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媳婦讓我叫他爸爸(2 / 2)

那一眼看穿蕭石海,好似在說‘我拿你當朋友,你卻惦記我老婆’,恁不厚道。

蕭石海口中發苦,百口莫辯。

他真無辜,信他。

閆幽玖興致缺缺,一臉‘那就你弟弟惦記我老婆,蕭家不是好東西’的嫌棄。

蕭石海:“…………”原諒帽給你給你。

心中吐槽閆幽玖,蕭石海麵對莘燭卻很慎重,這種人一旦開竅,便是能為常人所不能的。

不論何機緣獲得非常人的能力,對於焦頭爛額的蕭家來說,都是救命稻草。

前日因弟弟的敘述,他查出深藏的間諜,雖然亡羊補牢,依舊無法避免早已造成的巨額損失。

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猶有裂痕的公司再掀波瀾。

昨日名下藝人涉毒被抓,不但拒不受捕,還在公司跳樓自殺了。自殺前狠狠踩了公司一腳,揚言公司害他吸|毒,哪怕流言被控製,也鬨得人心惶惶,公司股市幾乎跌停。

外部遭受攻擊,內部也不平靜,董事會烏煙瘴氣,狼子野心的如雨後春筍。

像是一套連擊,將聳立的公司大廈鑿的千瘡百孔。

大廈將傾。

實在是有苦難言。

他甚至懷疑,那位叫‘半仙’的博主是否嘩眾取寵,這哪裡順利了。

莘燭早看到烏雲罩頂的蕭石海,這臉上是個大寫的‘背’。

而蕭山因命運改變,臉蛋白裡透紅。

莘燭壓根不care老公懷疑他不是原裝,揚了揚下巴:“黑煤球說說吧。”

黑煤球?

幾雙眼睛疑惑地望過來。

莘燭指了指烏突突的蕭石海:“黴運纏身,像……”

狐狸玩偶道:“像茅坑裡的石頭。”

無臉鬼的聲音低,近處的除了蕭山聽不見,閆幽玖和蕭石海皆一言難儘。

蕭石海驚愕地看向狐狸:“這。”

它剛剛說話了吧!

發現奇特物件,蕭石海對莘燭多了些信心,也耐心講述不幸。

閆總一臉憐憫,迷友可以的。

“樂山陰宅?可以試。”莘燭舔了舔牙尖,躍躍欲試。

樂山處於在青雲市西南方,是唐文政準備開發當度假村的城南兩座山頭之一。

也是土撥菌人母樹生長的地方,緊靠著莘燭的財產——泉山。

莘燭瞟向閆幽玖:“目的地想好了,樂山玩。”

玩挖墳嗎?

閆幽玖嘴角的笑意微僵,很想收回原話。

莘燭補充:“順便遊泉山。”

泉山是青雲市乃至省內都著名的鬨鬼地區,閆幽玖嗓子發緊,就非常後悔。

挖墳不夠,這他媽可能還要和鬼玩泥巴。

莘燭挑眉:“不敢?”

不等閆總回話,他輕飄飄地道:“叫爸爸。”

閆幽玖清淡似水的笑顏一頓,迅速莞爾道:“小燭乖,這個等晚上滿足你。”

昨晚家庭倫理劇:智障爸爸的傻兒子……

該落幕了。

他恍惚感覺臉上一陣窒息式的灼熱,想起早間的焦黑。

“喜歡泉山就泉山。”閆幽玖輕咳一聲,笑意浸染眼眸深處:“聽小燭的。”

居高臨下地斜睨蕭家兄弟,閆幽玖幽幽道:“看兩位不俗,興味很濃,想必會奉陪的吧。”

“可。”莘燭頷首。

被點名的蕭家兄弟驚呆:“…………”

等會,啥玩意?!

猝不及防被一口驚天大黑鍋砸臉上,麵對高人的讚許,蕭家兄弟有苦難言。

閆總我敲你嗎!

你聽到了嗎,敲你嗎啊!

