曾被人辜負?

即便知道裴涼對他沒有其他女人那般的癡迷癡戀, 可也萬萬沒有想到她就乾得出賣自己乾活, 期間她反倒在家勾三搭四花天酒地的事。

這是女人能乾出來的?

鑒於二人如今懸殊的武力值, 江遜隻能深吸了兩口氣, 然後擠出一個微笑。

衝裴涼道:“你是不是忘了我走之前,你對我說過什麼?”

裴涼這會兒正在哄著韓未流晚上變個人試試呢, 那次雖然被她蒙混過關了, 但這家夥本能裡還是對自己有些警惕。

莫說大千世界風格各異的種種帥哥了,就是司徒k的臉都還沒被裴涼哄著試一試。

裴涼磨了這半個月, 好不容易今天稍稍有了點鬆動,眼看晚上就能有好事了,誰知江遜這家夥這個時候冒了出來。

不得不說這家夥的辦事效率還真挺高, 在他之前裴涼也不是沒有暗中授意過其他男子意圖勾引過胡夫人。

但對方的警惕都很高,且清心寡欲, 再做試探恐怕會會暴露意圖, 讓他們甚至望秋派的人警惕, 所以裴涼收回了自己的人。

派了更加專業的江遜出場。

走之前對於江遜確實是抱了很大的期待的,當時跟他說了什麼來著?

總之不過是一些場麵話罷了,難道誰還會當真不成?

沒想到江遜一副真當真了的表情, 見裴涼回答不上來,一副被背叛的淒苦憂傷。

他一雙桃花眼染上憂鬱, 聲音似乎都有些哽咽道:“你當初可是說過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的大計。”

“你不滿足於如今斬月派的規模,還有江湖中潛藏暗手的撥動,想要稱霸武林,勢必就要把那些暗線一條一條的揪出來。”

“而這個任務,卻是非我莫屬的,所以即便我是你的未婚夫,也不得不犧牲出去。”

“斬月門的未來,就是你我二人的未來。在我嚴詞拒絕,並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勸你做事不要這麼不擇手段之前,你是如何跟我保證的?又是如何跟我說,僅此一次,今後必定不會辜負我的?”

“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在外出賣色相甚至身體,你卻在家招小白臉上門尋歡作樂。”

“如果我現在做的事,受的屈辱全都是為了斬月門的未來,為了咱倆的未來,你現在又是在乾什麼?你是在拿我的努力揮霍,甚至用來養小白臉?”

裴涼虎軀一震,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駁對方。

江遜嘴裡說的每一句話好像都不是真的,但細數起來又好像句句都沒有什麼毛病一樣。

要不是她是當事人,裴涼都誤以為江遜麵前坐著的,是一個靠懷著孕的妻子出門上班賺錢養家,自己不但癱在家裡打遊戲,還招小三上門。

或者是三流導演為了自己的電影夢,哄女朋友賣身支持自己的事業,自己卻拿著錢包女學生之類。

讓男默女淚,人神共憤的家夥了。

可還真彆說,要仔細算起來,江遜也不算說得太錯,畢竟他這會兒出去打探的消息,第一受益人確實是韓未流。

那照這麼一算――

裴涼心肝一抖,連忙道:“你可莫要這麼說。”

但她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韓未流就憋不住了。

他這會兒在裴涼身邊,身份本來就不清不楚。沒有出斬月門的時候,還可以自我催眠一番。

好歹他們二人以前有過婚約,如今這檔子荒唐關係,雖說有悖人倫,但好歹他們二人不像江遜爆出來的那些私情一般令人瞠目結舌。

可如今江遜找上門,他就是再如何荒唐,也是裴涼名正言順的未婚夫,他說出這種話,是最刺在韓未流心口上的。

尤其這家夥嘴裡裴涼哄他做事之前的山盟海誓,雖說江遜這家夥生性狡猾撒謊成性,說的話必定不可信。

但這怎麼就像是裴涼能乾出來的事呢?她就真的為了達到目的,什麼話都能說出口?

是不是這會兒哄他的話,也跟江遜說過?

韓未流鬱悶,卻發現自己連發脾氣的立場都沒有。因為他說到底如今還是不清不楚的跟了裴涼,人一開始說的就是把他當玩物而已。

於是不等裴涼反應,他便冷笑一聲:“江公子辛苦了,風塵仆仆的趕回來,一杯茶都沒待喝,便如此怒急攻心,實在不好。”

“江公子,請――”

