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凶獸犼犯錯貔貅吵架(1 / 2)

饕餮寶寶的叫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紛紛圍攏查看。

果然,在極為隱蔽的地方赫然是一滴鮮紅的血,這血多日來詭異的沒有凝固。

顧浩愕然地跟在後頭,腦袋裡嗡嗡作響:“這是,怎麼會有血液?”

他連忙招呼小警察過來收集樣本。

在不久前,他們警方已將整個房間仔仔細細地檢查過,哪怕是角落,也絕對逃不了搜尋的命運。

他們甚至拍過照片,顧浩恍惚地掏出手機翻找,卻沒找到與此處對應的照片。

也就是說,他們可能沒發現異樣,更可能他們壓根就沒檢查這裡。

這怎麼可能?

他們都是專業的搜證人員,不可能會忽略這麼大一片漏洞,除非是被誤導了。

莘燭的嘴角含笑,半蹲著拈起一點嗅了嗅。

果然沒什麼味兒。

饕餮寶寶烏溜溜的眼瞪得溜圓,一臉垂涎地舔了舔嘴巴:“莘哥哥?”

莘燭頷首,摸了摸他的腦袋:“聞到氣味兒了?”

用力點頭,饕餮寶寶像是個急於表現的乖寶寶,舉著兩隻小手:“味道很重,我能行!”

戳了下他胖嘟嘟的臉蛋,莘燭道:“去吧,讓犼寶寶和金烏寶寶跟你去。”

神獸小隊的小白虎沒來。

他跟著青龍與刑天去剿滅公爵老巢,活捉血族敵人了。

饕餮寶寶用力點頭:“嗯嗯!”

驚喜地抹嘴一笑,他高高興興地蹦躂出了房間,犼寶寶和金烏寶寶緊跟其後。

三隻小崽崽眾目睽睽下準備離開,被慘白著臉的女主人攔了個正著。

女主人的麵色難看:“不行!太危險了!”

她毫不遲疑地抱起了距離最近的兔耳寶寶,孩子失蹤令她痛不欲生,她不希望再有受害者了。

“嗯?”犼寶寶一頭霧水,無辜又茫然地盯著她的臉。

這個懷抱暖和柔軟,犼寶寶嗅到清淡的花香。

好奇怪啊。

分明一根手指頭就能戳壞的人類,此刻卻給他帶來了一點點舒適。

仿佛這份溫暖能夠縈繞進心田一樣,心尖癢癢的。

犼寶寶乖乖地塞了顆奶糖。

女主人的眸憂鬱而焦急:“不能讓他們去,太危險了,真的太危險了……”

饕餮寶寶仰望安安靜靜被抱著的犼,莫名有點不爽。

貔貅寶寶嘿嘿笑:“姐姐彆怕,他們很強的哦!抓小孩的家夥不是人,隻有我們能夠找到它。”

女主人移情,將犼寶寶當成了她的孩子,出於愧疚與守護,抱著犼死也不撒手。

因為她的寶寶也有一對兒兔子小發卡。

莘燭哭笑不得。

饕餮寶寶噘嘴,蹦躂著繞過了女主人:“那就我和小鳥去。”

犼寶寶待在女主人暖烘烘的懷裡一陣犯困,搖頭晃腦幾秒,還是輕巧地跳開追上去:“我行!”

女主人一驚,三兩步跑過去,腳下不穩險些摔個跟頭,好在小警察拉了她一把。

小警察神色凝重,敬禮道:“長官!請準許我去!”

他是人民|警察,沒法接受奶娃娃涉險。

這本是他們的職責,怎麼能讓小孩子引蛇出洞,而他們坐享其成?

顧浩頷首:“去吧!”

“不用。”莘燭撩了下眼皮,“追不上,已經走遠了。”

小警察不信邪,他一米八的成年人,不存在追不上三四歲的奶娃娃的可能,然而事實教他做人。

出了公寓大樓,一路追到了小區門口也沒能發現三隻崽崽的身影。

小警察:“……???”

莘燭繞了一圈兒,若有所思地摩挲下巴。

貔貅寶寶和窮奇像兩個小尾巴,亦步亦趨地跟著莘燭。

顧浩隻見小警察垂頭喪氣地回來,心中有股不祥的預感,緊忙問:“孩子呢?”

