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驍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
蕭昱澤甩了甩袖子,腳下不知用了什麼法術,三下兩下就將季驍甩在了後頭,人已經敲響了沈玉前院的木門。
他的聲音卻是不緊不慢地在季驍腦海裡響起:等我拆穿你的真麵目,就不知你是否還能住在這裡了。
一個新入門的弟子,就有一個單獨的住處?蕭昱澤心想,估計就是大師姐被那小子的外表騙到,心軟讓他住過來了。
他敲了下木門,喊道:“大師姐,鴻豐長老讓我過來與你商量一件事。”
木門自動打開。
“進來吧。”
待木門合上,將季驍遠遠的關之門外。他靜在原地,片刻後,逃似的回到屋子裡找出筆墨紙硯往側殿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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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姐。”蕭昱澤說,“鴻豐長老昨日審問了那名魔修,雲霞峰主也到地牢辨認,那魔修確實是他的侄子。大約是一年前,聽聞無極門地界的珍寶閣新收了一枚清洗靈根雜誌的靈丹,便去了那裡高價買下,可惜對他來說並未起什麼效果。回來時遭遇迷陣,路過了魔焰穀,從一個石墩下撿到了那本無名秘籍。這小子還覺得是自己的機緣,看這書裡寫的修煉方法,知道是魔功也一樣要修煉。還好被我們發現了,不然等他修煉成功,必將釀出大禍。”
“鴻豐長老說,他用了搜魂術查看記憶,也並未發現不對。至於師姐你擔心的魔焰穀的事,長老也說,魔焰穀自正魔大戰後,已封鎖兩萬年,有萬年前那群參與正魔戰中的大能,在隕落前合力落下的陣法,從此讓青淵界那種作惡多端的魔修消失。如今的魔修,修煉的功法都不是那種害人性命才能提升境界的,師姐你不必擔心。”
沈玉聽了一會兒,開口說:“那個陣法現在可還牢固?”
蕭昱澤說:“那是一定的。若是那陣法有什麼事,整個青淵界的人都會知道。還有雲霞峰主那侄子是怎麼經過迷陣就路過了魔焰穀又出來的,鴻豐長老說,應該是當初正魔交戰後,殘留下來的陣法,再加上有些魔功秘籍自身就帶著誘人的氣味,他心性不行,自然無法抵抗這種誘惑。”
“好。”沈玉又問:“蕭師弟,你可跟鴻豐長老說了我們遇到那兩個騎著妖獸的魔修?”
蕭昱澤回道:“自然說了。之前在主殿,幾位長老就用了秘法查看我們此次任務的過程,鴻豐長老說,那種妖獸也是禦獸門常用的妖獸,星宿長老也是無極門的一名長老,萬年前參與正魔交戰後身受重傷,靠著丹藥才勉強撐到現在,不常出現,所以我們才不熟悉。至於無極門的弟子為何會用禦獸門的妖獸,鴻豐長老說,那兩個門派交好,若是借無極門用一用妖獸,是正常的。”
沈玉並未在劇情中和原主的記憶中找到這個萬年前正魔大戰的事,不由得問:“蕭師弟,這正魔交戰的事,我怎麼不太有印象?”
蕭昱澤搖了搖頭說:“這事,自從魔焰穀封閉後,沒人提起。我問鴻豐長老,他也閉口不談。來之前,我還問了宗主,我爹也……不說。”
越是這樣,沈玉越覺得其中肯定有問題,隻是連男主都不知道,鴻豐長老那樣爽快性格的人,還有宗主也不願多說,可見當初這場戰役裡發生了不小的事情。
蕭昱澤等了會兒,不見沈玉有彆的問題,又道:“鴻豐長老對那魔修審問了一夜,今早剛從地牢裡出來,就想讓我來找你說。他覺得如今必然會有不少的魔功散落在外,準備今日去側殿給所有靈修以下的弟子講課,說說正魔和魔修的事,想請你等會兒過去鎮一鎮場子。”
沈玉:“我?”
蕭昱澤說:“是。畢竟宗門的那些弟子們,都很仰慕師姐。再有師姐以前也處理過不少魔修作惡的事,能讓師姐出麵,必然會讓那些弟子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
沈玉隻是稍稍考慮了會兒就答應了,她看蕭昱澤神情猶豫,主動問道:“蕭師弟,你可還有事?”
蕭師弟欠了欠身,繼而說:“師姐,我剛才路過與那名季師弟見上一麵。他……師姐,他不是你想的那麼單純。他這個人,不簡單。師姐你莫要被他騙了。”
“誒,就這事?”沈玉有些好笑地看著他,“剛才碰麵了?他跟你說什麼了?”
蕭昱澤如實說:“他對我的態度……絕不是在五雲鎮那樣。這人心思不純,思慮過多,必定不會好好修煉。”
“我知道的。”沈玉笑了下,“你也不想想他都經曆了什麼,蕭師弟,你若是經曆了跟他一樣的生活,你也會變成這樣的,說不定,不會比他好多少。蕭師弟,你生來就是天雲宗宗主的兒子,從小就過著天子之驕的生活,一路順順利利,受人尊敬,你不會理解他也很正常。你這疾惡如仇的性格,在修士中也很稀奇。不過人呐,不是你想的是惡就是惡,是善,就一定是善。”
“就像你發現我當初做了一件事,就覺得我變了,變得不是師姐的樣子,變成了你心裡討厭的‘惡人’。”沈玉說,“那現在呢?”
“師姐……”蕭昱澤怔住,稍稍有點理解了,可還是說道:“但是那季師弟,師姐你還是要留心一些。不過,既然師姐這麼說了,那我會再觀察一番。”
沈玉點點頭,撐著石桌站起身,說道:“蕭師弟,該去側殿了。”
作者有話要說:沈玉:可以想象可以理解,不過相信在我的教育下會走上正軌的。
季驍:……
(你不要把我想的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