說著他將桌上的一個茶杯滿上水,衝著江遜彈了過去。

江遜一見對方出招,下意識的去接,卻隻感覺一股霸道的真氣撞來,震得手心都發麻。

這還是對方收著點到為止的結果,可想而知如今韓未流與三年前自不可同日而語。

江遜心中驚駭,腦子裡更是匪夷所思。

不應該的,韓未流在三年前還隻是連裴涼的哥哥那個草包都不如的三腳貓而已,何曾能與他玉麵公子江遜的功力相比。

如今三年過去,仿佛他江遜確實在到處拈花惹草,疏於勤奮。

可少有人知道,江遜這幾年通過女人得到了不少彆的門派絕對不能外傳的功法密術,便是峨眉這種頂級名門的心法,他也成功弄到了手。

天下武功搜羅於心,去粕存精,他如今的功力在這一輩已然是佼佼者,隻不過為掩人耳目,在外一直留有幾分餘地罷了。

沒料到一個裴涼閉關三年後功力大成,以匪夷所思的進度躋身四門八派掌門人的上遊不說,就連這已經滅門的韓未流也如此。

這讓江遜所受到的打擊特彆大。

那杯茶拿在手裡,仿佛要將它捏碎。

就聽韓未流道:“江公子之辛苦,我們都有目共睹,自不會忽略江公子的功勞。”

“可歎我從小便性子孤拐,不善與人打交道,更莫說麵對女人,便是多看兩眼都覺得難受,若不是對阿涼一見鐘情,當初我都快以為自己會孤老終生。”

“我這般,哪裡比得上江公子瀟灑風流,舌燦蓮花?江公子能耐大,應付女人的本事更是天下皆知,被阿涼委以重任,實屬正常。”

“所謂能者多勞,江公子該為自己這般能乾而得意的。”

“我區區韓未流有何要緊?不過是在內與她消遣排解罷了,江公子才是真正價值重大的人。”

說著還歎了口氣:“所以為何江公子是阿涼的未婚夫,而我隻能這麼不清不楚的跟著她?”

“我算是明白了,江公子你呢?”

江遜聞言,簡直要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這他媽每一句話仿佛都在自謙,卻句句都是綿裡藏針的在奚落譏諷啊?

裴涼不把他當人,在他出賣身體勾引少.婦的時候在家偷情給他戴綠帽子也就算了。

總歸他乾的這種事也不少,實際上他是並沒有多大的立場來質問裴涼的,不過是心中不甘,無論如何也不甘心而已。

可你韓未流是個什麼東西?

不過是一無依無靠的前世家公子,早已被拋棄的前未婚夫,輪得到你來對我的犧牲假模假樣的做肯定?

江遜便冷笑一聲,也不理會他的挑釁。

知道跟這家夥牽扯那才是上了當了,畢竟他招惹這麼多女人,為什麼能從數次女人們的圍攻中活下來,這些訣竅早就是掌握精了的。

重點在裴涼本人,而不是跟同為男人的韓未流爭風吃醋,就跟那些攔他結果還是被他趁機逃跑的蠢女人一樣。

不盯緊沒良心的,跟競爭者內耗作甚?

於是江遜一雙眼睛就直直的看著裴涼:“我隻要你說話。”

“你彆坐在那裡不出聲,指望我和這家夥打起來,你好趁機脫身對不對?這一招彆想在我江遜麵前耍弄。”

裴涼心裡一咯噔,果真不愧是天生海王,人型自走炮江遜。

與第一個世界純粹靠降智光環維持備胎和諧的魏映舒有著本質上的區彆,應付渣女的經驗之豐富。

一般的招竟然走不了一個回合。

江遜見她那表情就知道在可惜什麼,冷笑道:“我隻問你,你覺得你對不對得起我?”

“是,我有諸多對不起你的地方,可你也總得反思下自己吧?你交代的事我何曾沒有儘心儘力?你說的話又豈是彆的女人能比的?”

“我早已說過,你要我如何,直言便是,我一定如你所願。結果你從不在乎我與多少女人有染,反倒是樂見其成,你讓我不安忐忑,如何能看得見你對我的真心?”

喲!這玩意兒又倒打一耙,說得是她這兒不給他安全感,所願他才出去亂鬼混的對吧?

裴涼真覺得江遜是傳統教育下的一朵大奇葩,不單單是他花,而是他花的借口都跟一般男人不一樣。

要不是三人身上的古裝,裴涼還當她現在是現代場的劇本,畢竟古人哪兒想得出這麼時髦的甩鍋技巧?

江遜明明沒有任何現代理論基礎,卻能屢屢開辟異曲同工之妙的招數,可見是個真正可怕的人。

裴涼對其肅然起敬,越發覺得這家夥是真正的可用之人了,

江遜那邊卻接著道:“好,既然你不稀罕我的真心,可我還是對你癡戀不舍。”

“即便你提出那般過分的要求,我最後還是妥協了。我可是被你親自推上彆的女人床的未婚夫。”

“你想報複我尋歡作樂,可以,但我絕不能容忍你找他。”

江遜指著韓未流道:“你找誰都可以,找他就仿佛是在告訴我,當初你與他退婚選擇我是錯誤的一般,既如此,那你為何還要維持這段婚約?”

“裴涼,你就自己琢磨吧,要我還是要他,今日你必須得選一個出來。”

裴涼剛要開口,江遜就提醒道:“不過你可得想好了,我能為你做什麼,而他又能為你做什麼。”

“你這般聰明通透,為利益不擇手段,想來很是明白自己該怎麼選吧?”

