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苟曦之死(1 / 2)

<b></b>邵續看著劉泰大軍出現在地平線上,那一道道太陽光照耀在魚鱗般的銀色甲胄上,讓邵續忍不住咽下一口口水。

雖然知道自己是在跟劉泰交手,但邵續此刻卻才真切感受到劉泰那赤裸裸的力量,甲士,甲士,甲士……目光所及都是甲士!

“將軍,您為什麼昨日不去偷襲!”邵續看著眼前的劉泰軍隊對苟曦不由道。

“就算是你,也因為劉泰的軍容而動搖了嗎?!”苟曦聽到邵續的話卻道,

“沒用的,對這種走治軍路線的將領來說,偷襲隻會讓偷襲一方更加折損士卒與士氣。

而且若在偷襲情況下都不能取得勝利,反而會讓約戰今日的士卒士氣更加低落。”

“但我們真打得過劉泰的軍隊嗎?!”邵續抬起頭看著苟曦,道,“這麼多一望無際的士卒全部都是甲士啊!我從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需要直麵這樣一支軍隊!”

隻要是軍人,就清楚的感受到甲士的力量,而且不是穿上皮甲的甲士,而是真正穿上魚鱗甲甚至重甲的甲士,僅僅隻是一眼就給任何人一種強度的美感。

因為基本上在苟曦的軍隊中能穿上這等甲胄的,大都是曲長以上的將領,甚至就算百夫長也未必有機會穿上魚鱗甲。

但對麵劉泰的軍隊,好像是個人就穿著甲胄,這讓邵續幾乎喪失了戰鬥下去的欲望。

畢竟要打得贏才願意打,但要正麵打敗對麵的軍隊,拿頭打啊!

“也不全是甲士!”苟曦看著在戰場上飛馳騎兵,很顯然,有的騎兵為了身體輕盈,所以選擇穿著皮甲,而不是穿著魚鱗甲胄。

隻不過邵續順著苟曦的目光看到一群騎兵時,還是讓邵續無能為力的苦笑,麵對騎兵,他寧願麵對甲士。

說實話,不僅是邵續感受到劉泰軍隊一身甲胄所帶來的絕強壓迫感,就算他麾下士卒,一樣感受到劉泰軍隊步步接近,所帶來的壓迫感。

最重要得是,劉泰的軍隊太安靜了,沒尋常軍隊的喧囂,有得隻是戰鼓號角等軍中樂器的聲音。

而劉泰大軍便在這屬於劉泰軍隊的節奏中,整齊而巍峨的向自己麾下壓來,看起來就仿佛地崩山摧的山巒向自己碾破過來。

這時候的邵續轉過頭,看了看自己身後密密麻麻的大軍,明明有是十萬之眾,但卻給自己一種孤家寡人的單薄之感。

苟曦從當初被劉泰打敗開始,便重新聚攏訓練士卒,到如今更擊殺了徐龕吸納了徐龕麾下的士卒,從而讓苟曦的軍隊真真切切的擴充到了十萬人。

但這樣規模的軍隊,邵續本來是有信心與劉泰一戰的,但僅隻劉泰麾下將士們身上穿著的甲胄,就把自己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信心給徹底擊穿,這可是甲士啊!

邵續抬起頭看著巍峨不動的苟曦,心中至少感覺還好有苟曦在,若換了自己,這時候已經跪在劉泰的麵前求投降了吧!

而這時候的苟曦冷靜的令自己的士卒開始壓上,縱然直麵劉泰的甲士。

苟曦沒有任何畏懼,有的隻是要儘自己最大努力打好這場戰爭。

而劉泰這一邊負責指揮的依舊是周平,周平手下的自己的青州五校且先不提,這次就算劉明本部與劉遐的重騎兵也都交給了周平來指揮。

至於劉泰自己則是掌握著一萬本部騎兵,擁有隨時切入戰場的權利。

不過,劉泰一般上不會動用這樣的權利,畢竟某種程度上來說,自己算是給周平兜底的!

隨著戰爭的磨合,周平也逐漸從一名普通將校,一步一步向著十萬軍隊的統帥前進。

此刻麵對著苟曦,當初的他完全不是苟曦的對手,而這次周平卻要為自己正名。

在周平調度下,最先頂上去的不僅是身穿魚鱗甲,甚至就算是他們的手中都掌握著實心大盾的壁壘營。

壁壘營主將孫緯,一聲呐喊,士卒們便是前赴後繼的向前!

壁壘營戰士們的雙手大盾,隻有其中少數幾個天生神力的戰士,盾牌是純鋼製作的。

其餘絕大多數的壁壘營戰士,他們手中的大盾基本上都是實木為根基,然後根據自己的力量不同套上了不同程度的鋼鐵外殼。

但除非是用重兵器進行打擊,否則對他們所能造成的傷害極其有限,至少眼前第一批撲上來的苟曦麾下的士卒,根本就攻不破壁壘營的防禦。

但周平緊接著便讓劉胤的長水營,射出手中的將士,直接向著壁壘營的士卒們所在的方向射箭。

反正自己的軍隊身穿甲胄,普通箭矢所能製造出來的傷害相當的有限,有本事你們也全部都穿著甲胄跟自己的大軍戰鬥啊!

苟曦平靜的看著自己前方的軍隊受到了阻礙,一道道調度命令從苟曦手中傳遞,前方的士卒,或是舉盾,或是立盾,卻也主動選擇了防禦,這反而讓壁壘營有些難以前進。

但從兩側卻有著更多的士卒向劉泰的軍隊進行滲透。

周平靠著吃經驗,的確是能夠指揮得了十萬規模以上的軍隊,但周平到底沒有真正遇到過這樣的對手,麵對苟曦更進一步的精細話指令,周平所能夠做的,便讓原本劉泰麾下的一支支預備役投入到正麵的戰場上,對苟曦的指揮進行堵截。

不過,周平不論是指揮能力,亦或者對局勢的判斷,也許都比苟曦要差一些,但作為劉泰一手訓練出來的士卒,他們論起基礎素質,那比苟曦麾下的士卒要強得多。

這種強大,不僅是裝備上,而是從底層的士氣,信心,組織度與個體素質,幾乎每方麵都比苟曦麾下的士卒要更加的出色。

這就讓苟曦雖在指揮上比周平做出的決斷更精準也更果決,但需要承受的負擔也更重。

因劉泰的軍隊百戰百勝,他們不懷疑自己會輸,而苟曦麾下的老兵是知道劉泰軍隊對俘虜的待遇,在苟曦的治軍下,雖然不至於打起來就投降,但卻不可避免的有幾分出工不出力。

或者說,他們在戰場上的第一抉擇不是勝利,而是讓自己活下來,這兩者的區彆,讓苟曦麾下一部分士卒在應該拚命時選擇了逃避,需要堅持時選擇了放棄。

這就讓戰場多了幾分不必要存在的變數,而苟曦倒也對自己的手下有所預料。

畢竟當初自己跟劉泰第二次交手是怎麼敗的,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便是這些家夥不肯出力。

所以,一直以來自己都不敢麵對劉泰的軍隊,一直到自己乾掉了徐龕,提拔了新兵,自己才真正敢跟劉泰的軍隊碰一碰,否則自己連碰一碰的資格都沒有。

至於新兵提拔了成為了新的骨乾力量,那曾經的那些老兵去哪裡了,當然是去督戰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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