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拜見(1 / 2)

半仙 躍千愁 5839 字 6個月前

做父親的最是心疼女兒,思來想去後,鐘大員外臨時搞出了這麼一出,要讓未來女婿主動登門。

有點最後的倔強的味道。

鐘夫人文簡慧卻不太樂意,女兒年紀一大把了,好不容易把女婿給盼來了,都已經把人給接來了,還在家門口給人家擺什麼骨氣,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麼?

所以啊,在庾慶沒有主動走進鐘家大門前,夫妻兩個一顆心懸上了,怕碰上個愣頭青,年輕人比較容易衝動,這樣撂人家,萬一甩手走了就是不登門,可如何是好?再把人給請回來豈不成了自己打自己的臉?

這也是文簡慧最不滿的地方,也反複質問了鐘粟。

鐘粟說不至於,說那位老大人調教出的兒子不至於那麼不懂事。

其實他心裡也不是很有底。

如今聽到庾慶主動登門了,夫妻兩個終於是如釋重負。

好好的事,非要搞這麼緊張,也怨不得文簡慧要瞪丈夫一眼。

沒一會兒,李管家帶著庾慶來了,正廳內的夫妻二人立刻正襟危坐,開始盯著庾慶打量,那真是從頭發絲到鞋底都不放過的那種打量。

“這是老爺和夫人。”李管家介紹了鐘氏夫婦後就退開到了一旁。

庾慶被端坐的二人的眼神看的有點頭皮發麻,恭敬行禮道:“晚輩阿士衡拜見叔父、嬸嬸。”

這稱呼中規中矩,鐘氏夫婦相視一眼,感覺差了點什麼。

“不用多禮,坐吧。”鐘粟伸手示意一旁去坐。

庾慶謝過,解下了腰間的佩劍旁坐,循規蹈矩的樣子。

下人奉茶,庾慶又點頭謝過。

鐘氏夫婦則又是盯著庾慶一陣打量,發現小夥子長的還算可以,精氣神相當不錯,不是一般的販夫走卒能比的,至少外貌上是沒什麼毛病可挑的,文簡慧暗暗點頭。

鐘粟沒提庾慶鬼鬼祟祟在鐘府外轉的事,抬手比劃著高度,“當年你離開京城時,才這麼點大,你年紀雖比若辰大一點,但若辰那時的個頭比你還高那麼一點。這一轉眼,我們老了,你也成了大小夥子。”說著看向夫人。

文簡慧慈笑點頭,“是啊,時間過的真快呀,轉眼我們老了,年輕人都大了。”

庾慶客氣道:“叔父和嬸嬸正值壯年,一點都不顯老。”

鐘粟擺手,表示言過其實了,繼續照著常理問話,“京城一彆,與你父母再未見過,你父母身體還好吧?”

“……”庾慶緘默,下意識看了看杜肥和李方長。

鐘粟看出了他似乎有顧慮,笑道:“他們就是李方長和杜肥,都是你父親當年安排給我的人,你父親應該跟你說過吧?他們如今是鐘府的管家和護衛總管,你我兩家的事在他們麵前但說無妨。”

庾慶心中一愣,鐘府的管家和護衛總管都是阿節璋的人?這事阿士衡還真沒跟他說過。

庾慶默了默後,緩緩說道:“父親去年就過世了,母親和兄長、姐姐們在當年離京的途中就遇難了。”

“什麼?”鐘粟驟然起身,大驚失色,與杜肥和李方長異口同聲。

文簡慧驚了個目瞪口度,難以置信。

杜肥已從旁側繞出到庾慶對麵,沉聲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庾慶也站了起來,繼續緩緩說道:“當年一家被貶離京,在途中就遭遇了一群蒙麵人截殺,母親和兄長們當場慘死。凶手意圖趕儘殺絕,連隨行護衛和家仆們也不放過,父親為了保護我,也挨了數刀,落了個終生殘疾,幸好父親事先安排的接應人手趕到,父親和我才撿了一條性命……”

一段慘烈往事娓娓道來,一直說到阿節璋感覺自己時日無多了,開始讓他正式參與科考。

在場所有人皆震驚的寂靜無聲,鐘粟夫婦更是驚呆了,都沒想到堂堂前虞部郎中這麼多年來居然是在一個山村裡坐在輪椅上渡過的餘生,簡直是難以想象。

李方長和杜肥則麵露悲痛,最終又是杜肥打破了平靜,痛聲問:“凶手是什麼人?”

庾慶搖頭,“不知道,我懷疑是朝堂上的人。”

鐘粟麵色凝重,“你父親當年雖被貶離京,但身邊護衛力量絕不薄弱,能有實力對你父親一行趕儘殺絕的人,確實不會簡單。你父親當年的處境很複雜,凶手是誰,也不好臆測,有些話你在這裡說說便可,在外麵千萬不可妄言。”說罷一聲歎,“難怪這麼多年來阿大人一直不暴露隱居地,隻偶爾匿名傳信來,原來當年竟發生了那樣的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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