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少爺的貼身侍衛(9)(2 / 2)

專業剪紅線[快穿] 狐陽 22885 字 5個月前

“稍後於你解釋。”沈醇反手拔出了他腰間的劍,提劍走向了溫靳道,“外祖父,這個喪奔的可好?”

“好,好……”溫靳看著他,神色之中頗為忌憚,“沒想到所謂的廢人不僅僅不是廢人,反而是最出色的那一個。”

“多謝外祖父誇獎。”沈醇說道。

“你這喪奔的不僅僅是你舅舅的吧。”溫靳往後些微退著道。

“外祖父乃是聰明人。”沈醇笑道。

溫靳掌心凝氣道:“玉自觀是你放入風回穀地牢之中的?”

他這個問題引的諸人側目,沈醇輕笑了一聲道:“您把他關在了穀外十裡處,不好發現,我就把他挪過來了。”

“我的迷藥呢?”溫靳問道。

沈醇不再前行,而是站在原地道:“自然也是我解的,你在諸人茶水之中下了一味,以迷藥引發,我怎能讓您得逞呢。”

“好,好……”溫靳嗬嗬笑道,“算無遺漏,勝過我多矣。”

“您還有什麼要問的,一並問出來吧。”沈醇調轉了一下劍道,“免得死不瞑目。”

溫靳死死盯著他,驀然朝著沈母所在的方向掠了過去。

“娘!”沈筠擋在了沈母麵前。

可還未動身,那飛身一人心口處驀然出現了一把劍,氣力瞬間卸掉,整個人直接墜落在地。

沈醇走了過去,看著倒地的人,從他的背上拔出了劍,血液滴落,劍鋒上一片乾淨。

溫靳轉頭看著他,牙齒中全是血液:“如今……你也,成為……眾矢之…”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如此年輕便有如此武功,諸人會瞻仰,也會忌憚。

“那便讓他們忌憚又有何妨。”沈醇揮了一下劍,將劍身負於身後,朝著沈母走了過去道,“娘,您沒事吧。”

沈筠讓開了道路,沈母看著沈醇時卻有些微怔:“醇兒,你,你……你無事就好。”

諸多的話想要問,可話到嘴邊,卻隻剩下了一句安好就好。

周圍之人皆是屏氣凝神,他們自是見過溫靳與玉如是爭鬥的如何凶殘,卻不想隻是那樣隨手拋出的一劍,隻是一劍,就讓那江湖的絕頂高手被碾落在了塵埃之中。

青年雖絕代風華,卻無人再敢輕易直視。

“讓娘擔心了。”沈醇說道。

“多謝沈少俠出手相助。”玉如是的話打破了現在略有些凝滯的場麵。

“沈少俠高義。”

“沈少俠為武林除了大災害啊……”其他人皆是交口稱讚。

“前輩不見怪就好。”沈醇看向了玉如是道。

這麼會兒的功夫,對方明顯已經將毒逼了出來,他謝的是這個,沈醇說的是自己將玉自觀救出,卻又放入風回穀地牢之事。

玉如是想起孫兒憔悴模樣,心中自是不適:“若非少俠相助,隻怕玉某人還找不到人,空口無憑,若不將溫靳逼急了,諸人也難相信,既是為江湖去濁揚清之事,觀兒也是義不容辭,沈少俠不必放在心上。”

“前輩大度。”沈醇行禮道。

“溫靳已死,那溫夫人與溫瓊芝該如何處置?”有人問道。

溫瓊芝早已涕淚雙流,如今聽聞諸人所言,躺在那處已是沒了什麼反應。

沈醇看向了一旁低著頭的沈筠道:“表妹既是大哥的未婚妻,便由大哥來處置吧。”

沈筠驀然抬頭看他,沉了一口氣起身道:“理應如此。”

他提起劍走向了躺在那處的溫瓊芝麵前,他的身影出現,讓眸中無光的溫瓊芝有所反應了,她顫抖著嘴唇喊道:“表哥……”

“芝兒,風回穀犯了大錯,若是留你性命,一輩子都要為奴為婢,受人欺淩,遭人踐踏,”沈筠看著她道,“若是死了,一了百了,你選哪個?”

