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幽幽歎了口氣:“沒事,以後總會解決的。”
“到時候記得跟我啊。”
係統:“…………”
莘燭的嘴角一抽,將係統抓過來塞給白澤:“閉嘴好煩,給你摸吧。”
白澤的喋喋不休打擾思緒,本就做不出題,更沒死思路了。
白澤優越地道:“我讓我徒弟教你。”
莘燭瞥他一眼。
徒弟?
白澤讚歎:“不是你送給我個人類娃娃養著玩嗎。這小子前途無量,以後怕是他的天下了。”
哦,原來是從那對夫妻手裡搶來的自閉小男孩,白澤很看好?
白澤:“嗯,說起來他本應有個更深的緣分。”
轉筆的動作一停,莘燭抬眸。
“現在也不賴啊,有你這個大泉山創始者在,他的成就隻會更高,你該自豪。”
白澤自知失言,連忙吹了一波光鮮亮麗的彩虹屁。
莘燭垂眸。
白澤喟歎地攤攤手:“好了,告訴你個秘密吧。泉山又要上熱搜了,很快療養館會名聲大噪。”
的確如白澤所言,第二天,泉山吃人血饅頭的熱搜被頂上了第一位。
【我大泉山招誰惹誰了,還傳銷呢。】
【泉山明明白白做事,怎麼就忽然被人黑了,我不信,是不是有些人眼熱啊我去!】
【粉轉黑了,我其實一直覺得泉山的票好貴,原來還有更惡劣的。】
【我屮艸芔茻,太惡心了,垃圾,老人家的錢也騙!】
【已舉報,我tm隔夜飯都吐了。】
【泉山不至於,那麼大一家企業都要上市了,至於黑老人家那點的棺材本嗎?打算自斷前路?】
【樓上你會瘠薄說話?那是一點棺材本嗎,一個人一千,那一萬個人呢?!】
【我就說泉山發展這麼快有問題,原來是傳銷啊,舉報!】
【上躥下跳的,泉山不能好好做個人嗎。】
鵝子在療養館呆了一晚上,嘴皮子都磨平了也沒說動執拗的老人家,對泉山更恨了。
一百萬?真敢要!
他內心怨恨,可麵上不顯,好像被老爹說服,心中盤算起來。
然後他就等來了一位……天使???
小祁的頭發被閆幽玖揪光又被青龍助長,一頭秀發靚麗柔軟,他不喜歡被矚目,習慣性戴帽子。
看到渾身灰色氣旋的男人,小祁多看了幾眼:“先生,該去治療了。”
校長摸了摸金毛的腦袋:“爸爸要去治病,乖乖呆著。”
鵝子的臉一黑。
有一個狗兄弟是什麼感覺,大概就是狗是親生的,而他是從批發超市批來的。
深吸一口氣,鵝子站了起來:“既然是治療,不介意家屬陪同吧。”
他倒是要瞧瞧,泉山療養館能治出什麼花來。
他要舉報,揭露真相。
暗中點開錄像,鵝子跟在小祁身後,視線不自覺地落在他蓬鬆的羽翼上:道具做的挺逼真的。
在做鬼屋等方麵,泉山的確有自己的一套,但為什麼不老老實實做娛樂業。
牧師微笑:“彆緊張。”
鵝子都快氣瘋了,這他媽是催眠吧!
莘燭得知校長住進了療養館,饒有興味地來圍觀:“不錯。”
校長見到莘燭,雙眼鋥亮,激動地走上前想握手:“莘先生您來了,真是太感謝您了。”
莘燭打量他的五官。
死相已經不明顯了,情況往好的方向發展。
牧師恭敬地微微頷首:“大人,您的大學校長三個月可以徹底康複。”
原本一秒治好的過程拖成九十天。
莘燭點頭。
可以,三個月很平常,不至於讓普通人覺得驚世駭俗。
壓下怒氣,鵝子虛偽地一笑:“你好……”
莘燭涼颼颼地審視,冷淡地指著他的褲兜:“在錄像麼?你欠了我一份因果,回去記得還。”
鵝子一驚,臉有些綠:“您在說什麼,我父親在這裡治病,我隻是比較擔心。”
莘燭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我說什麼你清楚就可以了。”
校長蹙眉:“你做了什麼?”
“你不會真的做了什麼吧?趕緊跟人家道歉。”
鵝子:“爸!我能做什麼,彆人家說什麼你就聽什麼行不,我才是你兒子,不會害你!”
他不高興,早就對泉山不滿,不被親生父親信任的現實更惹人不爽。
鬱氣凝結於心,鵝子就是想做點什麼。
莘燭看校長:“繼續治病吧。”
“等一下,我爸不能在你這裡耽擱,我已經為他預定了專家,我不信任你們的職業素養!”
