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帝師,王爺和陛下又為您大打出手了07(1 / 2)

南泓晟拽著手中的信,從牙齒縫擠出兩個字:“皇叔!”

昨兒的愧疚,真是白給了,他就知道,皇叔就不是人,好氣啊。

跟他搶老師就算了,還坑他坑的這麼慘,他可是他親侄兒啊,親的。

遲早有天,他要把這筆賬算回來。

“陛下,我兄長又出宮了嗎?”柳露兒見南泓晟一臉怒氣衝衝的模樣,小心的問道。

從那天兄長醒來到現在,她都還感覺自己生活在恍恍惚惚中,一切轉變的太快,讓她根本反應不過來。

再加上這幾天,她見到哥哥的時候很少,心裡有些不安。

南泓晟見到老師的妹妹,還是個小美人,立馬收起火氣,笑嗬嗬的道:“露兒,你醒了,老師跟皇叔去了攝政王府,你是不是想老師了,我們一起去看老師吧。”

哼,皇叔不想要他纏著老師,他偏要。

而且啊,這次他不隻是要自己纏,他還要帶個人纏,氣死皇叔。

南泓晟想的很美,隻是當他帶著人殺到攝政王府的時候,卻被告知,王府沒人。

“陛下,王爺交代說要是您找來,就告訴您,他帶帝師去忙了,您沒事就好好完成王爺安排的課程,爭取早日獨當一麵。”

南泓晟聽著王府總管的話,瞬間黑了臉,他皇叔可真是精,猜到了他會來。

*

南離淵摸了摸鼻子,肯定是他那倒黴侄兒又在念叨他了,唇角微揚,想來他這會應該在自己府上吧。

心情不錯的靠在旁邊的樹上,看著眼前被豬包圍的院子,“美人,你準備一直讓他們保持著好名聲?”

現在狀元府,已經差不多成了個菜市場,不停的有好奇的百姓上門觀看,還有到處跑來跑去的豬。

“怎麼可能呢?我看起來是那麼以德報怨的人嗎?”洛清晃蕩著雙腿,瞅著滿麵崩潰卻不得不硬是揚起笑臉的楊秉謙:“現在還留著他們,不過是我缺個養豬的人罷了。”

等到他們把豬養好,就到時候卸磨殺豬了,洛清笑的十分幽深。

“當年山匪的事情,我已經查清了,確實有,但並沒有傷過楊秉謙,相反,他們還可以算是幫過楊秉謙,一開始山匪隻是追趕另一個富家老爺,楊秉謙以為是衝著他去的,被嚇到了,亂跑躲進了李萱的車架。”

南離淵長手一伸,把人攬進懷裡,視線卻是落在院子裡裝模作樣的楊秉謙身上,語氣深寒:“他,其實並沒有失憶。”

楊秉謙沒有失憶,便揭露了一個很慘烈的事情。

背信棄義,棄恩師,甚至,可能有還殺恩師。

柳家的那一場劫難,他現在還在查,隻是時間過去的比較久了,失去了痕跡不說,還有人清理過,十分乾淨,乾淨的殘忍,那手法,很像是李威也就是李萱他爹能做出來的事情。

“我知道。”洛清聲音平靜,帶著笑:“他要是失憶了,怎麼會知道派人來殺我,想要斬草除根很呢?”

“清清!”南離淵瞬間坐直,緊張的看著他,手上上下下的在他身上摸索著,好似想要看他受傷沒有。

‘啪’

南離淵的手被狠狠打開,頓時委屈了:“美人,我是關心你。”

洛清冷笑兩聲:“少來,這幾天接觸還有昨晚你都悄悄爬上我的床了,你還會不知道我身上有沒有傷?”

他才不信這家夥不趁機占便宜,這老流氓。

南離淵絲毫不心虛,“我這不是再確認一下嘛,萬一有我忽略的地方呢,你知道的嘛,關心則亂。”

“你看我信不信。”洛清把湊過來的臉糊開,站起身,“走了,豬長大還要段時間,我們先去弄香皂,昨兒摘的花應該曬得差不多了。”