泉山是什麼地方,著名的鬨鬼地區,據說猛鬼出沒,妖怪橫行。

每年泉山光失蹤人口就上百,靈異事件更數不勝數。

且近幾個月出事概率直線上升,單單上一個月便有整整三十起大小事故發生。

對不起,打擾了。

蕭石海打退堂鼓,但怕得罪高人他不敢。

“放鬆。”莘燭覺得有趣,拍拍臉色慘白的蕭山,活像是擼了個狗頭。

蕭山的牙齒直打顫,咬緊了腮幫子才沒出洋相:“真沒事嗎?最近泉山非常危險。”

莘燭的嘴角似有若無的勾起:“我的地盤我做主。”

泉山在他名下,違法占據的最好乖點。

係統吹耳旁風:“宿主,您不是要渡死劫嗎,正好缺些人手。”

有點道理,莘燭點點頭。

敲定第二天八點半樂山迎風站集合便各自散了。

不舍的蕭山被他大哥拎走後,彆墅的氣氛空前凝滯,呼吸都透露尷尬的因子。

莘燭上一眼下一眼,打量閆總的視線若有所思。

閆幽玖抿唇,眉眼噙笑。

萬萬沒想到,幾日不見,小智障連蕭家混不吝的老二都給招惹上了。

花枝招展的小魔頭。

看似含情脈脈的四目相對,實則刀槍棍棒,叮呤咣啷。

活像要演全武行。

青龍是個孝子,想緩和父母的冷戰。

他不經意般轉移兩人注意力:“大人,明天準備什麼呢?”

莘燭驀然扭頭,送給智障老公個冷酷的後腦勺。

他“噗”地吐出手機,迅速點開好餓哦APP:“這個,這個這個,還有……”

青龍一一記下,盤算好路程便準備出發。

“稍等。”莘燭垂著頭,認真地翻動微信互助群:“我搶個紅包。”

幾秒鐘莘大佬嘚瑟的搖手機:“啂,搶到大額了。”

“大善。”青龍微笑恭維,好奇地探頭詢問:“搶了多少?”

莘燭熟練地截圖,上麵赫然是紅底金字的¥10.00,在一排一兩元的紅包隊伍中獨樹一幟。

金額是真不少了。

分明是三人談話,邊緣化的閆幽玖卻不該有名字。

閆總的腦門隱隱發綠。

“讓保二送你去吧。”閆總見縫插針。

敖青恭順地作揖,擺手笑道:“謝謝大人關心,我一人便可。”

十分鐘後他回來了,手裡的外賣遍布整個青雲市。

青龍快遞,名不虛傳。

閆幽玖愕然,意味深長地眯起了眼。

但更震撼地畫麵出現,小魔障紅唇一張,外賣都給吞下去了。

塑料袋也沒放過。

瞳孔一縮,閆幽玖喉嚨發緊,默默地吐出濁氣。

我媳婦真他媽中邪了。

晚上九點多,莘燭還在氪金抽卡,忽然接到了蕭山的電話。

“那個……”蕭山那邊支支吾吾,即為難又焦急。

最後是蕭石海奪過手機道歉解釋的。

莘燭盤膝在床,饒有興味地反問:“有人要挑戰?”

“實在抱歉,一切都是我思慮不周。”蕭石海嗓音沙啞,艱難地從牙縫擠出字眼。

他擔心得罪了高人,更覺難以啟齒。

想不到二叔不但在公司危難時鬨董事會、妄圖篡權不算,更是覬覦遷陰宅事宜,還揚言請了位德高望重的道士,且對方傲慢地提出了比試,要求能者居之,誰行誰遷宅。

守護陰宅是他父親的責任與義務,也以此確定蕭家正統地位。

蕭父死後,此事便落到長子蕭石海身上。

蕭石海義不容辭,但野心勃勃的二叔並不甘心多年後成為蕭家庶支。

他嚴厲拒絕,二叔卻用公司股份威脅他。

蕭石海實在無法,隻得硬著頭皮找到莘燭,他知道這強人所難,也對高人不尊重。

即便高人不同意,他也能理解並送一筆辛苦費避免交惡。

“我不願意莘先生為難,所以……”

“可。”莘燭舔牙尖,很感興趣,已經太久沒人敢挑戰他都忘記了。

自他和老龍互毆開始,就被神格化了。

咬破腮幫子品嘗到鐵鏽味的蕭石海愣神,連忙道謝。

“誒不錯。”現代人總算有個能打的。

所以,現代比什麼?

定不是排山倒海那一套,莘燭腦回路與時俱進:那是消消樂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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