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那的確是個吸血鬼(1 / 2)

一直不曾說話的閆幽玖踏前一步,阻隔紅發的視線。

紅發深深地看一眼閆總,神色愈發忌憚。

炎黃,臥虎藏龍。

會場整體由淡藍與淺黃分割融合組成,不失莊嚴也保留了一份活潑。

會場上並非小轉椅,而是一片頗為舒適的沙發椅。

且兩人之間放著糕點與果盤。

最前為一個高台,高台由透明水晶組成,打磨出棱角,由幾束光落下,蔓延出縷縷七彩光暈。

硬說的話,不像是玄學交流會,更像是宴會和交流會的愛情結晶。

坐下後,莘燭才發現,來的人著實不少。

許是他們住的酒店規格最高,且嚴密性強,會場裡的許多人他都未曾見過。

落座的除了玄學一界人士,外國友人,還有些西裝革履的。

這些人基本坐在後頭,但似乎都是有些名氣的。

炎黃玄學界與外國友人團涇渭分明,中間隔著一條猶如天譴的過道。

兩邊早已對彼此生了嫌隙與怨恨,最多能維持表麵的和平。

性子暴躁的黑炭頭環胸抱拳,肌肉緊繃,仿佛壓抑著妄圖暴起的心思。

也好在他身邊坐著個古井無波的紅發,能控製住他。

莘燭環顧一周,察覺一抹視線看過去。

唐啟忠忙點頭示意。

嗯?莘燭訝異地扭頭:“後麵……”

閆幽玖輕笑耳語:“我參加過一次,也是坐的後麵。玄學交流會的鬥寶和論理是準許觀看的。”

當然首先需要身價足夠,且有玄學界之人邀請作保,才有資格來旁觀。

莘燭了然地點點頭。

“我能坐這裡,全靠小燭呢。”閆幽玖托腮,清淺的呼吸拂過小巧精致的耳,眸光深了深。

耳膜鼓噪,耳垂也被輕輕撩撥了一下,莘燭不舒服,將人推開。

“你離那麼近乾什麼。”

閆幽玖眸光幽幽,語氣輕快:“我想要個獎勵。”

獎勵沒有,拳頭吃不吃。

莘燭瞪他一眼。

閆幽玖抓住他晃來晃去威脅的拳頭,包裹在掌心,型號不同跟包了個胖嘟嘟的餃子。

“像個小火爐這麼熱乎,你給我暖暖。”

溫涼的觸感自手背竄入體內,莘燭惡狠狠地盯著他反手一抓捏了一下。

彆看他手纖長,力氣不小。

捏的生疼,閆幽玖嘴角一抽,眼底含笑地忍了。

疼還笑的出來,莘燭懷疑他犯病。

扔掉那大掌,莘燭道:“熱乎了沒?再捏幾下能燙熟。”

閆幽玖啞然失笑,在小燭腦袋上呼嚕一把。

常年占據莘燭腦袋的小雛鳥乖巧讓位,躲在角落抱緊自己,一雙黑豆眼哢吧哢吧。

“嗯?”閆幽玖挑眉,戳了下雛鳥寶寶。

“啾嗶。”雛鳥寶寶敢怒不敢言。

閆幽玖是個慣能打蛇上棍的,說不好聽就不要臉,好聽是抓準機會。

見雛鳥寶寶不啄他,閆總又戳了幾下這圓滾滾的金團子。

確定小鳥真沒威脅了,閆幽玖滿意地撫摸了下小雛鳥的腦袋:“你真乖。”

雛鳥寶寶下意識蹭了蹭,挺起小胸膛:“啾嗶!”

莘燭被擼了個毛,不悅地瞥他一眼。

鬥寶前期準備,莘燭聽工作人員介紹和最終確認參加的人員,默默計算下,有十多個。

其中外國友人團是分成兩撥參賽,而炎黃這邊,按照門派分組。

莘燭他們是特邀人員。

刑天“嘖”了一聲,頗為可惜的道:“看到沒,獲勝的寶貝可以得到保養費兩百萬。”

莘燭眸光一亮,順著他指著的視線望去,果然是一條不算明顯的廣告立座。

鬥寶兩百萬,鬥法五十萬,實戰三百萬?

這便是五百五十萬!

莘燭挑眉:“為何論理沒有。”

刑天沉吟片刻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吧,評判標準定不下,就是學術交流唄。”

莘燭點了點頭,他直直地盯著廣告,泛著微亮光芒的眼眨了眨。

龔真坐在閆幽玖身側,陪同馮會長。

莘燭貼靠閆幽玖,越過他和龔真提議:“你們失物招領後上誰的寶貝?”

龔真比較為難,他私心希望炎黃全麵碾壓對麵。

但又怕遭到覬覦給莘燭帶來麻煩。

“唉,是按照原定鬥寶,”龔真最後咬了咬牙,心痛地道。

莘燭點頭:“那我可否參加?”

