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 85 章(2 / 2)

可走得並不順利,仝玲不配合,兩個人得拖拽著她往前拉才能挪動一點,而後麵還有搗亂的。

五個五大三粗的成年男子快步攔住了仝峰一行人的去向,開始進一步逼近,看這架勢是要把仝玲從他們手裡解救出來。

仝峰被動上手,發現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對方隻一下,他胳膊就麻了。再看架著仝玲的兩人也是不妙,仝玲借機掙脫了束縛,她一秒沒猶豫,朝著車子跑了過去。

車裡的司機看到這一幕,正好出來打算幫忙,駕駛位空了出來,仝玲坐了上

去,車子絕塵而去。

目標一消失,兩邊人沒有了動手的理由。仝峰朝著仝玲開車離開的方向追了幾步,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車子卻早已不見了蹤影,他罵了句臟話,開始打電話。

另一邊的五人不知何時離開了現場,坐上了不遠處的一輛車,車裡,其中一人撥出一個電話“強哥,事情辦成了。”

陸誌強人在俱樂部,掛了電話後,朝拳台上喊了一嗓子“圳哥,事成了。”

閆圳喊了停,下了拳台,邊摘手套邊往後麵走,陸誌強跟著他,忍不住說了一句“真不用咱們出手?這就是個後患,不鏟除了我心裡不踏實,其實讓她離開也行,仝老頭守不住還有咱們的人呢,保證她跑不出來。”

閆圳雙手搓了下頭發,汗珠落地“對付不定時炸|彈的最好方法是,引爆它。”

安拙的假期沒剩幾天了,自駕跨了幾個省後,她開始往回返了。回去的時候速度快了些,隻五天就到了海市。這一趟旅途母女倆玩得十分開心,安拙即休息了又充了電,郭紅麗享受了親情,整個人比出發前愣是胖了幾斤。

下高速口,海市兩個大字高高地掛著,終於平安到家了,這趟旅行可以說是十分圓滿了。

安拙先是送郭紅麗回家,路上,聽見她媽自言自語“阿圳怎麼回事,好幾天沒回我消息了,也不給我打語音了。”

安拙“那大忙人,天天跟你聯係才叫奇怪呢,現在這才叫正常,您這個母慈子孝的夢也該醒了。”

郭紅麗白了她一眼“幸災樂禍,陰陽怪氣”安拙樂了“老年大學是真沒白上,成語用得越來越溜了。”

這次出門安拙開朗了不少,每天都在開懷的笑,郭紅麗看在眼裡,十分欣慰。

安拙送完她媽,下樓後,車都不用動,多走兩步就到了她的新家。半年前她在郭紅麗住的小區買了套房,真正實現了端一碗湯過去,溫度剛剛好的距離。

這房子一直在裝修,裝完又放了幾個月的甲醛,終於在安拙出發前搬了進來。從她客廳的窗戶能看到郭紅麗臥室的窗戶,安拙這邊燈一亮,站在窗前的郭紅麗就放心了,把窗簾拉了上去。

安拙的假期還有兩天,她打算這兩天就

呆在家裡足不出戶,宅滿兩天。可轉天,她就收到了一條消息,來自閆圳的“我在入雲大廈,這房子我打算賣了,收拾出你的東西,請你過來把它們拿走。”

安拙本能地想告訴閆圳,東西她不要了,可一想到當時確實是搬得匆忙,正好有一些練習稿她找不到了,一直懷疑是落在了那裡。

安拙打字問道“是畫稿嗎?”

對方“對,你幾點到?”

安拙“下午吧,兩點左右。”

“好。”

吃完中午飯,安拙看了眼外麵,豔陽高照,天氣十分明朗,她決定不開車了,打算走一走坐地鐵去。

進入大廈,安拙看了眼時間,兩點零四,時間剛剛好。

安拙在入雲大廈已經沒有房子了,她從閆圳的房子裡搬出來後買的那套被她賣了,因為離開了九團漫,並且挖了它的人,再住在這裡難免會有打頭碰臉的時候。

加上想離她媽住得近一些,最先考慮過對麵小區的她家的那套老房子,但房子太舊了,小區裡連個物業都沒有,比不得對麵新建的商品房,最終安拙還是在同一個小區買了房。

樓梯門開,熟悉的環境令安拙閃了一下神,她走到門前,按了門鈴,按了兩遍,門開了。

門開得匆忙,明明挺厚實的大門,被開門人大力拉得像是晃動了起來。四目相對,門內的閆圳與門外的安拙都愣了一下。

閆圳像是剛睡醒,眼睛通紅,頭發淩亂,身上雖然穿著白襯衫但沒有係扣,裸露著胸膛。不知是不是安拙的錯覺,閆圳在見到她後,胸膛起伏的幅度更大了。

性感、危險,充滿了攻擊性,這就是閆圳此時給予安拙的最直觀感覺。她不由得後退了一步,而閆圳把門擋得死死的,根本沒有讓她進去的打算。

“你來乾什麼?”質問的語氣,一下子把安拙問懵了。

安拙正想說不是你叫我來的嗎,就聽一道女聲“誰啊?”

這聲音安拙太熟悉了,果然,仝玲出現在了閆圳的身後,雖然有他擋著,但安拙還是看到了她的樣子,她倒沒有坦胸露背,但隻穿了內衣。

察覺到她的視線,閆圳側了下身,讓她視野變得更加清楚。但也隻是幾秒,幾秒過後,閆圳重新擋住

了門口,這次堵得更嚴實了,屋裡的情況安拙什麼都看不到了,隻看到了眼前的“一堵牆”。

這堵牆還會說話,不是衝她“你讓她來的,幼不幼稚啊,都說了沒有聯係了,偏不信。”

閆圳回過頭來,麵對著安拙嘴角翹起,帶動的整個麵部都是上挑的,安拙大腦一片空白,隻注意到他眼尾上的那條疤痕

“噯!走什麼神呢,還有事嗎?沒事我關門了。”

空白消失,“咚”地一下全部實感猛烈地砸進了腦中,安拙一下子就醒了,她看了閆圳一眼,不發一言,轉身離去。

身後是重重的關門聲,安拙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站在電梯前如常地摁了按鍵。電梯門開,她走進去,電梯門關,安拙在心裡默默地念著你知道的,他本來就是個混蛋,一直都是。

走出入雲大廈的安拙不會知道,從她被關在門後,那道門裡發生了什麼。她隻在二十分鐘後,聽到電話響起,看了眼是閆圳的手機號。安拙狠狠地把電話摁了拒聽,他沒有再打過來。

而安拙這才發現,她沒有走去地鐵站。環顧四周,看了好久才認出身在何處,而此地並不是她回家的路。

被拒接的電話那頭,閆圳躺在地上,手還摁在手機上,鮮肉染紅了它。而這一幕閆圳已經看不到了,他望著窗外,今日睛空萬裡,陽光正好,你走在陽光下拒接了我的電話,心情應該是不好的吧。又被我氣到了吧,對不起,這是最後一次氣你了。願我愛而不得的寶貝擁有光明的未來,一生安康。

巨痛席卷了閆圳的身體,他是很能忍痛的,可此時,閆圳隻想快點結束這一切,太他媽的疼了。窗外的明亮漸漸被黑暗取代,閆圳閉上了眼,陷入了無邊的未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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