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爺被朱長征和趙白花的行為整的一愣一愣的。
他看著被朱長征捏在手裡的那張被搓搓的不成樣子的五塊錢，覺得自己是真的遇見了神經病。
胡大爺想起他家後街的鄰居小張，有次跟一個神經病吵架，被對方給開瓢了。
想到這兒，胡大爺覺得自己的心臟有點不舒服。
怎麼這麼倒黴？
他退休後在這個紡織廠看大門好幾年了，還是頭一回遇見神經病。
胡大爺覺得自己不能刺激眼前這兩個神經病。
他歲數大了，硬來也不是他們的對手，這兩個鄉下人，看起來是挺能打的樣子。
鎮定了一下心神，胡大爺小心翼翼的問：“兩位，你們彆著急，慢慢說，你是要來乾什麼的？”
“我們來上貨的，來拿布料的。你不是就是管這個事兒嗎？給你錢，然後我們就能進去隨便撿布料了。”朱長征對胡大爺又解釋了一遍。
胡大爺總算是徹底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原來他們不知道是從哪兒聽說的，給他這個看大門的幾塊錢，就能隨便的進紡織廠裡拿布料了。
要不是聽這兩個鄉下人親口說的，胡大爺會覺得這是徹底的瘋子才能說出這種話來！
他一個看大門的老大爺，上哪兒弄這麼大的權力？
他也不是廠長！
就算是廠長，也不能明目張膽的乾這種事兒！
這個廠子也不是私人的，是國家開的！
這種事兒，不就是挖牆腳嗎？
這兩個鄉下人，是有多蠢才能相信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