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古代、(1 / 2)

“你說什麼?要捐給博物院?”

要是可以的話,杜夏是真的不想像尖叫雞一樣大喊大叫的,因為這樣會顯得她特彆的不沉穩。

可是自從宋嘉言把吳道子的畫拿出來之後,之後的事情就往越來越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這麼珍貴的畫,還是宋國公忍著心疼送給他的,他之前明明也很珍視的,怎麼這會兒說要捐獻出去就要捐獻出去了呢。

之前他明明一點這方麵的苗頭都沒有透露過。

甘曼梅雖然和以前的杜夏一樣不太了解吳道子,隻是覺得有些耳熟,但是杜雄華湊到她耳邊小聲科普過一番之後,她也明白這個東西的珍貴程度。

“小言,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這麼珍貴的東西,你要真送出去了,以後再想看就隻有買票去博物院看了。”

而且這是自願捐獻給國家的,一旦決定了,再想要回來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杜雄華原本還隻想著這副真跡的珍重程度。

吳道子的真跡,還是代表作之一的送子天王圖,有人願意無償捐獻給博物院,這將是一件能夠震動國內外字畫、文玩圈的大事件。

國家因為之前的那一段沉痛的曆史,許多祖輩傳下來的珍寶都因為動蕩而流落到海外了。

這幾十年內,國家也很重視國寶重回故土的事情,一些愛國人士也通過花重金拍賣,向民間收藏家購買等渠道,把得到的文物無償捐獻給國家。

要是宋嘉言真的決定被送子天王捐獻給雲市博物院,那這件藏品絕對能夠成為雲市博物館的鎮館之寶。

宋嘉言擺了擺手,不以為意的說道:“我這次過來之前心裡就已經有了大概的想法了,這次在這邊呆的這段時間,更是讓我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送子天王圖確實很珍貴,不過這幅畫他十三、四歲就開始臨摹了,到如今也臨摹出了讓他滿意的版本。

在現代待得越久,宋嘉言就越能切身體會到這個世界文化斷結的嚴重程度。

與其讓這副古畫在他的書房落灰,還不如讓它呆在博物館,讓更多的人能夠從這副畫上看到畫聖吳道子一點風采。

而且——正品都出現了,那以後流落在島國的臨摹作品,價值就要大打折扣了,畢竟臨摹能夠超過原作的字畫,幾乎是不存在的。

杜雄華看著手裡的畫卷,不放心的再次確定到:“真的要捐?這可是吳道子的真跡,彆說是送子天王圖了,就是其他的畫,隻要鑒定是他的真跡無疑,那不管送到任何一家拍賣公司,拍賣價格都不會低於一億,我說的可是美元。”

以前杜雄華對這些倒是也不怎麼了解,不過上次他們不是去拍賣行鑒定玉鐲去了嗎,之後他加了拍賣行陳老板的微信,通過他朋友圈時不時分享的消息,他現在已經算是半個懂文玩的人了。

宋嘉言聞言雙眼一亮,一臉興奮的說道:“真的能賣到這個價格?我那裡還有一副吳道子的寒梅圖,我爹那裡也還有好幾副吳道子的真跡。”

宋嘉言高興的搓了搓手,內心的想法越來越危險。

看著宋嘉言眼裡毫不掩飾的躍躍欲試,杜夏連忙上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你堅持要把送子天王圖捐出去就算了,畢竟這怎麼說也是在做好事,其他的畫你可彆想了,你爹要是知道你不但把這副畫捐出去了,還在心裡惦記著他的其他寶貝,肯定該氣得把你這個不孝子趕出家門了。”

杜雄華和甘曼梅聽著宋嘉言的話,臉上的笑意都快掛不住了。

雖然他們早就知道宋嘉言在古代的身份不簡單,但是怎麼也沒想過他家竟然已經壕到能把大家真跡當冬天存白菜一樣收藏了。

提起宋嘉言的父親,杜夏不由得在心裡琢磨著,這幅畫還是不能就這樣讓宋嘉言捐贈了出去,怎麼說都要問一下宋國公這個前任主人的意見。

要是宋國公不願意的話,還是把這副畫拿回古代算了。

杜夏就怕宋嘉言現在是一時衝動,亦或者說是他心裡對財物還沒有基本的概念,前二十幾年他肆意慣了,心裡還不明白這麼一副名家真跡意味著什麼,是憑著衝動才說出要捐贈的這樣的話。

這畫要是捐贈出去了,可就真的再也回不了了,這種級彆的文物,就算以後捧著大把的錢再去買,都不可能買回來了,杜夏就是怕宋嘉言以後醒過神來之後會後悔。

許多事情杜夏不好當著父母的麵和宋嘉言討論,正好她看著時間已經快到十一點了,索性就出聲提醒到:“好了,馬上就要到十一點了,我們先去床上,爸你先彆急著處理那副畫,等我們回來之後再細聊。”

有了上一次杜雄華用相機錄下的視頻,杜夏他們總算可以確定白霧出現的準確時間了。

甘曼梅一看,確實,就在他們閒聊的時候,時間不知不覺就到十點五十分了。

杜雄華小心的捧著手裡的畫卷,抬頭說道:“那我們就先出去了,小言,你放心,叔叔肯定幫你把這畫好好放著,等你回來再安排。”

甘曼梅走到後麵,出門的時候她還貼心的關上了門。

這次宋嘉言在現代待了一個多月,時間久得他都快以為自己就是一個真正的現代人了。

有了身份證之後,他辦了銀行卡,完善了自己的淘寶和微信,等駕照考下來之後他還計劃著買一輛車。

不知不覺間,他在現代留下的生活痕跡也越來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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