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柔磨著牙離開,惹人憐愛的眸蘊含著如潮水般洶湧起伏的嫉妒與快意。
天灰蒙蒙的,卻遮掩不了她的好心情。
發現守著的粉絲,冷香柔涼涼一笑,露出哭紅的眼踏出去,脆弱的身形被保鏢保護了起來。
“是冷香柔,柔柔,你看到妍姐了嗎?妍姐怎麼樣了啊?”
一群粉絲們焦急地高聲嚷道。
弘妍她已經是個廢物了呢!心下冷笑,冷香柔卻咬了咬下唇哽咽了,“她,嗚嗚……”
我見猶憐的冷香柔眨著婆娑的淚眼:“我相信姐姐會好起來。”
“好好好!柔柔妹子彆哭啊,我們都相信妍姐是個堅強的人,她會站起來的!”
因冷香柔故意炒作,世人包括粉絲們都被騙過去,以為她和弘妍關係好,是娛樂圈的好閨蜜。
但兩人實際塑料姐妹情都算不上。
離開粉絲包圍圈,冷香柔回頭看一眼醫院,戴上眼鏡上了保姆車。
“柔柔姐咱們現在回劇組嗎?”開車小王道。
“回什麼回,去十品堂。”
沒了外人冷香柔徹底暴露本性,狠狠剜了助理一眼,“你是豬腦子吧,你媽沒生嗎?”
小王屈辱地咬了咬牙,握方向盤的手咯吱作響,忍氣吞聲地連連道歉。
冷香柔傲慢地道:“快閉嘴吧,煩死了。”
小王垂下的眸閃過一絲煞氣,嘴上不再嗶嗶,專心開車。
將人送到地方,小王張了張嘴:“柔柔姐,我什麼時候來接您?”
冷香柔嫌惡地瞥他一眼:“你就給我在這兒等著!我給你發工資是叫你偷懶的嗎?”
每次冷香柔來十品堂都是一整晚,叫人等?
小王握緊了拳頭:“好。”
冷香柔鄙夷地俯視他,昂首挺胸地踏入了十品堂。
見到親愛的,她的臉色瞬間柔和下來:“親愛的,我過來了呢。”
那男人帥氣十足,見她卻是不耐:“你不是拍戲嗎?”
雙眼泛紅,冷香柔弱弱地道:“我很擔心弘妍姐,我剛剛看望了她,醫生說情況不明朗。”
“什麼不明朗?等一下,我之前不是說了以後你離她遠點嗎?”
本就不耐的男人忽然變臉。
冷香柔快咬碎一口銀牙:“好吧好吧,是我錯了。我下次不自作主張。”
她慈愛的覆蓋在肚子上:“親愛的,我有個驚喜……”
男人:“…………”
小王眸光深沉,緊緊盯著十品堂,見到拉拉扯扯的一男一女,鮮少地愣住了。
兩人很眼熟,哭的花容失色的女人正是冷香柔。
“不不!”她傷心欲絕地往後躲,可架不住男人的力氣大,幾乎被粗暴的拖著走。
“這是我們的孩子,你不能這麼對它,你不能這麼對我!”
冷香柔淚流滿麵,拳打腳踢。
金主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停下腳步,嘲諷地勾唇。
“嗬,當年我最愛的女人都沒能留下我的孩子,你以為你是誰?有什麼資格為我生孩子?”
“你不過就是她的替身,我說過了吧,讓你不要靠近她……”
“混蛋!你竟然全都是騙我!”
冷香柔整個世界都坍塌了一般,怨恨地甩巴掌。
男人比她迅猛,一抓一扯卸了她的胳膊,反手就是一巴掌:“你是個什麼玩意?”
