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 97 章(2 / 2)

南言十分讚同。

她這一年處於連軸轉的狀態,不是在進組就是在殺青,幾乎沒有停歇腳步的時候。

說實話,心裡的壓力是很大的。

再加上附加遇上的這麼些事,總有那麼些會讓人喘不過氣來的。

南言脫了鞋,坐在湖邊,雙腳拍擊著湖水,長舒一口氣。

沈珺故坐在她身後環抱著她。

“還記得我們當時在這裡拍攝的時候麼。那個鏡頭拍的很快。”

南言回憶了下。

“對,我們當時一條過的,現在想一想好厲害,那麼冷的湖水,我當時都要凍得說不清台詞了。”

最可怕的是,《風起長安夜》是現場收音。

南言當時是真的怕重來一條,那麼冷的湖水,跳進去還要和沈珺故貼身摩擦,簡直……

太煎熬了。

沈珺故笑出了聲。

“導演看你凍得渾身直哆嗦,也不敢叫你來第二條。”

最關鍵的是他當時靠身體把南言擋了擋,一些不完美的瑕疵都被他遮蓋了,落在鏡頭裡的就是兩個人的完美。

南言也笑了。

她想到的是出水的時候,沈珺故用自己身體擋著她不讓她走光,還把自己的毛巾給她。

到了現在她可沒法覺著這是沈珺故的紳士。越熟悉他越知道,他的紳士是一種很冷漠的處理方式,絕對不會讓自己有半分被貼近的可能性。

合著在那個時候,這個宣告著自己合法身份的男人就已經覬覦她了?

比她想象中早了許多啊。

‘啪!’

南言嚇了一跳。

猛然抬頭。

“看。”

沈珺故摟著她,下巴搭在她肩膀上,手指了指不遠處。

南言定了定神。

‘啪’。

又是一聲響亮的聲音,伴隨著一朵煙花升空,在高高的天空炸開。

金色的花朵流線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圖案。

天空被煙花染成了各色的絢爛,接連的煙花不斷釋放著絢爛的美。

南言看傻了眼。

“……山裡不能放煙花的。”

半響,南言小聲說道。

沈珺故嘴角笑容一僵。

“不是在山裡放的。我找人去安排了合理的煙花點。”

既要能看得見,還不能離山太近,這個要求差點把沈珺故的好友給逼瘋了。

遵紀守法好公民南言放心了,歪在沈珺故懷裡認認真真看。

沈珺故準備了一場盛大的煙花秀,一開始隻是各種漂亮的花,到了中段,升空炸開的煙花勾勒出了一個人物形象。

纖纖楊柳腰,笑意妖妖。

隻是煙花的點綴,一下子就把迎風柳的特征給抓住了。

南言倒吸一口氣,她看著天空中那個巨大的迎風柳愣了。

五個迎風柳的不同姿態過後,一秒鐘的緩衝,又一聲巨響。

嘩啦一聲,天空中炸開了一個清末民初襖裙打扮的女子形象。

手持團扇側倚欄軒,眉眼清淺。

南言捂著唇,咬死了尖叫。

又是旗袍的小蝶蘭。

身披鎧甲的雲崢,精明乾練的律師,還有溫柔又詭異的女教師。

南言塑造過的,和還未出現在熒屏前的角色,沈珺故都做了出來,一一呈現在了南言的眼前。

南言已經看不清天空中的煙花是什麼樣的了。

她眼睛裡是一層霧,隻是忍著就耗費了全身的力氣。

“你的每一個角色,我都會記錄下來,這些都是你,都是你曾經努力喜愛過的證據。”

沈珺故輕輕在南言耳垂落下一吻。

“二十四歲生日快樂,我的老婆。”

南言攥緊了沈珺故的手,扭過頭哽咽著。

“我可以咬你一口麼?”

沈珺故輕笑。

“哪裡都行,我是你的。”

南言再也不忍耐了,一口咬在了沈珺故的肩膀上,嗚咽的抽泣還在不時響起。

沈珺故摟著自己老婆,輕聲哄著。

“這就哭了?還有一份禮物在小棚屋裡,先去拿了禮物再哭也不遲。”

南言不疑有他,抹了眼淚一臉感動跟著沈珺故抹黑進了小棚屋。

小棚屋還是當時拍攝時的那個模樣,隻是把滑軌一些工作用的都取消了。

攝影燈布置的有,沈珺故一開燈,整個棚屋亮的猶如白晝。

鋪著大紅被單的床上整整齊齊疊放著兩套衣服。

沈珺故細心鎖了門,對還在發愣的南言笑了笑。

“還記得你殺青的那場戲麼?”

南言還記得。

迎風柳下毒,被慕容城掐死。

“那場戲不好,我們重演一場。”

沈珺故哄著南言換了衣服。

那是一套全身的婚服。

紅色落在南言的身上,是最攝人心魂的姝色。

她還有些懵懵懂懂地。

沈珺故慢條斯理更換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同樣是一身黑紅相間的婚服,他甚至準備了酒。

“還記得台詞麼?”

南言坐在床榻上,呆呆看著沈珺故半天。

她腦子已經不轉了,人的本能都快忘得差不多了。

聽到了沈珺故的話,第一反應是從亂糟糟的腦袋裡翻找當初演戲的記憶。

“我陪主人飲酒,可好?”

短短一年的時間,南言還記得這個第一個角色的一切。

“好。”

沈珺故在南言身側坐下了。

正對麵是兩根燃燒的龍鳳喜燭。

他手上端著酒瓶,倒了一杯酒。

“乖,你先喝。”

南言眨了眨眼:“……不,主人先喝。”

沈珺故定定看著南言,嘴角一挑,笑了。

“好。”

他端著酒杯一飲而儘,扔掉了酒杯後,單手把南言往懷裡一摟。

唇貼著唇,酒水相渡。

“媳婦說什麼都好。”

一杯酒南言暈乎乎就飲了一半,明明隻是半杯酒,卻讓她有種喝了一斤最烈的白酒錯覺。

沈珺故在吻著她。

兩個人的親吻已經無法滿足彼此,穿戴整齊的婚嫁喜服已經成為了累贅,沈珺故如何穿上的,又如何給南言脫了去。

拔步床上鋪著鴛鴦交頸的紅單,南言膚白勝雪,卷著紅色是最豔麗的耀眼。

南言沒有可以攀附的地方,無處可遮,隻能緊緊抱著沈珺故。

“放心,嗯?”

沈珺故與她耳鬢廝磨,低低唇語。

南言瞌上了眼,小聲嗯了聲。

和他在一起,是她最放心的。

一場求婚,一場絢爛煙花,還有花燭喜屋。

沈珺故的一世浪漫,都給了她。

花燭嗶嗶,棚屋外山風獵獵,小屋內,大紅喜被遮蓋了一場春/色的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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