龔真:“…………”

“可否?”莘燭目光灼灼,期盼的眼神在跳動。

龔真很想打消他這個念頭,但人家堅持且還擁有資格,他也沒辦法阻止。

龔真試圖勸解:“你真的確定了嗎,要知道您帶來的太珍貴了。”

他一臉愁苦的就像是勸諫昏君不要寵幸妖妃的老臣。

點了點頭,莘燭指了指廣告。

態度很明顯了。

龔真眼角狠狠一抽:“…………”

好在工作人員尚且統計核實,他們將名字報上去了。

名字就叫泉山心火。

地址都給的明明白白,有不長眼的儘管來。

莘燭是這麼想的,龔真幾次想勸,到底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暗道年少輕狂。

這世界有太多隱晦汙濁的東西,即便再厲害能敵過一國麼?

事實上隻要將鳴蛇和化蛇扔出去,就夠人喝一壺了。

這是上天賦予的能力,豈能浪費。

工作人員笑著道:“那請這位先生出示您的寶物,我將為您的寶物照片和留檔。”

莘燭頷首,轉頭吐出了乾坤珠,足夠了。

工作人員:“…………”這種保護方法他頭回見,彆其實是結石吧。

前期準備完畢,鬥寶正式開始。

解說員站在台上,正式介紹每一位參賽方。

他旁側擺著十三個台子,用特殊材質包裹,裡邊空無一物,等待著參賽方填滿。

第一個被叫到的是青山派,上台的為李喬師父,他手捧精致木盒。

“這是青山派鎮派之寶,蓮花座!”

解說員介紹起青山派和蓮花座,穿插著似真似假的傳說,給青山派鍍了層神秘金光。

莘燭粗略打量一眼收回視線,頓覺無趣,吐出了手機。

刑天也是百無聊賴:“誒,組不組隊?”

這些玩意都太次了,他絲毫感覺不出樂趣,活像看倆小孩兒比誰的石頭更圓。

瞥他一眼,莘燭“嗯”了一聲。

正打開遊戲,刑天的氣勢陡然一變,他死死盯著上台之人。

渾身散發淩厲的殺意。

莘燭抬眸。

那是三個乾乾巴巴的人,顫巍巍地扛著個兩米大盾,盾牌青黑,上有金色條紋。

暗紋頗似猙獰的鬼臉,應是當時的某種震懾圖案。

他偏頭瞥了刑天一眼。

陶淵明有“刑天舞乾戚,猛誌固常在”一說,刑天本就是手執乾戚一刻揮舞不停的戰神。

他手裡一盾一鉞,乾是青銅方盾,戚為一把巨斧。

舞動乾戚,戰神威武不屈。

但莘燭認識刑天時,他是個頗為猥瑣較真的無頭總裁,兩樣兵器全無。

看看台上三個瘦骨嶙峋之人,莘燭摩挲下頜若有所思。

戰神之器尋常人即便得了去,無法壓製金戈戾氣也會災禍連連。

想必,那大盾是後排某位送來的。

盾牌現身,刑天也沒了心情組隊遊戲,死死盯著看。

那盾也極有靈性,彆看上了鏽,仿佛很古老,感覺到主人後,便輕微錚動。

刑天握緊拳頭,摩擦出一陣咯吱聲。

他深吸一口氣:“這是我的盾牌,我想拿回來。”

當日他察覺被騙後卻已是尋不著,也不知他們用了什麼法子封印,叫他蛛絲馬跡也未能感知。

多年過去,刑天見到老夥計,激蕩悲憤的心情甚是難耐。

莘燭頷首,表示理解。

堂堂戰神當日竟被騙的武器都沒了。

也是慘。

莘燭:“非法勒索?”

刑天一臉憋屈:“我被騙了。走的合法程序。”

等於說,他自願無償轉讓。

莘燭點了點頭,“取回來舉報吧。”

刑天捏了捏拳頭:“我必須揍他們一頓,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他們得感激法治社會,若在他那時代早死了。

輪到莘燭時,是由饕餮寶寶上台的。可愛奶娃娃頂著幾隻絨毛球,捧著個小珠子。

饕餮寶寶燦爛一笑,露出了兩個小酒窩,他將乾坤珠放進保護箱。

“哥哥,我放好了。”小奶音軟糯極了。

解說員對加進來的這組了解不多,解說也乾巴巴,隻能從成色上誇一波。

這些莘燭是不在乎的,後邊圍觀的觀眾不明所以,還當不是好物。

與之相反,當聽到‘乾坤珠’三字時,玄學界動蕩起來。

“乾坤珠?!”

“不可能吧,應該是假的。待會兒鑒賞的時候,就能分曉了。”

“真是乾坤珠?就那個傳說中的……”

這股浪潮由前排波及到後排,人人口口相傳,了解了乾坤珠到底是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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