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老公親了他一下(1 / 2)

寒林彌漫著青煙似的薄霧。

剛下過雨,天還灰蒙蒙、濕漉漉,山路格外泥濘。

莘燭每走一步,都感覺在淌水。

鞋底糊著層厚泥巴,活像釘了倆鐵馬掌。

鞋麵蒙上層水霧,漸漸暈染一片痕跡,抬個腿都重了幾斤。

閆幽玖輕笑一聲,肉|體凡胎都一樣,六位數的皮鞋活活摧殘成路攤貨。

幾十萬打水漂也不心疼,閆總單手扶著小智障,一步一個腳印走得格外穩妥。

莘燭瞥他一眼,狐疑地道:“在笑?很高興?”

閆幽玖笑眯眯地點頭:“是啊。”

閆總有病。莘燭想。

閆幽玖牽起他的手:“來,這裡很滑,小心腳下的青苔。”

著實叫人期待。

與合法伴侶出遊,經曆普通人都無法想象的奇妙旅程,很值得回憶。

忽的,前方有急促且短暫的驚呼聲。

閆幽玖皺眉。

莘燭眯起眼,抽出手來,化身山林妖精三兩下跳上棵大樹。

趙天孔目瞪狗呆:“臥槽!飛簷走壁!”

不愧是高人啊!

站得高,看得遠。影影綽綽的霧靄中,莘燭發現了三個男人。

他們麵目周正,渾身正氣,像三個陽氣存儲器。

但此刻在方寸之地狼狽的轉圈。

“老大,走不出去呢?”

“霧太大了,混亂了我們的方向感,注意樹叢和草稞。”

“彆耽擱時間,人失蹤的地方應該不遠了,早一秒找到人,活著的可能性就大一些!”

莘燭掐指默算,訝異地挑眉。

是三個便裝警察,難怪身上沒沾染晦氣。

跳下樹,莘燭拍拍半路托住他的男人:“力氣不小,彆摸我腰。”

閆幽玖擼了個毛:“好吧,那來牽手。”

莘燭懶得理他。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白衣女鬼,催促道:“說說吧。”

這周圍霧氣格外濃厚,伸手不見五指。

幾人是被她困住了。

白衣女鬼垂頭道:“我,我不想讓他們去送死。”

“嗯?”莘燭眯眼。

“警察保家衛國,不應該被這種汙穢之物迫害性命!”白衣女鬼鏗鏘有力。

她爸爸就是警察,她從小便崇拜爸爸,對警察有著天然好感。

但想到什麼,白衣女鬼萎靡不振,傷心欲絕。

她甚至都沒來得及跟爸爸說愛他,因做他的女兒驕傲,沒能給他多捶捶肩做一頓飯。

如果爸爸知道她死了,會多難過。

莘燭勾唇,居高臨下地斜睨:“誰告訴你你死了?”

白衣女鬼愣了一下,驀然瞪大美瞳。

什麼,她沒死?!

“你是生魂。”靈魂出竅,身體處於昏迷狀態。但長時間不進食涼了就真變鬼了。

她驚喜交加,狠狠在小白狗的腦門親一口:“太好了,活著真好!”

“汪汪汪!”小白狗跟著高興,尾巴歡暢地搖擺。

莘燭深深看它,若有所思。

白衣女鬼兀自高興一會兒,便又猶豫了:“那這幾個……”

莘燭:“繼續走。”

先關著,沒準不久需要找警察叔叔。

那女鬼雖不能近警察的身,但將他們困的很牢靠。

短時間內,三人出不來。

泉山北山坡萬物寂靜似不真切的剪影,分明是春草卻已枯萎發黃,蓬亂如銅絲。

這被時令忽略的山坡沒有任何響動,格外的荒涼淒清。

而隱匿其中的山穀卻又是一番鬼氣森森的模樣。

幾百鬼怪聚集在此群魔亂舞,鬼頭攢動,鬼哭狼嚎。

一張張陰森可怖的臉咧出猙獰的笑:“大王,快讓該死的道士去死吧!”

密密麻麻的鬼中間是個狹窄的包圍圈,圈內兩人皆是俊俏青年。

兩人被上鏽的鎖鏈捆綁結實,目光均又恨又怒。

長角大王拍案而起,抓起鎖鏈一頭向前一送,身穿道服的俏男驚覺糟糕往前探身。

“啪”的一聲,鎖鏈狠狠抽了他一下,緊咬的牙關鬆開悶哼出來。

被他保護了的峯舒瞪大了眼:“龔平你他媽瘋了!”

如果被抽實誠,靈魂可能魂飛魄散!

龔平麵色慘白,勉強坐起來,冷冷掃了他一眼:“閉嘴,你太弱。”

此乃鎖魂鏈,屬於陰差之物,他是修士被打一下都神魂不穩,更何況峯舒這個旁門左道的。

峯舒又急又氣,還很感激。

“你他媽不能死!否則我對不起你哥!”峯舒哽咽,驀然抬頭怒視大鬼。

“哈哈,爽不爽啊!我最討厭你們這些自詡正義的玩意!”

“你不會有好結果的,我師父會為我報仇!”峯舒雙目通紅,磨牙恨恨地道。

大王又是一鞭子,“你師父?等我吃了你就抓你師父,將他切成片一點點蘸著醬吃!”

“讓你們團……啊……”

一道赤紅色的火光從天而降,宛若雷霆狠狠鑿中大鬼,直將他扇飛七八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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