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駿也沒打算等聞潔回答自己,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從後者身上跨過,去廁所洗澡。
聽到廁所裡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音,聞潔哭得聲音喑啞,眼底滿是怨恨和恐懼。她沒想到唐安駿發起瘋來居然這麼可怕,剛剛被抓著頭發往牆上撞時,聞潔一度以為自己要死在對方的手裡了。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地方不疼。
這個男人太恐怖了,她不能繼續留在這個家裡!
“媽、媽媽、”唐言剛剛被踹了一腳,雙腿撞在了身後的凳子上,被撞擊的地方青紫一片,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惹眼。他可憐兮兮小聲喊著聞潔,露出腿上的傷痕,哭著說:“媽媽,小言腿好疼啊……”
“小言乖,不哭。”聞潔敷衍著安慰他兩句,斂眸沉思。
她前兩天傍上一個男人,對方家裡挺有錢,雖然有家室,但是因為男人身體緣故沒辦法生孩子,所以在知道她有三個兒子時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如果她帶著唐言去投靠那個男人,讓唐言認對方當爸爸,那男人說不定會跟家裡那位離婚娶她回去,畢竟看樣子那個男人對唐言還挺感興趣。雖然聞潔不是很想帶上個拖油瓶,但如果這個拖油瓶能夠讓她過上好日子,那也不是不能接受。
至於另外兩個孩子……
聞潔瞥了眼被嚇得縮在角落不敢吱聲的唐遠和唐行,撇撇嘴,心想那就留給唐安駿自個兒帶著好了!
她在心裡盤算著離開的計劃,壓根兒就沒把唐安駿剛才說的威脅放在心上。
唐安駿洗完澡從廁所出來,看到一臉瑟縮害怕神情的聞潔抱著唐言坐在椅子上,身體輕微顫抖著不敢抬頭看他,忍不住冷笑兩聲,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
這個女人花樣多得很,現在看著膽小害怕,心裡指不定在想什麼壞主意。
他好歹和聞潔相處了這麼多年,還是有點了解對方的性格。
第二天出門上班前,唐安駿拿出一條碎布把聞潔的雙手和雙腳全都給綁住。然後又來到孩子房間,把唐言抱在臥房和聞潔綁在一塊兒,警告剩下的兩個兒子不許他們踏進臥房,也不許他們幫聞潔唐言鬆綁。
聞潔險些沒氣死。
不過一個人想要逃,即便是用多少法子把她困住都沒用。
聞潔雖然雙手雙腳被綁住了,但她還可以蹦跳著往前走打開臥房的門,一蹦一跳來到廚房用刀子割開身後幫著自己雙手的布條,雙手被解放後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她順便給唐言把布條解開,母子二人趁著唐安駿還未下班飛快離開家。
等到唐安駿回來,看到的就是空無一人的臥房,心裡積攢的怒氣達到頂峰。
他沒想到自己都給了聞潔一次改過的機會,後者卻毫不領情。
唐安駿黑著臉離開房子,片刻後又折返回來,進廚房拿走那把放在菜板上的菜刀,旁邊還有聞潔留下的布。看到這布條,他神情愈發的難看,黑眸沉沉,裡麵像是正在醞釀著能將人撕碎的狂風驟雨,深邃得叫人害怕。
他把菜刀藏在自己工作服裡,朝著那條胡同走去。
……
聞潔拉著唐言來到平日裡和男人偷情碰麵的地方,這胡同裡的房子就是男人的。
她身上的傷十分明顯,男人問怎麼回事,聞潔輕聲啜泣著說:“我家那口子昨晚不知道發什麼瘋,說是我害得他沒辦法升職,然後就把我和小言都給打了一頓……他是個男人,我們娘兒倆根本就反抗不了。”
“他打我也就算了,小言是無辜的呀,你看小言這腿上的傷。”
聞潔把唐言褲腿卷起,昨晚碰撞到的傷痕今天看起來更加的明顯了。
唐言沒有哭,紅著眼眶依偎在聞潔身邊,小小聲地說:“壞人打媽媽,我不想認他當爸爸了,我不想要這樣的爸爸,我想要叔叔這樣的爸爸……”
“小言,不可以胡說。”聞潔蹙著眉頭厲聲嗬斥他,接著抬頭看向男人,笑容淒楚:“小孩子童言無忌,你彆往心裡去。”
男人回道:“我怎麼會在意這個。”
像他這樣的男人經曆的事情多,當然知道麵前的女人打得是什麼注意,心裡不免覺得有些乏味。他不過隻是玩玩罷了,即便自己身體有問題沒辦法生孩子,他也沒有興趣去替彆的男人養孩子啊!
這要是給彆人養了孩子,等孩子長大之後又回到親爹那裡去,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男人心裡門清,嘴上一直安撫著聞潔母子倆,但其他的話是半個字都沒說。
聞潔聽得有些著急。
正當她想直接開門見山說出自己的來意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誰啊。”男人沒想那麼多,走到門邊打開門,看到一個臉色冰冷胡子拉碴的男人站在門口。還沒等他開口問是誰,對方就伸手從懷裡掏出一把泛著冷冽光芒的菜刀,朝著他麵上砍了過來。
“啊!!!!!”
鮮血四濺,跟在身後的聞潔瞳孔放大,發出一陣慘烈驚恐的尖叫。
唐安駿伸手抹開沾在臉上的鮮血,衝聞潔露出一抹笑,笑意不達眼底:“我不是跟你說了,你要是再敢跑,我就直接砍斷你的雙腿。”
“看來你真的不想要這雙腿,那我成全你。”
作者有話要說:頭昏眼花……寶子們你們打完疫苗副作用一般幾天好?太難受了這感覺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