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殺機(1 / 2)

在鎮元子沒提之前, 祝蓁蓁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姓會讓人和巫修聯係上,但他這麼一提之後,立刻想到了“巫祝”這個詞。

當然, 她相信, 鎮元子也不可能單純的, 就因為她姓祝,就一下子想到巫修身上, 想到她第一次去幽冥界,蚩尤和孟婆都誤會她繼承了巫修, 春神句芒的衣缽, 猜測他應該也是這麼認為的。

她在覺得好笑的同時,斬釘截鐵的道:“前輩絕對是誤會了, 我這個人雖然修行的功法有些特殊, 但絕對不是巫修, 這一點, 我能拿我的道途發誓來做保證。

所以佛門純粹是往我身上潑汙水, 不過是仗著勢大,但我是不是巫修, 並不是由它來定的,而且佛門也不要想著它說什麼就是什麼的, 若我真是巫修的話,為什麼天庭和道門那邊沒有動靜,隻是佛門通緝我呢?”

自從蚩尤舉起反旗, 在三界發動叛亂之後,但凡被確定為巫修,都由天庭和佛道兩門發表聯合宣言,號召三界的修士共同討伐, 唯獨祝蓁蓁的白虎嶺,隻有佛門,隻在西牛賀州流傳著佛門因為她是巫修,而對其下通緝追殺令,天庭和道門並沒有出麵。

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首先是因為本身祝蓁蓁就不是巫修,佛門不過是攻打白虎嶺期間,正好趕上蚩尤反叛,而白虎嶺的利益,特彆是典藏室的那些典籍太大了,所以單純的以不敬作為攻打它的借口,不僅不會讓住在西牛賀州的修士信服,而且他們恐怕還會生出唇亡齒寒之感,心生危機之下搬離西牛賀州,那佛門就得不償失了,因此就給白虎嶺扣了一個巫修的帽子。

而佛門在給白虎嶺扣上這麼一個罪名之後,確實是想過讓天庭和道門出麵,把這個罪名給砸實了的,但天庭中哪吒和楊戩不肯,特彆是哪吒,雖然他不清楚,祝蓁蓁哪裡得罪佛門了,或犯了什麼錯,但她是不是巫修,他還是很清楚的。

而元始天尊在和祝蓁蓁見過麵之後,也很清楚,她絕對不是巫修,但要說她和巫修有勾連,這話不假,確實有,隻是同樣,祝蓁蓁已經和他報備過了,雖然沒說讓他幫著力證清白,但根據他從弟子太乙和黃龍那裡對祝蓁蓁的了解,以及他親自和她打交道之後的印象,讓他不想要得罪這麼一個高手,因此他拒絕了佛門的要求。

佛門不清楚祝蓁蓁還有這個人脈關係,所以見天庭和道門都不支持,以為這兩家是想要利益,可白虎嶺已經被攻破,好處佛門已經全都拿到手,並且這其中天庭和道門並沒有幫一點忙,本就是連蚊子腿上的肉都要刮下來,吝惜無比的佛門怎麼舍得把吞下去的肉再分割出來,再加上前期反叛的巫修,有些被平定了之後,隻是各家宣揚一番就算了,並沒有三界通報,因此佛門就把白虎嶺這事比照前例處理了,沒把天庭和道門的不肯答應放在心上。

鎮元子雖然沒有立門派,又因為其萬壽山五莊觀是在西牛賀州,在佛門的地盤上,不想著眼,因此行事很是低調,但並不代表他消息不靈通,所以對道門和天庭為什麼不和佛門一樣,宣告祝蓁蓁巫修的身份的原因,除了不太清楚這裡麵有元始天尊的原因在裡麵之外,其它的還是很清楚的。

因此聽到她拿天庭和道門的態度說嘴,他臉上的神色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幾下,很想說那是因為利益沒到,你看看,要是佛門給出足夠利益,天庭和道門又是什麼態度?但不管內裡是什麼原因,至少現階段確實隻有佛門認定白虎嶺是一群巫修叛逆,因此他乾笑兩聲,打著哈哈道:“佛門行事自有他們一套標準,老道我不好置評。”祝蓁蓁和佛門之間的爭鬥關他什麼事,他才不要摻和進去呢!

話音一轉,他趕緊轉移話題,微微向祝蓁蓁這邊探著一點頭,笑道:“其實我此次邀請祝道友來五莊觀做客,主要是向道友道謝,這麼多年來承惠道友的聖水,對我觀下助益良多。”

因為白虎嶺的陣法改了好幾遭,再加上流光鏡在裡麵瞎攪和,所以白虎嶺送往五莊觀的聖水效力變了好幾次,這其中有些變化連祝蓁蓁都不清楚,因此聽了他這話,帶著幾分不好意思道:“算不得什麼,說起來,我還要向前輩道謝呢,若非前輩收容我白虎嶺一乾人等,給了他們一個棲身之地,他們還不知道要散落到何方呢!”

她邊說,邊起身,拱手,對著鎮元子深深的施了一個大禮,真心誠意的道:“大恩不言謝,而且此時不管我說什麼,都顯得乾巴巴的,蒼白無力,今日我音希真人祝蓁蓁向你許諾,今後你若是有所求,我必儘我所能,達成你所願。”

雖然巴靈說白虎嶺逃出來的一眾妖修居住地方是五莊觀鎮元子門下弟子的一處彆莊,但在這個時間段,在白虎嶺被打上巫修叛逆的標簽時,若是沒有鎮元子許可,他門下的弟子還沒有膽子大到可以收容巫修的叛逆的地步,所以是他向白虎嶺的一眾妖修提供了庇護。

既然祝蓁蓁不僅領情了,而且還許下了這麼重要的承諾,那鎮元子自然不可能再向她表功了,因此擺著手,帶著幾分不好意思·道:“慚愧啊,慚愧,真真是當不起你這聲謝。說起來,我在三界也算是小有名聲,略有幾分地位,可能做的實在是太少了,所以祝道友,你不怪我在佛門攻打白虎嶺時袖手旁觀就行,至於其它的,不過是略儘一點微薄之力罷了。”

其實祝蓁蓁很明白鎮元子的矛盾心態。因為天地靈根人參果樹的緣故,他一名道修,不得不把修行之地建在了西牛賀州,這個佛門的大本營當中。佛門看他不順眼,覺得如鯁在喉;他又何嘗願意呆在佛門的眼皮子底下,行事束手手腳的,不自在?

道門的清靜逍遙,相比佛門的汲汲營營,完全是出世和入世,兩個不同的態度,這兩者是衝突的,並且佛門一直覺得他是道門安插在西牛賀州的釘子,對他很是忌憚,哪怕鎮元子已經處處低調,佛門依然對他不放心,表麵上他和佛門似乎沒有衝突,相處得很好,但其實私下裡的博弈,一直都存在。

不僅僅是佛門想要將他攆出西牛賀州,還因為佛門對人參果樹的覬覦。佛門就是一個貪婪,恨不得把天下寶物儘數攏於己手的性子,因此在它眼中,隻要是西牛賀州所產,就都是屬於佛門的,所以對天地初開就長在西牛賀州的人參果樹,按照它這個劃分,自然也該歸佛門才對,可偏偏它屬於鎮元子,而鎮元子是道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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