溫瓊芝渾身顫抖:“表哥救……”

她的話到嘴邊,竟是有所遲疑,這個人救不救她,真是兩說之事。

“雲景山莊不會收留你,從外祖和你爹給我爹設伏開始,你我便已是仇人了。”沈筠說道。

溫瓊芝慢慢抽泣著,將頭埋在了地上,輕輕道:“我不想死……”

她還很小,本來父母疼愛,還將嫁給心愛的男子,成為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可是一夕之間好像什麼都變了,爹沒了,祖父沒了,娘也要沒了,所有人喊打喊殺,連她最愛的這個人也想讓她死。

沈筠握緊了劍,又聽她問道:“你可曾喜歡過我?”

“我原打算壽宴之後推掉這門親事。”沈筠說道。

溫瓊芝的眸徹底失去了神采,事到如今,她才知他原是不愛她的,她一無所有。

“一了百了。”溫瓊芝喃喃道。

沈筠的劍沒入了她的胸口之中,原本神采飛揚的人漸漸沒了氣息,沈筠將人抱起道:“我想親手安葬她的屍體。”

逝者已逝,此事無人反對。

沈筠抱著人交給了一旁的侍從,吩咐著身後的事情。

沈醇看著他的身影,起身走向了靜立在原處的沈白,將劍送回了他的鞘中,打了個響指道:“回神了。”

沈白眸光複雜的看向他,握緊了劍柄,就在沈醇以為他會說什麼的時候,他驀然轉身,背向離開。

【宿主,他好像生氣了。】521說道。

【不是好像。】沈醇說道。

是真的生氣了。

沈醇跟了幾步,沈白的步伐停住道:“少爺不要跟過來。”

沈醇繼續跟著,沈白轉眸看向了他,想要說些什麼狠話,卻發現什麼都說不出來:“不要過來!”

沈醇未理他的話語,繼續靠近,沈白握住了劍柄道:“我說了,彆過來。”

“我知道你生氣,要打要罵隨意,不準跑。”沈醇說道。

沈白僵著臉色看著他:“為何騙我?”

他以為對方柔弱不堪,生怕磕碰傷到了他,卻不想他有著如此深厚的內力,難怪那時他覺得他的經脈毫無滯澀。

“你當真要我在這裡給你解釋?”沈醇問道。

沈白看向周圍若有似無打量的眼神,轉身離開,這一次卻沒讓沈醇不要跟上。

“那似乎是醇兒的暗衛。”沈父看向那處蹙眉道。

雖然未戴麵具,但是腰上所佩戴的乃是他送出去的寶劍。

“是與不是又有何要緊,他喜歡就是。”沈母歎了口氣道,“夫君,我想拜托你一事。”

“夫人請說。”沈父說道。

“請你幫我風回穀收屍,以免他們死後曝屍荒野。”沈母說道。

人已經死了,她作為女兒,作為親人,終究無法看著他們死後還被人踐踏屍體,分明知道他們做錯了事情,可是……無可奈何。

沈父看著她道:“夫人放心,也請放寬心。”

“好。”沈母勉強笑了一下道。

沈筠扶住了她,眺望向了沈醇離開的地方。

雲景山莊出麵,風回穀中人要麼被殺,要麼被驅逐出去,但屍體到底未曾被踐踏,隻是即使埋葬在了穀內,也沒有立碑,仿佛無人的荒墳一樣。

“不是不立碑,而是立了才容易招人忌諱。”沈父說道,“埋在風回穀中,無名無姓,才不會遭人唾罵。”

“我明白。”沈母說道。

屍體埋葬何處並不是最重要的,風回穀中血腥的味道彌漫,聚集在此處的人回神過來,探討的卻是……長生秘藏。

風回穀為幕後黑手,長恨山被其所滅,垚山令和水寒令皆在風回穀,如今風回穀覆滅,這兩令的歸屬又有了探討和爭議。

“阿白。”沈醇揪住了大步往前跨恨不得走到地牢天荒的人的衣袖。

沈白停了下來,回頭看向他,仍然緊抿著唇:“少爺在此刻可能解釋了?”