冷香柔算什麼,若今天站在這的是那個女人,他也就咬著牙忍了。
“啊!”這一巴掌實在太狠了。
冷香柔直接被掃到地上,咕嚕嚕地從台階上滾下去。
小王冷眼旁觀,幸災樂禍。
男人察覺異樣,幽幽地瞥了他一眼,那一眼充滿威懾力,小王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他連忙收斂眼底的快意,上前扶起捂著肚子痛苦哀嚎的冷香柔。
小王扶人上車:“柔柔姐,我送你去醫院吧。”
等人從醫院中虛弱地走出來,冷香柔已經從倆變一個了,顫巍巍的身形似乎都消瘦幾分。
她臉色發青,左臉頰腫的老高,破壞了那抹刻意的美。
弱不禁風像要被吹走。
小王忙前忙後,心中說不出的興奮。
平日裡如天鵝般高高在上亭亭玉立的女人忽然如此落魄,他就心情激動。
喜意直到將人送上車、被猙獰臉的女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為止。
冷香柔氣的劇烈喘息:“你看到什麼!”
“你是不是嘲笑我?你就是個破開車的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你連給我擦……”
那話語愈發難聽,甚至已經上升到侮辱祖宗、侮辱人格了。
平日的隱忍一朝爆發,小王緩緩道:“你說得對,我的確是個廢物,但你不該罵我的父母。”
他的眸光陰冷而凶戾,似乎醞釀著滔天怨恨。
冰冷刺骨,唬的冷香柔一個激靈。
扔下冷香柔,男人暴躁地扯了扯領子,一直積鬱的情緒幾乎要爆炸。
“草!”他罵了一句,給助理打了個電話。
得到了具體消息後,臉色難看。
男人額頭的青筋突突地跳,“她不治了?我他媽給她專門找的醫療團隊!”
“什麼?其他男人?好好好!我知道了不用管她!”男人不怒反笑,狠狠將手機摔出去。
心中一陣煩悶,他吐出一口煙圈去了酒吧。
他還在這惦記個屁,那女人就是個水性楊花,根本不值得。
冷香柔這邊發生的事情,弘妍一概不知,她隻興衝衝地叫助理去她家收拾行李。
她腿腳不便,不能親自回家,就掛著視頻。
助理小郭手腳麻利,動作迅速。
靈異事件基本解決,溫先生與劇組商量後續解約的事宜。
弘妍則抱著古曼麗給她講有趣的小故事。
她很想將自己做的小衣服拿給古曼麗穿,可惜騙子說是男孩,她便信以為真。
如今想來,自己實在是太傻了。
“咯咯咯,好有趣啊,那個小哥哥一定很高興找到了小白狗吧。”
“是呀,媽媽也這麼想呢。”弘妍有了寶寶後,即便重傷在床,麵色慘白,可精氣神十足。
偷偷圍觀的護士見她和空氣有說有笑都覺得她受了刺激。
大概是徹底瘋了。
真是造孽啊,好好一個影後竟然得了失心瘋。
莘燭在打遊戲,雙眼登時放光,但一秒鐘後便不爽了:“有人搶我鍋。”
一槍爆頭,閆幽玖輕笑一聲,“過來,我給你搶回來了。”
“嗯”了一聲,莘燭愉悅地彎了彎眉眼。
手忽然一頓,他眯了眯眼。
閆幽玖疑惑地靠近,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嗯,遭到反噬了。”莘燭咧嘴道。
反噬的力量多強,得看冷香柔到底之前多貪婪,多能作。
因跑道排不開,專機定在了翌日晌午,閆氏夫夫便在此處訂了酒店湊合地住一晚。
至於饕餮寶寶……他美滋滋地蹦躂出去遛彎了,沒準順便飽餐一頓。
夜晚華燈初上,這海濱城市的晚風頗為涼爽。
他們定的是海景房,海風順著窗戶吹進來,莘燭深呼吸,滿口大海的氣息。
閆幽玖嘴角翹起,從後擁著他,“這裡冷清許多,喜歡嗎?”
莘燭瞥他一眼,“隨便。”
閆幽玖眸光閃爍,暗沉的眼底如無邊無際的汪洋。
在伴侶的嘴上印上一吻,閆幽玖滿足地眯眼:“等我們老了,也找個風景秀麗的地方。”
“泉山?”莘燭挑眉。
閆幽玖在發旋上親了下:“好,到時候就一起埋在隆山的岩漿裡。”
“或者冰封在千年溶洞最深處也可以。”
莘燭:“…………”
扭過頭去,莘燭嫌棄地將人推開:“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