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三個世界載入中......(2 / 2)

皇帝冷冷道:“你怎麼跪的?”他說著,提起了腳,像是要去踢她。

皇帝毫無防備的被黎晚抱住腿,身體一個趔趄,下意識扶住殿門才沒摔了,整個人都是一僵,瞳孔緊縮,不敢置信的盯著黎晚,聲音又驚又怒還罕見的有幾絲慌亂:“你、你做什麼!你鬆開!”

站在一旁的譽王眨了眨眼,被這一幕給驚得呆住了。

看著死死抱著皇帝大腿的黎晚,目瞪口呆,什麼儀態風範,半點沒有。

什麼楚楚可憐柔弱之姿,他也是半點沒瞧見。

宮人們都呆了傻了。

曹鈺更是睜大了眼睛,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這黎晚!當真是病糊塗失心瘋了不成!

黎晚抱著皇帝的大腿,說道:“皇上,您恕我無罪,我就鬆開您。”

皇帝勃然大怒:“你敢威脅朕?!”

黎晚一仰頭,一雙燦若星辰的烏亮眸子灼灼的盯著皇帝發怒的鳳眼:“奴婢不敢。”

皇帝被黎晚這雙眼睛一盯,莫名其妙的,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他惱怒道:“朕看你是病糊塗了!”他說完,鳳眼掃向那些呆立的宮人們!們,怒喝道:“你們都是死人不成!還不快給朕過來把她給朕拖走!”

宮人們如夢初醒,忙上前來準備來抓黎晚。

黎晚卻突然鬆開了皇帝的大腿,往後一退,又規規矩矩的跪著了。

宮人們一時都有些無措。

殺,殺不得。

打,她這小身板估計也挨不了幾板子。

也不知道她突然發的什麼瘋。

皇帝一時間竟有些拿黎晚有些束手無策,臉色有越來越黑的趨勢。

就在此時,跪在地上的黎晚突然身子一歪,昏了過去。

殿門前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

黎晚再睜開眼的時候,又回到了她醒來的地方。

“晚姑娘,您可醒了,可嚇死我了!”負責照顧她的圓臉宮女翠珠見黎晚醒了,忙過來將黎晚從床上扶起來,又倒了茶來喂給黎晚喝了。

黎晚虛弱的靠在床頭,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翠珠說道:“說是晚姑娘您在當差的時候昏過去了,方才太醫已經過來診治了,說您是病體未愈,身子虛弱的很,要好好靜養一段時間。”

正說著,門外傳來一道聲音:“翠珠,晚姑娘醒了嗎?”

翠珠看向黎晚。

黎晚點了點頭,翠珠才起身走到門口去,門外的人是小錢子:“姑娘醒了,什麼事啊?”

小錢子說道:“翠珠姐姐,奴才帶著皇上的旨意,要麵見晚姑娘。”

翠珠說道:“進來吧。””

小錢子躬身進了屋子,規規矩矩的喚了聲:“晚姑娘。”然後才說道:“晚姑娘,皇上有旨,晚姑娘病體未愈,需要靜養,所以特許晚姑娘這十日無需當值,靜心養病。”他頓了頓,接著說道:“若無宣召,不可外出。”

黎晚聽明白了,這是明裡讓她養病,暗裡是關她禁閉了。

她微微一笑,說道:“奴婢領旨。”

小錢子說道:“那姑娘您安心養病,奴才先告退了。”

黎晚點了點頭。

!小錢子一走,黎晚就陷入了沉思。

她當時是故意的,一是她不想被皇帝踢,也的確跪不下去了,再跪下去,膝蓋就會廢了,二來,她也想試一試,皇帝的底線在哪兒。

現在看來,隻是關十天禁閉,還是用的養病的名義,他到底是顧忌著太後的。

她當時也不是真暈,是裝暈,為的是給皇帝一個台階下。

她現在的體質實在是太弱了,她是家中嫡女,從小嬌養著,哪能想到會送進宮裡來當“奴才”。

不過她的身份到底和普通宮人不同,有專門的小院子,就她一個人住,還有宮女專門照顧她。

這十天時間,她正好可以好好地計劃一下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

這十天裡,黎晚每天在做些什麼,都有人彙報給曹鈺,曹鈺再彙報給皇帝。

黎晚睡了一天。

第二天。

黎晚又睡了一天。

第三天。

黎晚依舊睡了一天。

第四天。

黎晚精神好了些,在院子裡和翠珠下棋,下的是五子棋。

皇帝皺眉:“五子棋?那是什麼棋?”

曹鈺說不出來。

第五天。

黎晚又睡了一天。

皇帝:“她是豬托生的嗎?”

曹鈺:“……”

第六天。

太後宣召。

黎晚終於走出了小院子,心裡倒沒有多輕鬆,她這位太後姑母,可不是什麼善茬。

先皇駕崩,當今太後才二十二歲,入宮六年,一直未曾有孕,不過因為先皇後在世時,與先皇後宛如閨中密友,所以位份升的很快。

新帝登基十一年,三十三歲的太後娘娘此時正閉著眼斜躺在貴妃椅上,一襲淡黃宮裙,將她襯得越發年輕嬌嫩,倒像是雙十年華的女子,此時一個宮人揉肩,一個宮人捶腿,宮人走動,腳步聲都是靜悄悄的,安靜的有幾分可怖。

就在這時,太後娘娘身邊的玉嬤嬤領著黎晚進來了。

玉嬤嬤輕步走過去,躬身在太後身側柔聲道:“太後娘娘,晚姑娘來了。”!”