“我若說了你不準生氣。”沈醇扯住他的衣袖說道。

沈白對上他的眼睛,微微偏頭才能按捺住那種心軟的情緒道:“少爺儘管說便是。”

這個人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有時候他實在有點兒分不清。

“阿白雖看似冷硬,實則心腸柔軟。”沈醇握住了他的手腕輕輕摩挲著道,“憐惜柔弱之人,其實此事我早想告訴你了,可被阿白悉心照顧嗬護的感覺實在太好,每每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總想體會的多一些。”

沈白感覺到手腕處的微癢,略微想要抽出:“少爺便是說了,屬下也同樣會傾心相待。”

“可我不知何時開口比較好。”沈醇看著他說道,“似乎何時開口你都會生氣,索性能瞞一日是一日。”

沈白看向了他道:“少爺何時有如此內力的?”

“自幼便有,幼時遇到了一位高人,日日修習,以內力調養身體,積累十幾年,方才將病根逼出。”沈醇說道,“這才大成。”

【宿主,為何不翻舊賬?】521問道。

此刻他的宿主應該理直氣壯的說出對方也隱瞞過的事情,就此扯平。

沈醇笑道:【小可愛,我不傻。】

這個時候翻舊賬,怕不是給乾柴上麵再加一把火,等著吵架呢。

沈白微微抿唇,竟不知該如何生他的氣:“能瞞一日是一日,少爺可是怪我從前瞞你壽數之事?”

521:【宿主,你不翻他翻了。】

沈醇:【……】

“我未曾因那事而跟你置氣。”沈醇摟住了他的腰溫聲說道,“如今我也騙了你一次,就此扯平好不好?”

沈白本是眼睫微垂,此刻聽聞後麵扯平兩個字,卻是驀然抬眸道:“少爺還有何事欺瞞於我?”

沈醇:“……”

那可多了。

沈醇不答,沈白緊緊抿唇道:“房事上,少爺可曾騙我?”

“不曾。”沈醇說道。

“不曾?!”沈白揪住了他的衣領道,“你說就是那般做的,分明我也能在上位。”

他那時不懂,事後也在想他們生的同樣的身體,為何是那般行事,分明並非隻能他於下位。

“阿白若想,回去後嘗試便是。”沈醇看著他笑道。

沈白微怔,想起那日山間小屋,耳垂已微紅:“我們在說你騙我之事。”

“知道錯了。”沈醇摟著他的腰笑道。

“你分明毫無認錯的態度。”沈白抿唇道,“還有玉自觀一事,你分明說的是暗衛去送的。”

“暗衛去送容易打草驚蛇。”沈醇說道。

“白日我同你在一處,你自然無機會離開,可夜間我本不該睡的那樣昏沉才對。”沈白揪著他的衣領道,“你點了我的睡穴?”

521:【……】

撒謊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沈醇說道:“那是不想讓你擔心。”

沈白瞪著他,深吸了幾口氣,轉手撒手就要走,卻被沈醇摟住了腰道:“好阿白,不生氣,我做錯的事情我都認,以後不再犯了。”

沈白被他抱著,垂眸不語,沈醇探頭去看,卻見其微微發紅的眼角:“阿白。”

沈白抬眸,其中略有濕潤之意:“你為何總是騙我,我不配同你站在一處麼?”

他鳳眸微濕,沈醇唇角的笑意稍淡,將人攬入了懷中道:“我初時隻是覺得你照顧人的模樣可愛的緊,小心翼翼的,不自覺的就沉浸在被照顧之中了,我要隱藏實力是有我的考量,不想忽略了你的感受,實在抱歉。”

沈白伸手抱緊了他的腰身,埋首於他的肩膀處道:“日後莫要如此了,即便少爺武功天下第一,屬下也是願如從前一般照顧你的。”

沈醇扣住了他的後頸,摸了摸他的發道:“好,僅此一次,日後何事都告知於你。”

“嗯。”沈白輕應道。

沈醇順了幾下他的後腦勺,見懷中之人情緒平穩,手指輕抬起他的下巴笑道:“不曾想阿白竟會哭鼻子。”

沈白神情微滯:“少爺說笑了,屬下不曾如此。”

“眼眶都紅了。”沈醇摩挲著他的眼尾道。

沈白抿唇看向了他:“少爺,您想比試麼?”

