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頭!”南竹甚至興奮的喊了聲。
牧傲鐵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想起了老七將大頭往石碗裡扔的畫麵。
那種痛苦對藤妖來說,是來得如此的凶猛且無法承受,拉在四麵八方的藤枝突再次爆發出了一股類似垂死掙紮的力道,再次將一條條鐵鏈給拉的咯吱作響。
突然,好幾條拉扯的鐵鏈嘩啦鬆垮了下來,又不像是扯斷了的樣子。
那座黑暗中顫顫巍巍的崖壁終究是失去了平衡,轟隆垮塌了下來,硬生生將整條峽穀給攔斷了,那聲勢
可想而知,彌漫的煙塵衝出峽穀,也衝向了峽穀的兩端。
靈穀入口處的一間房屋內,向蘭萱和趙登紫以及幾位昆靈山長老正在密談,秦傅君、顏藥等人在外麵守著。突而來的巨大動靜令屋內的人紛紛閃身而出,站在了外麵看向靈穀方向。
之前不斷傳來的打鬥動靜,他們都沒當回事,因為向蘭萱說沒事。
在向蘭萱看來,還有打鬥動靜就說明那幾個家夥還沒死絕。
現在突然來這麼驚天動地的一出,幾人相視一眼後,都紛紛閃身飛赴了過去。
率先飛臨深淵上的向蘭萱直接撲了下去,雙袖一甩,強大勁氣清場,將滾滾煙塵蕩向了峽穀左右,立見深淵中出現了一個泛紅光的東西。
跟著撲入的趙登紫等人也見到了。
一行前前後後陸陸續續落地後,見到了一個個畏畏縮縮,灰頭土臉,不知乾了什麼好事模樣的庾慶等人。四人現在的樣子其實很狼狽,衣衫襤褸的,剛才又被煙塵給衝擊過。
在庾慶拿出項鏈吸收邪氣之前,他們其實被藤妖搞的很慌張,差點就被藤妖給滅了,南竹的一條腿都被藤刺給紮穿了。
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傷。
向蘭萱也就掃了他們一眼,見幾個都沒什麼大事,便無心關注了,重點被眼前鐵鏈鎖著懸吊於空中的東西給吸引了。
都能看出是一個植物的大型根莖,再看下麵的地坑,也都能猜到是那在崖底生存了多年的藤妖。
重點是搞不清這根莖上發出的紅光是怎麼回事。
瞪大了法眼細瞅之下,才發現根莖上遍布的絲絲縷縷的紅光是根莖自身的脈絡。
自身脈絡怎麼會發光?而且光亮度還越來越高。
庾慶則在打量一起來到的昆靈山高層,暗暗驚疑,這位向大行走怎會跟這幫人相安無事的樣子?
他看到了已經恢複了自由的秦傅君,不由瞥了眼牧傲鐵,記得把人交代給了牧傲鐵,究竟是怎麼回事也沒來得及問。
“救救我…饒命…”
根莖上痛苦掙紮的腦袋在呻吟,在斷斷續續哀求,痛苦到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了。
見此狀,趙登
紫臉色陰冷了下來,知道自己之前被這藤妖給蒙蔽了。
向蘭萱則扭頭看向了狼狽不堪的師兄弟幾人,沉聲道:“你們對她乾了什麼?”
庾慶弱弱給了句,“火攻咯。”
火攻?一幫剛來的人立刻四處打量懸吊的藤妖根莖,沒見哪有點燃的火源。
向蘭萱不客氣質問,“哪來的火攻?”
庾慶支支吾吾道:“給她肚子裡捅了把火進去。”
是這樣嗎?一群人甚至閃身圍著藤妖轉了圈,也沒能看出是用了什麼術法。
也就這麼會兒的工夫,藤妖掙紮的腦袋停止了扭動,維持著一臉痛苦的模樣,虛弱的哀鳴聲也徹底沒了聲響。更重要的是,大家也終於看到了火攻的威力。
吊著的根莖全麵發出了紅光,熱騰騰逼人,就像是一塊徹底燒紅了的巨炭,明火也出現了,火焰熊熊燃燒。這麼大個家夥,居然能從裡麵燒出來,一群人不時看向庾慶等人。
秦傅君突然出聲道:“掌門,他們也殺了我們昆靈山弟子。”
庾慶等人看去,發現她正指著他們,頓時都緊張了起來,憑他們那點實力哪是昆靈山的對手,當即緊張兮兮的看向了向蘭萱,這女人許諾過的,隻要能打開封印出口,就饒過他們的。
誰知昆靈山掌門趙登紫語氣平靜道:“知道了,宗門自會處置。”
一句話蓋過的意思很明顯。
秦傅君似乎還想說什麼,她的師父萬裡秋卻伸手做了個阻止的動作,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彆說她了,顏藥等人亦驚疑不定的看著這一幕,不知什麼意思。
突然,轟隆一聲響起,火光四射。
也許是因為鐵鏈自身的重量原因,燒紅的根莖突然崩解了,炭火亂飛,周圍的人紛紛揮袖施法抵禦。
四射的火光中,有一點落向了庾慶上方,熄滅,直接落在了庾慶的肩頭,正是大頭。
庾慶扭頭看了眼自己肩頭的大頭,略鬆了口氣,剛還擔心被這些人發現是大頭縱火來著。
當然,他現在更擔心昆靈山會怎麼處置他們,因為秦傅君那句話。
崩飛的大量炭火落入了下麵的地
坑裡,從根莖束縛中解脫出來的鐵鏈搖晃著,曾經的束縛區域已被燒的紅彤彤的,火光向四周的藤枝蔓延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