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 / 2)

‘工農兵大學生’(又稱“工農兵學員”),特指在文-革-期間進入高校學習的學生群體。

他們,雖然與以往大中專學生一樣畢業後即確定‘乾部身份’,但他們的起薪要低於‘文-革前’入學的本科生,隻相當於‘文-革前’入學的大專生。改革開放以後,本科及相應的學位逐步成為我國就業和核定工資的重要參考因素,一些高校重新研究以後,給本校畢業的工農兵大學生補發了本科畢業證書。對,是補發,當時沒有畢業證書。

曾有‘朋友’說起過他的親身經曆——

那是一位來自北方的軍人朋友,他有幸成為京城大學‘印地語係’的工農兵學員。他曾向大家回顧了自己剛上學時候的情景,他說當時京城大學周圍有很多空地,大的地方可以開進拖拉機。這些土地,就成為大家集體勞動的場所。大家一起翻地、種菜、抬糞、澆水……種出來的菜一般都交給食堂。

他說農忙時節,學校還會組織大家到周邊的老百姓家裡,幫助乾農活。

他說,過了不久,社會上又流行起‘撿廢鋼鐵’,支援國家建設。學校也號召學員們行動起來,以實際行動支援國家。他的班主任親自帶著大家到京城大學校園裡去‘撿拾廢鋼鐵’。但是像他們這樣的揀拾者太多了,教學樓、實驗室、宿舍區……都已經被人們搜羅過了無數遍。

而上課的內容,顯然也一直‘處於試驗’當中。北大的領導從政治考慮,要求老師在印地語係的第一課,要先教三句話:第一句話是印度語的“毛-主-席萬歲”;第二句話是“中國共-產-黨-萬歲”;第三句話是“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萬-歲”。

後來由於太難,隻好作罷。

即將要離開之故,楊鐵峰近來特彆大膽,特彆的粘人,動不動就去招惹江靜蘭,江靜蘭開始有些不樂意,不過楊鐵峰是非達目標不罷休的扭脾氣,更何況之後就是‘天各一方’,還有,還有……也許,也許某一日,她會有負於他……想想,就這幾日了,也就順了,也就從了。

這不,又來了!不知為何,江靜蘭不喜歡去楊家,因‘寶葫蘆’事件,心裡有個疙瘩!因而,楊鐵峰隻好來她這小屋裡。

大熱天,小小的屋內,兩人雙唇又相接在一起了,他的唇起先隻是輕輕刷過她的嘴角,用他雖然已經刮過,但碰觸起來還是略帶了點糙感的下頜,輕輕摩挲著她粉嫩粉嫩的小臉蛋。

接著,被他粗魯地壓在了牆角邊,接受著來自於男-性的洗禮,他用唇舌開始熱烈碾壓著她的唇,試圖想要得到更多之時,江靜蘭情不自禁地微微張啟開了唇瓣,迎接了他順勢欺入的唇舌。

兩人深深吻在了一起,直到連呼吸也變的成了件困難的事,這才終於分開了唇舌。

然後,兩人彼此凝視著,都帶了點氣喘籲籲,可楊鐵峰就算是汗如雨下(江靜蘭冰肌玉骨,不怕熱了),還是依然像一開始那樣緊緊抱著她,還耍賴地將自己的臉埋在她不久前因剛洗好而鬆散下來的長發裡,一動不動,似醞釀似壓製!她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心臟在胸腔裡飛快搏動著,一下一下,清晰有力。

江靜蘭合上了雙眸,臉頰緊緊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我真的舍不得你……真想吃了你。”半晌後,昏暗的煤油燈下,她聽到他在自己耳畔這樣低低說了一句,聲音喑啞而動-情。目前,他覺得她的身子是自己最渴望最向往之處。

她沉默著,隻是,雙手慢慢地抬了起來,伸到他腰背後,十指交叉,像他抱住自己那樣地環抱住了他。

她理解他,可是她不是十分舍不得他,她有自己的追求,對於下一步,她知道何去何從了?

