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誠?怎麼算虔誠啊?
錢樹很懵。
“懺悔,寫兩萬字懺悔書,親手寫了燒給它,然後每月初一太牢祭祀,直到一年以後的今天。”
莘燭說的頭頭是道,但實際大部分都是胡扯,老天的衰運光環隻有一年半。
但錢樹怕了啊,他自然不敢不聽從,趕忙謹記在心。
莘燭:“還有,要尊重其他……”
非人類。
錢樹一點也不含糊,點頭應是,彆管他心裡怎麼想,被收拾了一頓反正老實了。
狠狠宰了錢樹一頓,莘燭一行心情舒暢。
錢樹,錢樹快喜極而泣了。
之後兩人又約了兩個閆氏的商業合作夥伴,見燕京沒出事情就先回了泉山。
臨走前,莘燭給文部長和大隊幾人一人摁個手印避邪防身,研究員堪稱受寵若驚,眉開眼笑。
文部長,文部長的心態稍有些激蕩,就,不太平靜。
然後……
然後莘燭剛離開不到二十四小時,嚴防死守的古玩城又死了個人。
這人死狀淒慘,全身的骨骼被打碎,尤其是雙手和嘴,被掏了個大洞,他雙眼圓睜死不瞑目。
文部長得到通知,手裡的保溫杯險些沒拿住:“去查查他當初做了什麼?”
先一係列線索已在調查整合了幾天後,基本拚湊出真相。
就不知這人犯了什麼。
當警方的調查範圍不光以一周為準,而是延長到一月份,很多案件都說得通了。
林陌南口中的學姐,一個原有著光明未來,甚至獲得了上市公司offer的即將畢業的漂亮女生。
她本該前途無量,卻在美麗的年紀戛然而止,她被車撞死了。
肇事司機酒後駕駛,被當場逮捕,除了鋃鐺入獄,還賠了個傾家蕩產。
但人沒了,再補償也於事無補。
牽扯進來的第一樁案件是一個地攤老板,他慣常愛看人下菜碟,平日坑了不少人。
一個不識貨的小姑娘帶著個看似破爛的古董,他就動了心思,想得到這看上去是真品的古董。
但他給了太低的價格,分明是真正的寶貝古董,按說能賣幾百萬。
但在老板一張嘴下,古董竟就隻值三千不能再多。
兩人為古董是否為真吵架,一來二去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他們指指點點,周圍出現閒言碎語。
最終學姐紅著眼眶不賣他,轉去了另外幾家,但這幾家都是奸商,瞧出她不懂行情。
他們騙人不含糊,堪稱沆瀣一氣,氣的學姐扭頭就跑。
然後出了車禍。
可死亡時她獲得的是無數路人的冷眼旁觀。
有個年輕的小鮮肉網紅更是絲毫不避嫌,或者說不尊重死人,背對著案發現場照了張照片。
而最近死亡的這個人,就是連續兩次在案發現場照相發朋友圈的網紅。
為了博人眼球,他無所不用。
現實是年輕的網紅的確紅了,卻是因他上了社會新聞。
至於張方,就是當初想要欺騙小姑娘沒成功,得知她死了還暗中腹誹的老板之一。
莘燭得到消息時,正在翻看上半年的計劃。
“哦,都不無辜對嗎?”
【是的,按照調查,都不算無辜,不光冷眼旁觀,欺詐,議論,他們基本都有這樣的行為。】
【最後死亡的網紅一月份在網上照了死者照片,現在還是因此事被網絡攻擊。】
當初他照死者的照片實在算不上好名聲。
但熱議就是熱度。
莘燭“嗯”了一聲,沉吟片刻道:“還是沒找到凶手的蛛絲馬跡嗎?”
【…………】
詭異地靜謐了兩秒鐘,電話另一頭到底回答了他。
【沒有。】
【不過這手段和先前總部的殺人魔手段做了對比,應該是一個人,這人有強烈的報社傾向。】
【他還可能是個暴力狂,有暴躁症,平時也許很會偽裝,做事果斷,不可小覷。】
莘燭摩挲下巴,“你是說他是變態是麼?”
【……差不多。】
掛斷電話,莘燭的眉毛蹙起,輕輕地撥弄著太陽燭照模樣抱枕娃娃的小尾巴,陷入了沉思中。
貔貅寶寶樂顛顛地湊上來,奶聲奶氣地喚了一聲:“老板!”
莘燭偏過頭,深沉的眸溢出一絲笑意。
“這是我們的新活動哦。”
莘燭粗略掃過,驚訝地瞥了他一眼,眼中帶著一絲讚賞:“嗯,做的不錯。”
“嘿嘿,我知道老板在獲得眾人認可啦!我們這麼搞起來,形成企業文化,您以後就是太陽!”
貔貅寶寶:“還有老板,峯舒說他和部門人報告想構造一個平台。”
“我們自己的平台,直播就不用分給其他人錢了。”
莘燭“嗯”了一聲:“可以。”
“等我們的直播平台建好了,老板是太陽的廣告一天二十四小時掛在上麵,誒嘿嘿!”
貔貅寶寶搓爪爪:“隻要他們習以為常,我們的推銷計劃就成功了呢!”
莘燭彎了彎眉眼。
如今他的任務做到了四十八環,要求的人數比先前翻了幾番,好在他直播還是有不少人看的。
哪怕為了他那偶爾出現的打賞,也有很多人願意捧場,願意承認他是太陽。
燕京在又死了個人後就沒什麼消息了。
大隊查的頭都要禿了,仍然沒什麼收獲,完全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如此過了一周,半人馬過來告狀了:“大人,我們的乲鼠丟了,又丟了!最近都丟了五隻了!”
貔貅寶寶歪了歪頭,這像極了九尾狐當初的德行。
“你發現了什麼?”
半人馬:“沒有,什麼痕跡也沒有,就是莫名其妙地丟乲鼠,啊對,還有乲鼠蛋,唉。”
眸光微閃,莘燭若有所思地撓撓下巴,“哦”了一聲,召喚了931號。
隔天,931號一臉陰沉地出現:“老板,員工也不見了。”
莘燭眯起雙眼,咧嘴起身:“是麼。”
小太陽也是有脾氣的。
一而再的挑釁,他並非是燕京那群想還手卻力不從心的人,幽幽地冷笑一聲,他打了個響指。
詭異的波動擴散至整個心火樂園,從上到下被一層太陽之力籠罩,並緩慢地縮小。
他最近恰好接受了幾條傳承,學習了個聖獸的術法。
倒是可以試試刀。
隱藏在暗處的人嘲諷地“呸”了一聲,掐著乲鼠,聽著它淒厲的哀嚎一點點撕碎了血淋淋的雞。
哈哈哈哈哈,沒人能夠找到他,他可是擁有神器和半個神格的……呃……呃??
一條條透明的鎖鏈從天而降,將他嚴嚴實實地捆綁。
“這是?!”
他驚呼了一聲,撇下七零八落的乲鼠,想要按照老樣子跑路,卻在摸出了小鏡子時定在原地。
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乾燥炎熱的沙漠中,他大口喘著氣:“這是哪兒?”
他被束縛著,周遭一片寂靜。
一道身影緩緩從地下升起,那是一雙冰冷的紅眸:“小老鼠。”
旱魃顯出身形,手上拎著個小鏡子。
瞳孔驟縮,少年驚呼一聲:“啊!你,你,你是……那是我的鏡子,你要怎麼才能還給我?”
莘燭的身影從天而降:“你的小鏡子?我也想問問你,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