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薑不屑在這上麵耍手段,她也不怎麼將心思放在女主身上。
女主這邊卻是如臨大敵,繼夫人向來防備她,麵甜心苦。
如今無事獻殷勤,恐怕是非奸即盜。
“小姐,夫人這是何意?”
嚴畫麵色沉靜,眸光深深道:“不管她是什麼意思,這對我們來說不也是一次機會嗎?”
嚴序漸漸長大了,嚴畫也要為他打下一些人脈。
世家貴族之間的來往是不能斷的,以前趙梨不給她機會,她都會想儘辦法進入貴女圈子裡。
哪怕明知道她不安好心,但送上門來的這個好時機,她是不會錯過的。
“小姐說的是,安小姐也肯定會來赴宴,有臨安侯府在,繼夫人想做什麼也得掂量著。”
提到這個,嚴畫麵色微微有些不自在。
嚴畫和臨安侯世子安承有婚約,臨安侯夫人和她的母親是手帕交,她和臨安侯小姐安慧也是閨中密友。
安慧知道好友在府上的處境,又是她未來的嫂子,她向來護她地很。
臨安侯嫡小姐身份尊貴,趙梨不敢過多得罪。
論理嚴畫有這麼一門好親事在,趙梨更應該慎重幾分才是。
然而,正是如此,才會讓她心頭越發惱怒不甘。
郎君對先夫人念念不忘,而她死之前還防了她這麼一手。
不給她的女兒使使絆子,讓趙梨如何能夠甘心呢?
嚴畫和安承算得上青梅竹馬,臨安侯世子清貴高華,風采翩然,在京都享有美譽。
若不是和嚴畫早早定親了,不知多少貴女千金想嫁給他。
相比之下,嚴畫這位未婚妻就麵上不顯了,不少人都為安承可惜。
然而安承卻對他的未婚妻情有獨鐘,向來對她很好。
嚴畫對這位未婚夫也是滿意的,但安承幾次提及的完婚,她都用繼母做借口打發了。
對她來說,如今最為緊要的事情不是成婚。
不知為何,這時候嚴畫的心底突然閃過一雙火熱堅定的眼眸,她心中一燙。
她無意間救下了一個男人,她不知道他的身份,但看上去就不普通。
男人強硬地塞給了她一塊玉佩,還久久地握著她的手不放。
他什麼都沒說,但嚴畫卻像是什麼都感覺到了。
“小姐,你的臉怎麼紅了?”丫鬟驚叫一聲,讓嚴畫回過神來。
她搖搖頭,將這些紛亂的思緒甩開,好好準備之後的宴會。
薑薑如今這身份,真要她低頭的也沒幾位。她開宴會,其實不少人都削減了腦袋想進來參加。
“大哥,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看著畫兒的。”
嚴府門口,一個俏麗的少女從馬車上下來,一臉戲謔地看著身旁的青年。
他長身玉立,靜靜站著就有彆於其他人,恍如遺世獨立。
“我知道你緊張你未來的娘子,我可不是好欺負的,她那個繼母哼哼。”
礙於這大庭廣眾之下,少女將話吞了下去,但意思卻很明了。
安承淡淡看了她一眼,安慧癟癟嘴道:“我知道了,我會謹言慎行的,這不是沒說什麼嗎?”
“凡事量力而行,有什麼事情通知我。”
青年玉珠般的聲音響起,卻又泛著一股冷然,彷如敲擊在人的心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意味。
安承也擔心自己的妹妹強出頭,不由得提點了她一句。
安慧不高興,認為哥哥看低了她,卻也知道他是一片好意關心自己,也就沒反駁他。
薑薑就是被這個聲音吸引地停下了腳步的,以她的經驗,有這個聲音的男人容色肯定不會差。
雖是宴會主人,但薑薑可不會真的耐著性子在府裡等著,一大早就帶著侍女出去逛了。
快到點了,她這才不慌不忙地回來。
薑薑朝他看了一眼,心間甜蜜的感覺湧了出來。
哎,她真是太久沒有好好尋歡作樂了。
她臉上的笑意加深,輕輕提起裙擺,抬起腳步走了過去。
“安世子,安小姐,真巧啊!”
她笑意盈盈,但麵前的一對兄妹卻不怎麼領情,看她的眸光更像是看狼外婆。
“你有點自知之明好嗎?你們是不同陣營的!”龍傲天沒好氣道。
一看薑薑那蕩漾的神色,他就知道她想乾嘛了。
龍傲天忍了許久,還是沒忍住破功了。
“而且,那是你繼女的未婚夫,你給我清醒一點啊!”龍傲天實在是不能夠對薑薑的節操抱有希望。
“啊,人家做什麼了嗎?不就是打了個招呼嗎?看你這如臨大敵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