話音剛落,韓未流又搶過了裴涼的話頭,表情冷淡,語氣卻透著一股拱火的意味道:“江公子何至於如此?”

“你我二人皆是一心為阿涼,不過一個主外一個主內罷了,我步步退讓,極儘謙虛,不想與你爭奪鋒芒,怎麼到你嘴裡,便真的是我半點無用了?”

“誠然江公子善於應付女人,被阿涼委以重任。但阿涼為了斬月門殫精竭慮,勞累辛苦,不但要處理門派事物,應對外敵,還要勤學苦練,不然何至於三年便有如此功力?”

“阿涼孤寂勞苦,我雖無用,也能撫慰一二,就如同江公子憐惜那些當家在外奔波勞碌的寂寞內宅婦人一般。”

“我以為江公子自己便是做儘此等好事之人,該是很理解此舉的意義重大,沒想到竟是如此狹隘之人。”

說著親密的攬過裴涼,似笑非笑道:“都是為了這沒良心的做事,難道誰還比誰高貴不成?”

江遜當場眼睛都紅了,他喜歡給彆的男人戴綠帽,不代表就喜歡自己被戴,而起還戴得這麼光明正大。

要是常人,這會兒找打起來了。

但江遜能好好的活這麼久,偷了這麼多人還沒被追殺致死,除了他出身顯赫武功高強,那便是他特彆有眼色識時務。

當然這一點也是在裴涼這裡屢次吃虧學乖的。

總歸現在對麵的狗男女,他一個都打不過,最終還是隻能打嘴仗。

便冷笑道:“一個主外一個主內?那成?我與韓公子接下來就換一換。”

“下個月開始,便由你去替這死鬼勾引女人套取情報,換我留在這裡,撫慰於她,任由她紓解。”

說著還曖昧的笑了笑:“韓公子莫不是以為,你會的我不會吧?”

那咋可能?韓未流才被破多久?哪能跟江遜這種睡遍江湖的相比

韓未流即便是再不服輸,這種地方也叫板不起來。

於是頓時惱羞成怒:“還是江兄能者多勞吧,韓某倒是不會這百般花樣。”

“不會?”江遜諷刺一笑:“不會可以學嘛,韓公子方才說得這般冠冕堂皇,一副為這死鬼甘願獻身的作態,便是不善與女人打交道,該不會都不願為了她學吧?”

“連為心愛的女人貢獻身體都做不到,你還敢說你愛她!”

裴涼又是虎軀一震,臉上已經掩蓋不住了對江遜的肅然起敬。

她甚至開始反思,是不是以前對這同誌太過苛刻了?

她這這般,何況是韓未流?簡直是被江遜拉到了一個不要臉的境界,然後被他用豐富的經驗打敗。

當然這也不能怪韓未流,畢竟這家夥還是要臉的,也就是太要臉才被裴涼津津有味的欺負。

江遜眼裡露出得意,瞥了韓未流一眼,純粹是在看不自量力的處男的眼神。

跟他鬥?

說著又將火力對準裴涼,沉聲問道:“說清楚,你到底過還是不過了?”

“你若還想過,就把這家夥攆走。”

裴涼就歎口氣了:“為什麼非要逼我做出選擇呢?你這就好比讓我自斷一臂。”

說著她一臉憂傷道:“你是我未婚夫,在艱難之中相互扶持三年,是我認定的人選,又對我予取予求,一再遷就,再是難辦的事都妥協於我,你這般好的男人我哪裡去找?”

江遜便是知道這女人在說鬼話,但裴涼的鬼話對他來說也太過稀罕了,勝過無數女人的一腔深情能帶給他的觸動和喜悅。

因此江遜臉上不禁露出得意的表情,再看那韓未流,臉色陡然鐵青,他便更是快樂翻倍了。

緊接著又聽裴涼道:“而未流呢,他家門被滅,孤苦無依,數年來對我深情不悔。”

“我若是放任他不管,豈不是薄情寡義,心冷如石?”

“你若說愛我的話,怎就不能為我想想呢?你二人就不能好好相處嗎?非得讓我心力交瘁?”

江遜:“……”

韓未流:“……”

見識了,真他媽長見識了。

韓未流是對這聞所未聞,以至於都不知道如何反應。

江遜是原本以為自己立於人渣之巔,結果發現一山還有一山高,他就是個不起眼的小土包。

把剛剛跟韓未流打嘴架贏來的那點子優越感,一下子敗了個精光。

江遜張了張嘴,愣是不知道說什麼,隻得淒聲道:“裴涼,你辜負了我。”

“你辜負了我們之間的諾言。”

裴涼一副‘彆鬨,不是說好了’的表情:“乖啊!去休息兩天,接下來還有下一個目標呢。”

江遜幾乎是全線潰敗著跑出斬月門的。

山下等著看熱鬨的好事之徒自然看到了江遜狼狽離開的身影,一時間瘋狂討論之餘,對玉麵公子竟然也生出了些許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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