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寒磣(1 / 2)

和從前一樣, 新馬甲需要舟嬌適應一段時間,才有可能順利在馬甲/本體間轉化。

這張閉眼仙氣十足,睜眼冷酷邪惡的臉,舟嬌看了足足兩天後,實在想不出能夠叫什麼名字。

最後,舟嬌冷漠地接受了來自虛空聲音的建議:

“不如叫做‘昭擎’吧。”

“有什麼含義嗎?”

虛空聲音坦然道:“沒含義, 就是我隨口取的名字。”

舟嬌沉默地哼了一聲,很不愉快地翻了個白眼給它,最後還是接受了。

因為她也確實想不到能夠給新的馬甲取出什麼符合外表的姓名。

舟嬌貧瘠的想象力告訴自己:她除了在普通好看or特彆好看的長相上有一定的取名能力外,此等奪人心魄, 多看一眼都要人命的長相, 實在不在她能夠掌控的範圍——儘管前者也隻是她翻字典隨便摳出來的名字,但舟嬌相信,若是讓她自己取新馬甲的名字,她一定會陷入選擇困難的境界,摳破書都想不出來。

於是,事情就是這麼愉快地進行到了這一步——舟嬌的新馬甲擁有了姓名。

而後, 舟嬌又開始了下一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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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戒指, 昭擎能夠以戒指中的力量感受到這個世界上其餘主角的存在。

距離舟嬌&昭擎最近的那一個, 就是來自虛空聲音所說的“按照命定之輪,你本該是他的妻子的”那位政/治家庭之子。

舟嬌能夠給“慕峻”“鐘瑠秀”做虛/假/身/份/證明, 也是通過這位朋友給的渠道。

在得到新馬甲以前,舟嬌從來沒想過,在原定的命運劇本裡, 自己會和那位當了朋友好多年,開過趴體喝過酒甚至還一起飆車過的男人有什麼親密關係。

現在……也還是很不能夠想象。

……

彭梁容麵對著幾位朋友,心不在焉地舉杯,霍峻驍走過來,和他碰了個杯。

“怎麼了?看起來你對台上的姑娘挺感興趣?”他的目光隨著彭梁容走神的方向看去,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這位父母長輩都在政界占有一席之地的青年,今年二十六歲,大彭梁容兩歲,不過彭梁容也曾和他做過同學——他小的時候成績好,跳過級。

他坐了下來,手臂一展,靠在柔軟的沙發上,聲色清朗,眉眼生輝。

彭梁容不動聲色地打量他的長相。

霍峻驍有一張英俊的臉,這毋庸置疑,他的父母是政界有名的“顏值夫婦”,即便年老也不失風華,而他更是繼承了父母優良的基因,生得一雙瑞鳳眼,劍眉高鼻,笑起來舒朗迷人。開口時,一股子的京腔味兒,和朋友開玩笑時又頗為混賬。

霍峻驍在朋友麵前幾乎不掩飾自己的天性,他好玩金石,但不好女人,這算的上是圈內少有潔身自好的男人——另一位是彭梁容本人。

也許是這個原因,彭梁容和他走得還算蠻近的,一個豪門養子,一個正統紅三代,兩人的交往並沒有流於表麵,相反還比較深/入。

“不是。”微電影播出後幾個月,彭三少在M國的學業順利結束,因而舟嬌本嬌才以這個身份回國。彭守禮已經準備好要將分公司裡的部分工作交給他,還給了他一個掛名總裁的職位。

這次聚會是祝恒起的頭,為慶祝他回國發展事業。此時那小子一邊喝得酩酊大醉,一邊看著台上跳著熱舞的女人,時不時還能聽到他對旁坐公子哥的抱怨:“就這酒吧的小姐姐們跳得都比好多女愛豆強。”看樣子是沒少被家裡公司簽約的藝人氣。

見他仍有疑惑之意,彭梁容斟酌言語,淡笑著說:“挺久沒和大家聚,喝得多了,頭有點發昏。”他抬手示意他看桌上的酒瓶。已經是大瓶將空。

霍峻驍失笑:“可以,去留學一趟回來酒量見長啊?”

他們說了些很沒營養的話,突然霍峻驍問:“對了,之前介紹給你的那個朋友,你用上沒?”他說得隱晦,彭梁容聽懂他在說什麼,笑意不改,收了收下巴,“用上了,還沒好好謝過你。”

霍峻驍大氣道:“謝什麼謝,都是朋友。”他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仰頭暢飲入腹。

彭梁容繼續不動聲色地瞧他。

他還是有些不能夠想象——在原定的命運劇本裡,霍峻驍會是舟嬌本嬌的丈夫。溫雅俊秀青年露出幾分茫然之色,心說,我和他能成一對?

好吧,他承認,如果是舟嬌本嬌,以彭家養女的身份進入這個圈子,再與他相處,確實是有可能……

畢竟霍峻驍的長相英俊,品行良好,若是長此以往見麵相處,日久生情,說不準真會在一起。

“在想什麼?”他冷不丁問一句,顯然是意識到他在看他。

“在想你——”彭梁容平靜地追了一句,“年齡也大了,家裡催相親了嗎?”

霍峻驍原本冷淡的臉瞬間變得豐富起來,他大手大腳攤開,靠在柔軟的沙發上,喃喃低語:“快彆說了,我家裡催我催得可緊了。”

“怎麼催的?”彭梁容看熱鬨不嫌事大。

“就讓我相親啊,明明我也不大吧,結果在他們眼裡,我合著像是快入土,”這一口混賬話說得飛快,聽出來是極其不滿,“我也不大吧,就是沒心思找對象,結果他們急成那個樣。”

祝恒聽到這裡的話,醉眼蒙矓笑說:“你天天跟個老頭子似的玩玉石,家裡能不催嗎?”

“霍伯上次還問我,你是不是要和那些玉器結婚呢。”

霍峻驍沒什麼太大愛好,唯一一個就是搗弄金石玉器,他小時候跟著霍家老爺子長大,耳濡目染之下,對這類東西很是感興趣。

彭梁容曾在他生日的時候送過他一個未雕琢的玉石,水色很好,霍峻驍從來在外人麵前喜怒不形於色,那日也破了例,笑著謝過他,顯然很是喜歡。

“梁容不是也沒有對象,我們倆也就差幾歲,天知道我爸媽怎麼想的。”霍峻驍半耷眼皮,鬱鬱寡歡,“再加上,我家老爺子態度也是這樣,搞得我腹背受敵,左右都是催找對象的。”

“我堂哥也是,他自己一”霍峻驍說,“快四十的人沒對象,不著急自己,見天兒就知道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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