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三更(1 / 2)

項心慈將衣帶提上來,拿了葡萄在手裡,衣帶帶子重新垂落在地,她放了一顆葡萄在口中,好吃,還不忘嬌嬌軟軟的撒嬌:“你說行不行嗎?人家都這麼求你了。”

你怎麼求了,吃著求?項逐元嗤之以鼻,坐在書桌旁,批著手裡的公文,不看房梁上的人:“不行。”

項心慈把剝下來的葡萄皮整整齊齊的放在房梁上:“你怎麼那麼難說話嗎,你要是不答應,我如果和容度退親了她們會笑話我的。”

項逐元都要笑了,停下手裡的筆:“嫁給一個快死的二皇子就沒人笑話你了。”

“那不一樣,誰笑話我就把誰給砍了。”口氣理直氣壯。

善奇忍不住抬頭看一眼說話的七小姐:說得好。

項逐元瞪他一眼。

善奇立即垂下頭。

項逐元依舊看著手邊的公務:“你這動不動就砍人的毛病,是怕你的名聲太好。”

“她們都那麼說我了,我還跟她們客氣什麼,讓她們欺負到我頭上嗎,多讓你心疼,我也是為你好壓,哥,哥,哥你就答應我嘛,答應我嘛……”

項逐元被她磨的耳朵疼,手裡的公文都要看不下去:“你當二皇子是你家的東西,我答應了,就能把他嫁給你。”

項心慈張口就來:“我哥哥無所不能嗎。”

善奇聞言,突然有點兒想笑。

項逐元看向他:“墨磨好了,你就出去。”

還……還沒……

項逐元轉頭再抬頭:“你為什麼突然要嫁給二皇子,四殿下封太子和你有沒有關係。”

項心慈覺得冤枉:“沒有,和我有關係我就嫁給太子了好不好,位高權重的。”

“你站那麼高是不是覺得我打不著你。”項逐元氣的瞬間轉過頭,又瞬間轉過去:“你少自以為是。”說完又轉回來,重新打開一份文案,剛想寫什麼,筆尖重重的踏在紙上,墨跡暈開:“太子妃位置不是隨便你挑的。”

“但是我哥哥能隨便挑的啊,我哥哥說我能當,我就一定能當,好嘛,大哥,大哥……”

“……”項逐元真不想離她。

項心慈吸著手裡的葡萄:“我當皇子妃有什麼不好的,我看誰還敢尋我晦氣。”

項逐元揉揉眉心,是啊,還怎麼不當女皇,更沒人欺負你!

項心慈用手帕擦擦手,將腰帶解下來,長絲紗的裙擺瞬間如水一樣散開,她繞過橫梁上將另一頭抽上來,兩個頂端用專業的手法綁在一起,鬆手。

環形的綢緞垂在半空:“哥哥,哥哥,你怎麼又不理人了。”項心慈手抓住絲帶,身體如蛇一樣滑下,腳瞬間蹬在打結處,身體帶動長繩高高地蕩起。

鄭管家嚇得趕緊把後麵的屏風移開。

項心慈蕩了幾圈,穩定了速度和高度後,足尖纏住綢緞,身體在空中鋪平,手臂揚起,翩然起舞。肯定耽誤晚課了,就地做了就好:“哥哥,哥哥。”

你煩不煩,項逐元轉過頭:“你跟我說實話,你有什麼目的。”

她的身影伴隨著舒展的舞姿,遠遠蕩來又飄去:“想當太上皇唄。”

“正經的。”

“當太後也行。”柔美的舞蹈,配上她口中狂言的話,卻每一個舞姿婀娜又唯美。

項逐元揉揉沒心,跟她講道理:“你當九王爺是死的。”

“反正他是會死的呀,五年十年20年,我還是能盼到的。”項心慈身體翻轉,如破繭的花大旋轉後重新萌芽。

鄭管家忍不住想叫好,想到現在的氛圍,又乖乖放下手。

項逐元隻覺得頭更疼了:“……”

“哥啊,皇家有我你也好辦事嗎。”她故意控製著綢緞他麵前蕩過,飛舞的發絲也是她的語言,滑過他的眼眸。

項逐元沒理她惡作劇:“你道什麼都敢想。”我要你乾什麼,氣死我嗎!

項心慈讓‘秋千’蕩起的更高一些,發絲全部掃過他的耳畔。

項逐元將她的頭發揮開,盯著她:“你真以為項家無所不能,大姐的婚事尚且不是說和離就很累的。”

項心慈發絲再次掃過他眉梢,肢體的動作不停變換,她如空中起舞的鳳凰,絕美,又讓人移不開眼:“那是站的還不夠高,夠高了穆家敢說一句廢話。”

看把你能耐的:“給我下來。”

“不要,被打了怎麼辦。”

項逐元忍不住笑了,看著空中晚課的她,忍不住伸出手,讓她如沙的衣裙從手指間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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