太後慵懶的掀開了眼皮,一雙斜睨著的眼,輕飄飄的落在了黎晚的身上。

黎晚隻是在進門的時候飛快的看了一眼,隨即就垂下了眸,走上前來,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給太後娘娘請安。”

太後緩緩抬手,手指輕輕一抬,揉肩捶腿的宮人就都退開了,玉嬤嬤上前去將太後從貴妃椅上扶著坐起來。

黎晚依言走近了,視線依舊是低垂著。

太後上下打量了黎晚一眼,一雙柔弱無骨的手忽然抓起了黎晚的手,歎道:“晚兒又清減了,聽說你病了,姑母一直記掛著,想著你這些日子該是好些了,這才叫人召了你來,好孩子,是姑母讓你受委屈了。”

黎晚被太後那雙軟的像是沒有骨頭的手一抓,莫名的背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咬了咬唇,又搖了搖頭,乖順道:“姑母不要這麼說,是晚兒沒能討皇上的歡心,晚兒對不起姑母對晚兒的栽培,姑母還是讓晚兒回家吧……”說著,眼底已然有淚。

太後眼底閃過一絲不耐,但麵上依舊含著柔柔的笑意,她在黎晚的手背上輕輕拂了拂,柔聲說道:“怎麼會呢,你才去皇上身邊多久?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可不是這麼容易的事,需有點耐心,切莫要提回家的事了,你隻需好好待在皇上身邊……且告訴姑母,皇上近來都做了些什麼?”

沒得到有用的信息,太後臉色陰了一下,盯著黎晚看了半晌,說道:“好了,瞧你這臉色白的,姑母就不留你了,早點回去歇著吧。”說完,又靠回了貴妃椅上。

玉嬤嬤笑著走過來:“晚姑娘,奴婢送您出去。”

黎晚柔聲道:“多謝嬤嬤。”

玉嬤嬤送黎晚出了西梧宮,一路上,又交代了不少話,黎晚一一點頭應了。

從西梧宮出來,翠珠迎上來。

黎晚對她笑笑,兩人慢慢地往乾正宮的方向走去。

走出好一段路,黎晚才能痛快的呼出一口氣。

翠珠有些緊張的看著她:“晚姑娘,怎麼了?”

黎晚笑了笑!笑,說:“沒什麼。”她仰頭望了望頭頂天空上飛過的鳥兒,從未感受到自由是那樣的可貴。

……

此時,乾東殿內。

曹鈺得了消息,進殿回稟:“皇上,晚姑娘從太後娘娘那兒回了。”

曹鈺道:“說是哭訴了一番,求太後娘娘讓她回家去,彆的,隻是說些日常瑣事,除此外便沒彆的了。”

皇帝意味不明的輕哼了聲,繼續批閱奏折。

……

黎晚在院子裡關了六天,難得出來一趟,就不著急回去了,來的路上她滿腦子都是怎麼應付太後,也沒留意周圍的景致,正好趁著回去的路上多看兩眼。

突然,幾道急促尖利的呼救聲響起。

黎晚一驚,下意識朝著呼救聲跑了過去。

隻見人工湖上的拱橋上幾名太監和宮女正慌忙求救。

卻無一人下水,而橋下水中正有一個紅衣少年在水中掙紮。

翠珠驚叫道:“是齊王!”

黎晚左右環顧,許是這處偏僻,宮人們雖大聲疾呼,卻一時不見有人過來,眼見著橋底下的少年沉了下去,黎晚顧不得其他,對著慌亂的翠珠叫道:“去找根長棍子來!”說完,就在翠珠驚駭欲絕的目光中跨上橋欄,然後一躍而下。

“晚姑娘!”翠珠一聲驚叫,忙往下看去,卻見黎晚落水後,便揮動手臂矯健地向齊王遊去!她立刻想起黎晚的交代,忙著急跑下橋去找棍子去了。

黎晚被冰涼的湖水一刺,渾身都打了個哆嗦,隨即立刻向齊王方向遊去,齊王已經沉了下去,她深吸一口氣,隨即潛入水下,很快就找到一身紅衣的齊王,雙腿一蹬,她遊過去,從齊王身後托住了他的手臂,雙腿和空出來的手同時使力,將齊王帶上了水麵。

一接觸到空氣,齊王就劇烈的喘息起來,被嗆的不住咳嗽,雙手也開始下意識攀抓起來,黎晚小心避開齊王揮舞的手,不小心被齊王亂舞的手臂打到臉,那力道極大,她頓時隻覺得眼前一黑,眼球一陣劇痛,她咬著牙忍著痛,從後麵勾住齊王的脖子,拚了命地劃動手腳往岸邊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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