她要去會一會原主的第二位丈夫。她沒有覺得對不起誰,原主離開了楊鐵峰,楊鐵峰依舊能成為中國首富。而原主,就像被人吸走了福氣般,越過越差。

光線昏暗的小屋內,兩人誰都沒再說話了,就這樣彼此緊緊抱著,默默地停留在牆邊角落裡。

忽然,他再次低下頭,猝不及防地再次吻住了她唇。吻著吻著,楊鐵峰將江靜蘭像抱娃娃一樣地淩空抱了起來,讓她跟自己麵對麵分開兩腿纏他腰上,自己用手托住她臀部,快步往屋裡去,徑直送到床上後跟著壓在了她身上,中間兩人嘴唇就沒分開過。

吻著吻著,他忽然停了下來。

他撐起上半身,抬手夠到床頭竹架上,打開了半導體收音機(這是江靜蘭從儲物空間裡取出來的,還有二六杠女式自行車也找了機會取出來了。),調高音量,收音機裡立刻傳出中-央人-民廣播電台播音員鏗鏘有力的播報新聞聲音。

躺在竹席上的江靜蘭已經變得兩頰通紅,眼睛水潤潤,唇瓣被他吻的紅腫而鮮紅,整個人散發著強烈的誘人氣息。

楊鐵峰的雙手著迷地像往常一般插在她散亂於枕上的一頭長發裡,呼吸急促,臉色也紅的異常。

……

這天一早,楊鐵峰穿著江靜蘭為他準備的短袖白襯衫,黑色中山裝褲,還有棕色舊式軍用涼鞋,帶著大紅綢花,被村民們敲鑼打鼓地送到了村口,被等在那裡的吉普車接走了。

回到知青點,江靜蘭還沒來得及喝口水,陸令儀突然找上了她,一語不發的跪在她腳邊,一個勁兒地哭。

江靜蘭沒有驚沒有怒,同時也沒有立刻問,依舊接著剛剛的動作,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水,完了後懶洋洋地開口:“懷上了?”在她的眼皮子下,哪有什麼事情能逃過她的法眼,陸令儀近兩個月的行為有些鬼祟,她就知道她大概找對象了,沒有帶到知青點,大概是不好公開,那不就是小三嗎?哦,現在應該說是女流氓。

聞言,陸令儀一愣,呆呆地低喃:“你們知道啦?”

“就我知道,孩子多大了?要還是不要?那‘渣’男怎麼說?”江靜蘭沒有好語好言地哄,直接問。

“身上半個月沒來了。他有老婆孩子。”陸令儀低低的回,默默地流淚。

“你跟他說了沒?”

“沒。我不敢。”

“你去說……”

“……”隻默默不語的流淚。

“讓他補償你。縣城有幾個招工名額,讓他給你弄一個來。”江靜蘭淡淡地開始指點迷津。總不能白白讓‘渣’男得了好。

“……我不敢。”默了默,才道。

“出去,左轉,直走,然而跳下去,一了百了。”

“嗚嗚……蘭蘭,你救救我吧。你媽媽是護衛長,幫我弄點藥吧。”

“藥,我身邊有……”

“那,多少錢,我給你這個。”言罷,將手心裡拽著出汗的金戒指給了江靜蘭。

“唉,罷了罷了,你去村支書請十天假吧,我給你好好做的小月子,不能影響將來。”那個招工表,她去要吧。她大概能猜出那個男人是誰?春種時,他過來了,後來割尾巴時,他也過來了!一表人才……搞個招工表,是有戲的。

“好的。謝謝你謝謝你……”又成了‘小白花’。

江靜蘭憐憫地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唉,是知青點的戀愛氛圍影響到她了,不能怪這樣小的姑娘‘失足’。他們一對對無所顧忌的過著恩愛小夫妻生活。對男男女女十分好奇的花季少女,能不好奇嗎?這時,一個成熟的有魅力的男性出現,送點小東西,能不心動嗎?接著,半推半就……一次,兩次……就懷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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