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大泉山每位員工的榮譽,平日擰成一股繩的粉絲紛紛為愛豆發聲留言。
【我支持三胞胎,她們太漂亮了,做飯也超好吃!簡直是人間美味!】
【能創造出那麼美妙動聽的音樂,我支持混沌,即便我沒見過他,他隻是幕後工作者。】
【那我倒是覺得建造出夏日雪景的建築師很厲害了,聽說是姓李叫力。】
【都彆吵了,我選錦鯉好不好!反正它實現了我的願望。】
【服務生。彆問,問就是顏狗。】
【這就不對了,同顏狗。吸血鬼公爵也容貌出眾,氣質高貴,大家怎麼不選他啊?】
【支持小崽崽吧,我是小家夥的媽媽粉,最喜歡豎著兔耳朵的小家夥了,他特彆活潑。我想以後也能生出這樣一個精致的奶娃娃,看到他就太有生崽的衝動了。】
留言風生水起,一時多如牛毛。
人們漸漸從誰是大泉山第一天才的話題歪樓成誰是大泉山最受歡迎的存在。
並且各執一詞,曾經友好互助的粉絲劈叉互懟。
【呸,你泉山就靠老板啊?要是沒有員工,大泉山能建成現在這樣?】
【沒有老板沒有方向,我們愛支持誰支持誰!】
溫副總曾混跡在娛樂圈,從齊園這兒得知此事,點開電腦,此刻粉絲們已經吵得快沸騰了。
他快速瀏覽,漸漸眯起了雙眼:“是有人在故意帶節奏,讓峯舒立馬去查一下。”
吐槽討論悄無聲息地變得尖銳刻薄,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大泉山粉絲自己就鬨得烏煙瘴氣。
【我就是純路人啊,你們泉山粉愛喜歡誰喜歡誰,能彆哪裡都刷嗎?好煩!】
【我就搞不懂了,不就一遊樂園嗎?整這麼多花裡胡哨的乾啥。安安心心做實業行不?!】
齊園道:“溫總,已經有路轉黑了。”
溫副總“嗯”了一聲:“我知道了,告訴公關部門立即進行公關。”
“好的!”齊園應諾,“嗒嗒嗒”地跑出去。
咬著棒棒糖的峯舒接到消息,瞬間進入工作狀態,打開電腦登錄上號碼,直接豎起了眉毛。
“哎呦我去,誰這麼囂張啊,敢弄我泉山,當我們沒有人了是不是?!”
他擼胳膊挽袖子,手指在鍵盤上敲擊,速度快如閃電。
刷刷刷無數道代碼閃過。
沒過十分鐘,峯舒打了個響指,哼笑一聲:“小樣還想藏,躲貓貓麼?讓爺爺送你上天咯!”
他抓了抓下巴:“小周子,我師父不在就有人挑釁,你說是巧合嗎?”
周星讓遞給他一杯咖啡:“也許,先彆喝。”
“咕嘟,嘶!這麼苦啊。”峯舒飛揚的眉眼皺成一團。
周星讓失笑,拿著糖罐子緩步走來,“我不是叫你先彆喝,我還沒放糖,幾塊?”
峯舒砸吧嘴:“太苦了,四塊吧。”
周星讓沒聽他的,隻給他擱了兩塊,“吃那麼多,不怕得糖尿病啊。”
“喂,你能不能說點好的,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是不?”
周星讓看他氣鼓鼓的表情樂了:“珍惜。”
齊園震驚不已。
就在大泉山氣氛整體低迷且尖銳的反|攻之際,星火娛樂的新人推出了一首新歌。
剛開始人們並沒在意,隻有個彆好奇地點了進去,然後停不下來了。
和張語好的歌曲不同,這首歌曲仿佛帶著魔力。
人們渾渾噩噩、恍恍惚惚,一遍又一遍的重聽。隻花了六個小時,它成了新歌榜單第一名。
壓下了張語好專輯的所有歌曲。
【哦,世間怎麼可能有這麼美妙的音樂,我仿佛聽見了天國的母親在呼喚我。】
【好聽,我已經設成了單曲循環,新人的歌喉太棒了!】
【嘖嘖嘖,昨天不是還有人誇張語好厲害嗎?她都上天了!瞧一瞧這打臉!被一個新人揉圓搓扁,你們這群雨傘們都腦子有病,我就不覺得張語好唱的好聽,也就是會營銷抑鬱症?】
【新人唱的不錯呀,我還以為這一期得被張語好屠版了呢。沒想到有一匹黑馬。】
【昨天我超喜歡張語好的歌,今天一對比,忽然覺得沒什麼味道了。】
【還是新人唱的歌好聽,好像靈魂被撥動了似的。】
溫副總的指尖嗒嗒敲擊桌麵,凝眉沉思,半晌吐出一口濁氣:“星火娛樂麼……”
他點開新人的歌曲,聽了幾句眉頭緊緊擰死,不知為什麼他覺得氣血上湧,呼吸不暢。
溫副總頭暈目眩,眼前發黑,腦袋像被人狠狠撬開一般疼痛難耐。
“放鬆。”一隻溫暖的手落在他的額頭。
白澤輕笑著關掉了頁麵,嘈雜的歌聲消失,他深深地看了眼溫總,“少聽,這首歌不適合你。”
麵如金紙的溫副總緩緩吐息:“謝謝你,白先生。”
“不用客氣。”白澤笑著擺手。
溫副總坐直,眉頭緊蹙:“我為什麼會有排斥感覺,它到底是什麼?”
