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十二分(2 / 2)

十二分纏綿 慕拉 11048 字 6個月前

阮初初大膽幾分,把自己的行李箱提進來,放在玄關處。然後關上門,開了客廳的燈,往臥室走。

但是很奇怪,越接近臥室,酒精的味道就越清晰明顯。

阮初初按住門把開門,臥室的門一開,她就瞧見昏暗不明的壁燈下,席喻斜靠在床頭,似乎是在睡覺。

她的心噗得一頓,有點兒怔愣。

原來在家啊。

是睡著了嗎?

還是喝醉了?

阮初初怕吵醒席喻,刻意放輕腳步,非常小聲地走至他旁邊。

放證件的床頭櫃就在席喻這一側,阮初初蹲下來,拉開抽屜,從裡麵拿出收納包。

抬頭,就瞧見床頭櫃上那個空了的酒瓶。

阮初初好奇地拿起來嗅一下,卻猛地皺起眉頭。

這酒味又濃又難聞,席喻竟然喝了一整瓶……

她聞一下都要醉了,更何況他……

阮初初放下酒瓶,偏頭細細看著席喻,這張清臒的臉龐並沒有多少表情,但是就是耐不住五官長得好看,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瞧瞧這鼻梁,都可以滑滑梯了。

還有這喉結,多性感。

視線往下,落到胸口微微敞著的睡袍上——

哎,真想在哥哥的胸膛蹦迪啊……

想著想著,阮初初就忍不住捂臉。

都在想些什麼啊,思想臟了喂!

阮初初冷靜一番,站起來預備走,可想想還是停了下來。

她伸手扶住席喻的胳膊,想扶他躺下,讓他好好睡一覺。但她剛一碰到他的手臂,他的眼睛就倏地睜開。

黑黢黢的雙眸,看似清明,細看之下,漾著點點醉意。

阮初初一愣,呆呆站著不敢動。

媽耶,醒了……

該怎麼解釋自己為什麼現在還會出現在這呢……

解釋了他會不會信啊……

阮初初在拚命想著自己該怎麼開口解釋,而席喻,卻是靜靜地望著她。

眼前女孩穿了條荷葉邊收腰連衣裙,腰肢纖細,隱約可見玲瓏曲線。

小巧的鎖骨露在外麵,往上是皮膚白皙的脖子。

中短的發,披在肩上,小臉精致,像個漂亮的洋娃娃。

突然被席喻這麼盯著看,阮初初不自覺地眨眼,莫名心虛:“那個……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我身份證落在了這,沒有身份證我就不能住酒店,隻能回來拿……”

“我以為你喝醉了,這樣坐著睡對脖子不好,所以就想扶你躺下來——我絕對絕對絕對沒有彆的意思!真的!”

阮初初解釋的模樣很認真,就差舉手發誓了。

席喻不禁失笑,輕勾唇角:“我有說你對我有什麼彆的意思麼?”

阮初初心跳漏了一拍,忙擺手:“不是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

忽然她停頓。

哎?他這好像是第一次沒有用冷冰冰的語氣對她說話哎??

阮初初有點兒興奮,爪子也大膽幾分,扶住席喻的手臂:“我……我扶你躺下。”

席喻沒動,半垂的眸,藏著點點星光,悉數落在阮初初白皙的臉上。

她漾著笑,嘴角點著一個淡淡梨渦。

小姑娘示好的表現再明顯不過,若是之前,席喻肯定會讓她彆碰自己。

但現在……

他竟然不反感。

說起來,他一直不反感這個小姑娘,隻是被逼婚的糟糕情緒讓他遷怒到她身上,以至於對她都沒什麼好臉色。

見席喻沒拒絕,阮初初就小小地往床邊走一步,想更好地扶他躺下,卻沒想到突然趔趄一下——

她一頭栽到他的懷裡,牙齒碰到喉結。

阮初初瞬間懵逼。

空氣安靜幾秒。

距離太近,阮初初覺得自己半邊身子都麻了,鼻尖全是席喻身上的酒氣。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阮初初匆忙道歉,一抬頭,就跟席喻暗沉的眸光對上。

酒精在體內發酵,席喻隱藏的劣根性露出冰山一角,活像個勾人的妖孽。

他雙眸微垂,嘴角噙著一抹笑:“不是故意?那你為什麼,還不收回你的手?”

阮初初低頭一看,瞬間睜大眼睛,整個人像被火炙烤一般。

這這這這這——

她的手怎麼就按這了!!

“還說不是故意的?”

聲音太低太性感,像是篤定這是阮初初故意的一樣。阮初初僵硬住身體,不止忘記收回手,連呼吸都忘了。

她現在隻想哭。

怎麼辦呀,今天不止看了,現在還摸了……

席喻一瞬不瞬地瞧著阮初初的表情變化。

酒精是可以吞噬掉人的理智的。

比如席喻一直認為,這小姑娘看著太小,他對她肯定沒有那方麵的興趣。就算是結婚,也隻是空有個夫妻的名。

但是現在,酒勁上頭,他怎麼感覺這小孩長得還挺好看。

老太太的眼光確實是好,她這張臉,是真的漂亮。

尤其是當她用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注視著他,瓊鼻紅唇,瓷白的肌膚明晃晃的……

席喻覺得自己好像被勾引了。

他暗笑自己是真的醉了,不然身體怎麼會有這樣的變化,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席喻低頭,用手指揉著太陽穴。

阮初初見他這樣,忙湊過來問:“你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喝多了頭痛?需要我幫你——”

席喻微抬眼,正好與湊近的阮初初碰上目光。

阮初初呼吸一頓,小聲地把自己沒說完的話補完:“倒……杯水……嗎……”

媽呀靠的太近了……

鼻尖都快碰上了……

身體的碰觸,貼近的皮膚溫度,以及鼻尖混淆的呼吸——

理智好像也有些亂了。

兩人越對視,空氣越發曖昧。

阮初初顫著眼睫,怔怔的,完全沉浸在席喻那漆黑的眼眸裡。

心跳是失序的。

阮初初也知道,席喻是醉了的。

但是當席喻靠過來的時候,她竟不想推開。

其實在很小的時候,她見過席喻一次。

那會兒他是個清俊冷淡的少年,身上的白襯衣像是那個夏天最耀眼的存在,是她這麼些年來念念不忘又無法言說的心事。

因為他是席喻,是那麼的璀璨奪目,是眾人仰望的那顆隻懸在夜空的星星。

但是現在,星星墜落。

那個男人,此刻就在她麵前,他的唇,正緩慢貼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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