“從前的阿白可不會如此對我。”沈醇說道,“而且阿白你打不過我。”

沈白:“……”

“好了,不生氣了。”沈醇笑著親了親他的眼角道,“我隻是覺得阿白哭時分外可愛。”

沈白與他親近,早已消了火氣,手指揪緊他後背的衣服道:“少爺若是哭泣,一定更可愛。”

“你想看我哭?”沈醇低聲笑道,“想在何處看我哭?”

他意有所指,沈白莫名的吞咽了一下。

“嗯?”沈醇又問了一聲。

沈白耳垂微紅:“此事……不急。”

他如此說著,卻是手心滾燙,其上冒著細密的汗水,想在何處,那豈能用說的。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沈醇笑道。

沈白情緒平靜了下來,想起了正事:“水寒令和垚山令要怎麼辦?”

“這裡呢。”沈醇從懷中取出了一個錦囊,錦囊之中還有一個小木匣,木匣打開,其中一片冰晶似的東西躺在其中,“這就是水寒令。”

他又將木匣其上一層打開,在其下方,一枚玳瑁色的龜甲令牌居於其中:“這就是垚山令了。”

“少爺何時拿到的?”沈白問道。

“自然是與溫靳對掌之時,這風回穀中沒有比溫靳身上更安全的地方。”沈醇將木匣收了起來,重新放回了錦囊之中道,“若不趁那時拿,如今想要拿可就難了。”

“名門正派……”沈白驀然有感。

“這世間無人不想長生,不過人之常情罷了。”沈醇摸著他的臉頰道,“所以不必將人捧的過高,也不必將人看的太低。”

沈白看著他道:“是。”

他們重回時,整個風回穀中已經亂成了一團,之前紅色的綢帶早已被斬落,屋舍淩亂,仿佛遭了災荒一般。

沈醇的出現讓一些人側目,紛紛行禮後仍在搜尋著什麼東西。

“爹,娘。”沈醇帶著沈白入那室內行禮道,“大哥。”

沈白同樣行禮:“莊主,夫人,少莊主。”

沈父的目光本是落在沈醇的身上,正待開口,卻是蹙眉看向了沈白:“你是暗衛。”

“是。”沈白說道。

“暗衛不佩戴麵具,成何體統?”沈父語氣中帶著幾分肅殺。

沈筠看向了沈白身側之人微微眯起了眼睛,那人一身白衣,挺身玉立,生的極俊美的容貌,若非說破身份,誰都會以為這是一位世家所出的公子,而非暗衛。

“爹,他如今不是暗衛了。”沈醇攔在了沈白的麵前道,“他如今是我的侍衛,亦是我傾心相戀之人。”

他前麵的話還好,後麵的話卻讓沈父瞪大了眼睛,咆哮出聲:“你說什麼?!”

沈筠微微一滯,麵色複雜的看向了沈醇。

“爹,我聽覺挺好,不必如此大聲。”沈醇說道。

沈父深吸了幾口氣,手上搜尋著什麼:“筠兒,我鞭子呢?”

“夫君,你這是做什麼?”沈母連忙阻攔。

“他可是要同男子在一處,如此倒行逆施之事,難道不該打?”沈父看著攔著自己手臂的沈母道,“我真是把他寵壞了。”

他找不到鞭子,索性抽出了腰上的劍鞘。

沈白有些著急,卻聽站在身前的人說道:“爹,我如今內力雖高,但是身體不好,一打說不定還會吐血。”

沈父一怔,隨即握緊了劍鞘道:“為父倒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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