白澤攤了攤手:“我建議你多注意身體。”
溫副總:“…………”
所以不準備說麼?
溫副總遲疑幾秒,點點頭:“謝謝,我會注意的。”
白澤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如果最近感覺不舒服,就不要太過操心勞累,小心過勞死。”
溫副總:“…………”
這話聽上去與其說是關心,不如說是警告。
白澤有點唬人。
白澤擁有著超脫紅塵的微笑,不論遇見何事,他都不疾不徐,態度從容。
整個泉山因網絡的混亂陷入了緊張的反擊狀態中,隻有他捧著個保溫杯曬太陽喝枸杞水。
“嘖,好吵。”白澤闔眸假寐,幾秒鐘後無奈地坐起來。
“或者還是去西部一趟吧。”
他笑吟吟地走向倉庫,路上遇見風風火火的峯舒兩人:“我相信你們能守住泉山。”
峯舒拍巴掌:“當然!我師父的地盤,誰敢放肆我就叫他去吃屁!”
白澤笑了,尋找旱魃。
旱魃用樹枝百無聊賴地戳著食髓媼:“怎麼?”
白澤笑著提議:“你的腳程不錯,我們出去溜達一圈兒吧。”
“不去。”旱魃麵無表情,毫不心動。
白澤的笑意加深:“哪怕這一趟能幫你解決身上的問題也不考慮麼?”
冰冷的赤瞳驀然一縮,旱魃死死盯著白澤:“行。”
泉山鬨得沸沸揚揚時,莘燭已經到了西部,接機的是一隻頭發支楞八翹的黃毛。
與上次相遇拽的二五八萬的猴子不同,這次黃毛熱情地揮舞著雙手:“在這兒!我在這兒呢!”
第三組經過仙下山事件立了功,最近走路有風。
隔著老遠,黃毛又跳又叫:“嘿嘿,好久不見,快來吧!”
他一點也不見外,甚至忘記了眼前是多凶殘的存在:“我家組長在那邊呢。”
“組長快過來,我找著人了!”他一嗓子不禁吸引了周正的注意,更引來一波圍觀群眾。
“誒?這幾個人似乎有點眼熟呢!是誰來著。”
“哇!是閆總和莘總!我在西部機場偶遇泉山大老板!!”
“快留影!我要和名人同框。”
黃毛發現眾人愈發熾熱的目光,無辜地望向莘燭:“呃,我沒想到……”
貔貅寶寶嫌棄地瞥了他一眼:“這個智商,辛苦你的組長了。”
黃毛:“…………”
喂!
當初不還看他雙眼放光,現在怎麼就棄之如履?差距太大了吧。
貔貅寶寶小短腿“吧嗒吧嗒”走,忽然停下,扭頭炫耀地道:“我們大泉山有猴了。”
言下之意,又不是我們泉山的猴,你沒用了。
黃毛:“…………”
人心不古,人間真實。
莘燭眼底地笑意一閃即逝,泉山西遊劇場的四師徒已基本到位了。
隻缺一匹白龍馬。
想到什麼,他的視線不經意飄到閆幽玖的身上。
閆幽玖莞爾一笑:“怎麼了麼?”
“你喜歡馱人麼?”
閆幽玖一怔,內心甜滋滋,笑容愈發明媚:“當然,小燭想去哪裡?我都可以帶你去呢。”
莘燭的指尖劃過鼻尖:“我是說,西遊劇場的白龍馬。”
閆幽玖:“…………”
敬謝不敏。
閆幽玖在他唇邊親了一下,低聲宣言道:“小燭,我隻為你當牛做馬。”
抓了抓臉,莘燭的雙腮泛著紅霞:“不是泉山,站好了。”
他擺擺手:“不去就不去吧。”
閆總一秒數十萬,壓根不需要出麵坐台。
周正熱情地迎上來:“好久不見,又能一起做任務,是我們的幸運。”
“難道不是我們西邊三組太窩囊,沒有一個能耐的麼。”黃毛撇嘴,兀自嘀咕了兩句。
周正:“…………”
莘燭笑睨黃毛:“是好久不見了。”
好在周正派來了一輛中型客車,正好能坐滿。
這次不光是四隻小崽崽,金烏寶寶變成人後,終於有機會出遠門了。
黃毛在幾隻小崽崽身上轉了一圈兒:“…………”
他無語地道:“上次才倆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