說著他指向閃瞎狗眼的兩片天使翅膀。
醫生就醫生,還弄得跟個cospy表演似的,這要乾嘛?
鵝子言辭激烈:“他應該去走T台,欺騙老人是不道德的行為,我勸你們善良。”
小祁一怔,下意識地扇動了一下翅膀。
一叢白光一閃而逝,白光飄飄蕩蕩地落在校長的頭上鑽了進去。
同時一道疾風將鵝子掀翻在地。
鵝子摔的七葷八素。
小祁抓抓臉,求救般的目光投向莘燭:“老板?”
他太緊張了。淒慘的遭遇讓他脫離社會太久,他還不太適應,被指指點點後下意識地保護自己。
莘燭咧嘴,居高臨下地俯視鵝子:“沒事,打的不錯,再來一下。”
小祁受寵若驚,試探性地撲棱翅膀。
剛坐起的鵝子再次倒地。
鵝子:“…………”
鵝子一臉懵逼:“?!?!”他剛剛經曆了什麼?
天,天使嗎?
那翅膀竟然是真的?他看到白光了!!
莘燭揚起下頜:“我大泉山想賺錢從來正大光明,帶著你的專家離開。”
校長懵了,臉色難看,在鵝子頭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鵝子不懂事。”
被拍的頭暈目眩,鵝子的腦子嗡嗡作響,但他不敢反抗。
他死死盯著小祁,三觀儘碎。
“你們……”
小祁瞪了他一眼,扭頭去看牧師:“老師,這位我們不救了吧。”
牧師微微一笑:“彆人沒有道德是他的事,但作為療養館的醫生要為患者負責。”
“要對的起良心。”
最重要的是,百萬已收,退回去是不可能的。
貔貅肯定不準許發生這事兒。
校長激動,連忙道謝,三兩步躺上床,呼嚕嚕地睡起來,生怕晚一點被攆走。
鵝子被戳了軟刀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然後就看到牧師的手掌泛起暖光,暖光籠罩住父親。
那瞬間,鵝子仿佛見到了神明下凡。
臥槽!
牧師雙手攏起:“年輕人要注意休息,你的胃腸很不好,再暴飲暴食會死的。”
鵝子驚魂不定:“…………”
鵝子瞳孔驟縮,“咕咚”吞咽口水,“這,你們真的是人嗎?”
牧師意味深長地一笑:“是的。”
現在是。
彆看小祁最不像個人,但他的確是地地道道的人類,反倒是他們的老板……
牧師是看不透的,離得近了能感覺到無儘的耀眼的火光。
那才是長得像人,但不做個人呢。
鵝子握緊了拳,鞠了一躬:“對不起,我為不分青紅皂白汙蔑的事道歉,我父親怎麼樣了?”
他很後怕,怕泉山真不管他父親了,他懊惱自己沒長腦子。
泉山雖然嫌惡他,好在對父親是上心的。
鵝子很想負荊請罪。
牧師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笑而不語。
鵝子心驚肉跳。
他哆哆嗦嗦地垂頭:“我發自內心的懺悔,我真的錯了,您能告訴我,我父親得了什麼病?”
“不是病,是一種毒。”牧師打開筆記本翻了翻,“一種十天必死的毒。”
鵝子倒抽一口氣,冷汗浸透後背:“這樣啊。”
“那,那能治嗎?!”
牧師微笑道:“我會量力而行,接了病人那自然就可以治。”
更何況他不行還有玄武,還有其他神獸呢。
沒什麼做不到的。
如果有,就問泉山大家長。
鵝子呆滯地嘴巴微張:“所以,果然,果然是奇跡吧。泉山真的有奇跡。”
忽然想起什麼,鵝子不敢置信地看莘燭,緊張地道:“你,不,您知道我做了什麼?因果……”
莘燭瞥了他一眼:“很明顯。”
“你的朋友不少,不過,你怎麼確定他是真心想幫你,而不是算計你?”
鵝子的神色一頓,“您是什麼意思?我朋友他……”
這位老板真的和他說一件事情嗎?
莘燭:“不是你讓你朋友抹黑泉山的麼?所有的數據我們泉山都記下來了,該怎麼還怎麼還。”
鵝子一怔,徹底嚇著了:“我,我……”
他用世俗的眼光看泉山,早在一開始就錯了,“對不起,我會發表聲明正式道歉的。”
莘燭搖了搖手指:“不光是道歉,你讓泉山形象受損,收益受損。”
因果已經形成,單單道歉是償還不夠的。
鵝子:“…………”
“我會讓專業人士核算,給你最終的賬單。”莘燭拄腮翻閱手機,“評論很精彩。”
莘燭涼涼地道:“你可以選擇還與不還,置之不理也無妨,下次打你的就不是泉山的醫生了。”
“如果你想還卻無能為力,泉山也可以給你一條明路,你可以抵押自己。”
免費勞力可以肆意壓榨。
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