小警察愁眉苦臉,懊惱地壓低頭顱:“我沒能追上,對不起長官。”

這句話也出乎顧浩的意料。

他愕然地蹙眉,漸漸凝重了表情:“我知道了!”

莘燭打斷準備出警的顧浩,“不用管。”

顧浩不讚同。

自家老大連番遭人質疑,窮奇就很不爽了,他輕嗤一聲,“你們去有什麼用?當啦啦隊嗎?”

窮奇:“老子不知道你們除了讓人束手束腳外還有什麼用,哦,可能拖後腿。”

顧浩:“…………”

他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侮辱,但卻半句話也沒法說。

因為他無法確定對方說的是真是假。

窮奇賊驕傲,隻在莘燭手裡栽了個大跟頭,除了對老大狗腿,對誰都一副大爺模樣。

顧浩被他這幅“龍傲天”式不友好的狂妄糊了一臉:“…………”

莘燭拍拍窮奇的腦袋:“好好說話。”

窮奇立馬乖了,裝出很委屈的德行:“老大,我說的是實話呀,他們自不量力,我敲醒他們。”

而且他都沒有武力直接乾涉,進步了!他是好心,隻不過毒舌了一點點嘛。

顧浩:“…………”

我謝謝你了。

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看似平易近人的莘先生讚同地點了頭:“行的吧。”

顧浩黑人問號臉:“……??”

比起讓警察大張旗鼓地抓一隻妖怪,不若去注意孩子失蹤的家庭,妖族血滴入室並非好兆頭。

在莘燭的記憶中,有一種墮落成妖怪的神鳥就擁有這種習慣。

但凡被它滴血的家庭,會出現災禍。

不光是孩子失蹤。

女主人恍恍惚惚地坐在沙發上,手臂並攏拄著膝蓋,她的目光發直,呆呆地盯著地縫。

莘燭瞥了她一眼,“你注意家人,讓他們立即回來。”

窮奇恍然大悟:是那妖鳥啊。

他是凶獸不假,可他壞的正大光明,明明白白。

那妖鳥是個偽君子禍害,裝模作樣偽裝神明,欺騙信徒以子嗣做祭品,一滴血抹去信徒一族。

他從哪個誰口中聽說這妖鳥原本有十個頭,好像被什麼狗咬掉一個……

窮奇作為大荒凶獸,這小妖不敢湊近作妖,他也沒見過。

女主人恍若未聞,直到鈴聲驚醒了她。

她慌慌張張地接通,晴天霹靂的噩耗傳入耳朵,期望頃刻消散,露出天塌了的表情。

女主人的眼前一片發黑,哆嗦著嘴唇:“您說什麼,我老公他……”

再次確認一遍,她終於承受不住折磨,哀鳴一聲暈了。

顧浩眉頭擰死:“發生了什麼?”

方才他距離近,隻能聽見一些短暫的詞彙,這幾個詞每一個都不是好內容。

瞥了他一眼,莘燭指著昏迷的女人:“她男人應該出車禍了。”

她臉上的晦氣完全鋪展開,五官模模糊糊的。

一指燃燒了那點血液,莘燭在她額頭上一抹,彈開了晦氣:“讓孩子失蹤的家庭都各自回家。”

莘大佬揮手:“查找血滴,找到後用煮沸的開水洗刷,碾磨糯米嚴密地撒滿。”

十八家丟了孩子,十八家被滴了妖血,或多或少都積攢了晦氣。

大喇喇地外出,會出意外。

倘若這段日子正是他們氣運低穀,恐怕有喪命的可能。

顧浩一臉懵逼,三觀破碎,他剛剛是不是看到莘先生徒手點火的特異功能了?!

特部招收的果然都是不是普通人吧。

莘燭斜睨他一眼。

猛地一個激靈,顧浩不敢拖遝,連忙應道:“好,我這就做。”

去門口打了一通電話,回來時,大叔英俊的臉上滿是冰霜與不可思議:“這是怎麼回事兒?”

十八個家庭竟有七家人近兩日相繼出事進了醫院,這超過三分之一的概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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