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分裂後,每個碎片都或多或少地繼承了一部分本體的特質。
諸如:霜寒的眼睛,帝秋的謀算,雲正的正直……
但若是按照相似度來對比的話,非人的虛影其實才應該是這八“人”中和本體唐三相似度最高的一個。
魂獸化的軀體,馭使藍銀草的能力,八分相似的臉……但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身份是“草妖”的虛影不能像狐白一樣正常的與旁人溝通。
這個事實讓吃了一肚子醋的其他七個碎片心情好歹安定了不少。
不過,在日常的生活中,其他七人也還是不可控製地會去排斥他。比如,當抽簽決定誰留在婆娑秘境留守時,七人不同尋常地勠力同心讓答案歸於他。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約莫就和這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吧。
而此時,終於反應過來剛剛那句話是在針對他的“虛影”對此的反應十分幼稚,可愛的小娃娃暴躁地用地上的藍銀草給了幾人一人一鞭子,然後吐舌做了個洋洋得意的鬼臉。
他似乎很明白這七位“兄弟”對他的嫉妒心理。
便更不會吝嗇地去給血淋淋的傷口插上一把刀的同時,幸災樂禍地撒上鹽。
比較衝動的墨弈和雲正二人冷不防地被打了一下,怒火輕而易舉地被挑起。
手中不同色彩的力量湧動,此處……平整的空間似乎出現了些破碎的裂縫。
霜寒見狀臉色一沉,抄起長劍站在了相對而立的三人中。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冰冷的眼神落在幾人身上,他言簡意賅地將事實挑明:“留下,還是離開。該如何選擇應該不用我教你們吧?”
“哼!”
墨弈聞言扭頭冷哼一聲,但終究是沒再做什麼其他的動作。
雲正不甘心地咧了咧嘴,退到了手中把玩著酒壺的玉揚身旁。
霜寒這番話看似是隻對著墨弈三人,但那雙直白的目光卻又一一不落地從其他幾個看戲的碎片身上滑過。
神色慵懶、半闔著眼的狐白,溫文爾雅、其實一肚子壞水的帝秋……
眾人的眸子閃了閃,似是默認了霜寒的話。
冷硬的男人收起長劍,按捺住內心的煩躁。
彆看他表麵上做出這副深明大義的樣子,要說心中的不甘願和占有欲,霜寒其實一點也不必其他幾人少。
但就像這個碎片被賦予的身份一樣。
霜寒——奉劍宗的劍道之首,責任是他永不能退卻的使命。
之前的五次失敗,每個碎片都有功勞。
……除了他。
本體身上的理智仿佛全部都被分攤在了他身上。
他懂事的……和其他幾人格格不入。
“應該是婆娑秘境的境靈吧。”
整合了下思緒,霜寒麵無表情的安撫道:“本體曾和境靈做過交易,若是發現她被無辜卷入,境靈會主動藏起她,直到事件結束。”
“所以……”他頓了頓,看向四周淩亂的婆娑樹,“早點完成融合,我們也能早點去見她。”
邪妖已被封印,剩下的自然便也隻有融合了、
“為什麼非要讓境靈帶走她?”玉揚有些不爽。
霜寒瞥了他一眼:“或者你想讓上一次回溯的失敗重演。”
“誒?”一旁的狐白聞言似笑非笑地看了義正言辭的霜寒一眼,“盼著那種事情重來的,難道不應該是霜寒你嗎?”
“竟然被用‘本體’的名字稱呼呀……”身後九條尾巴漫不經心地甩了甩,聲線中帶著一種迷人的魅惑:“讓我們這些一知半解的人,好嫉妒的說。”
他這話一出,其餘幾人似乎也回想起了那件事情。
其中幾個不由自主地翻了個白眼,看著情況……似乎是依舊對他懷恨在心。
聞言,霜寒的神色沒什麼波動,就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身後的婆娑樹無聲搖曳,天空中的耀陽漸漸黯淡。
“……好了,走吧。”
一輪皎白的圓盤慢慢從雲朵身後探出臉,霜寒的眸子凝了凝,輕聲道。
其他幾人似乎也反應了過來,麵上掛著或嗤笑,或認命的神情一步一步向中央的婆娑樹而去。
“說真的……”雲正突然出聲,笑道:“我還挺舍不得你們的,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種互懟的時光啊~”
他的性子一向簡單,掙紮過後情緒平緩了不少。
現在和這些“昔日情敵”相處,更是能輕而易舉地說出這種英雄惜英雄的話。
“可彆。”墨弈嫌棄地撇撇嘴,“這要是以後真要再把我們幾個放出來,外麵的世界不還翻了天?”
這種時候,這位熱衷於挑起“內戰”的魔族少主總算有了幾分領袖的風采,他輕咳了兩聲,似是覺得自己剛剛那句話過於的不近人情,便不由改口道:“順其自然吧。不過我可不想再和你們這些黑心肝的爭了。”
“特彆是你!”說著墨弈恨恨地看向身旁姿態從容的帝秋,“我就沒見過心眼比你還多的人,掛著一個死板的笑容,結果比我們魔族還陰!”
曾經妄想坐收漁翁之利的墨弈對陰了自己……emmm,n多次的罪魁禍首怨念極深。
什麼話都沒說結果卻突然躺槍的帝秋:“……”
喵喵喵?
為什麼突然就扯上他了?
人家明明就是一個弱不禁風的美男子的!
——風一吹就倒的那種(doge)。
【害羞捂臉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