南離淵一想到昨天的花,便想到了那個誤導的作者,頓時又想要找人把他打一頓了。

除非他能給自己一個有用的點子,那這他就算了。

楊秉謙總覺得有人在看他,可是找了一圈,又沒有找到,正好新一波百姓上門,看著旁邊監視他的攝政王派來的人,僵著臉迎上去。

短短一天,他已經感覺自己的嗅覺出問題了,幾乎聞不到味。

李萱更慘,現在連門都不敢出。

她昨天醒來之後,本來是要連夜離開的,他也想,結果大門口都沒有走出去,就被攝政王的人攔住了。

那個時候他們才知道,他們,根本就走不了,隻能待在這裡。

李萱當即就給她爹傳了消息,想讓她爹幫幫忙,可她爹現在也沒法,叮囑他們暫時忍著。

忍者的下場就是,楊秉謙昨晚跟豬睡了一晚,差點沒崩潰。

一想到這樣的日子,還有持續好幾個月,他就後悔。

當初就該自己親自去,而不是相信那些人傳來的消息說柳洛清很快就會死了,給自己留下這麼大的後患。

楊秉謙不管如何不甘心,都沒辦法,每天都跟一群豬生活在一起,哪怕是管家買了一些據說是最近新出來的希奇寶貝,可以把人洗的香香的回來讓他和李萱用,兩人也沒有改變困局。

特彆是他每天都沒法偷懶,必須要親自去照看每一頭豬,檢查它們有沒有瘦,狀態好不好。

一旦他不去,攝政王安排的人,就會立馬出現。

他得罪不起攝政王。

“夫君,這可怎麼辦啊,都一個多月了,什麼時候才是頭啊。”李萱迷茫的望著身邊十分憔悴狼狽的楊秉謙,滿是蠟黃的臉上,全是憂愁,那雙眼裡還有止不住的滄桑。

外麵的豬,越來越大了,占據的位置也越來越多。

原本她的臥房還能乾乾淨淨,可當這些豬長大之後,她的臥房都被霸占了。

現在她隻能天天龜縮在牆角的走廊上,目之所及,全都是粉□□白的豬,每看一次,就覺得窒息一次。

李萱覺得,在這樣下去,她早晚要瘋。

楊秉謙陰沉著臉,這段時間以來,他天天笑,臉皮都笑的僵硬了,很多時候,他都覺得臉已經不是自己的臉了。

可在百姓麵前,即便不是自己的臉,也不得不揚起來,否則下一秒,他的名聲就會被毀掉。

他想,柳洛清打的就是這樣的主意,他絕對不能讓他如意。

“哎,快看,楊大人在那,楊大人在那。”

激動的聲音傳來,楊秉謙條件反射的就扯開笑臉,朝著來人笑嗬嗬的打招呼:“諸位又來啦,來來來,今日它們可是比昨日又長了一些呢。”

“楊大人真不愧是養豬能手啊,我們就是發現它們又長大了一圈,才過來向楊大人請教的,我們也買了豬,怎麼沒有楊大人您這養的好啊。”

“對呀對呀,楊大人,您可要給我們講講,您這養的實在是太好了。”

“我家的豬什麼時候才能有楊大人您養的這麼白白胖胖啊。”

楊秉謙也不知道是被恭維誇讚的高興了,還是已經習以為常,連忙帶著人走進豬群:“這養豬啊,也是一門學問,想要養好啊,你們得注意這些...”

李萱麻木的看著自家以前文質彬彬談吐舉止都十分有禮的夫君,抱著一隻豬,跟人講解如何養更好。

這種畫麵,她不是第一次見到了。

第一次的時候,她還嚇到了。

可見得多了,她已經沒有什麼反應了,她知道,這是這一個多月以來日日重複形成的自動反應。

她還知道,遲早,她可能也要變成這樣。

因為。

看著拱過來的豬,她都已經不會跳起來,甚至是都懶得管它們了。

原來,習慣一個東西,是真的很可怕。

*

“老師,宣紙已經推廣出去了,香皂工藝也成熟了,還有那群小豬崽都蒸蒸日上,您看我們下一步是不是要開始做您手中的鉛筆了。”

南泓晟坐在洛清對麵,看他家老師在紙上寫寫畫畫,滿是期待。

他對他老師手中的那隻細細的小小的,非常便於攜帶的筆,十分感興趣。

尤其是老師說,這一支筆,連毛筆的百分之一造價都不到。

太實惠了。

對於貧窮的士子來說,將會是多麼好的機遇啊。

先前的紙張,能為他大豐增加兩三成的讀書人。

紙張不在昂貴,自然許多人都買得起。

當筆墨也不再高昂,又會是怎樣的光景?

“你皇叔已經做好了。”洛清頭也沒抬的道,坐在旁邊給他整理紙張的南離淵,聞言頓時朝他大侄子投以一笑,說不出的挑釁。

南泓晟一噎,當即翻了個白眼。

皇叔就知道在老師麵前獻殷勤,跟他一個晚輩搶功勞,真不是人。

狠狠的瞪著他家皇叔,無聲的譴責。

南離淵完全當做沒看見,把東西收好後,才開口:“當年的事情查清楚了,我的人帶回了一個目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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