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飛鴿國參加國際世界文化遺產大會之前,衛大少的婚禮到了。
與衛大少有點交情的都趕了過來,還包括吃大戶的饕餮寶寶,緊隨莘燭步伐的凶獸窮奇。
婚禮定在波爾莊園上午十點多,波爾莊園是燕京外部專門招待上流社會的會所。它包括一片高爾夫球場和一個葡萄酒城堡,占地麵積廣,綠化環境美。很受一些自認有格調的富商喜愛。
衛家在炎黃的地位不同凡響,一早就有人巴巴地趕來,甚至不少是從外地特意地來燕京捧場。
能來參加衛家的婚禮,對於有些不上不下的富翁來說,是天大的餡餅。
莘燭是乘坐特特特快鳥來的。全程包括組隊,從青雲市到達燕京波爾莊園一共隻花了二十分鐘。
牧謙落地成人,由衷地道:“好在現在沒有天空交通法。”
否則得像陸地的車子一樣,堵著了。
衛大少今天穿的人模人樣的,一身藏藍色的西裝襯托的人精神百倍,光鮮亮麗。
他的胸口彆著朵鮮豔的玫瑰,為他整個人增添了一抹亮色。
莘燭夫夫帶著人來了。
衛大少正和人友好地寒暄,一瞧見莘燭兩人,登時笑逐顏開:“可來了,我還以為你們忘了!”
“那不能忘!”說話的是饕餮寶寶,他已經隱約地嗅到了誘人的肉香味兒了。
衛大少一怔,哈哈哈大笑起來:“這就對了!陌南在裡邊!”
莘燭學著其他人拱了拱手:“恭喜。”
衛大少:“謝謝!”
大少今天是主角忙成陀螺,但他滿麵紅光,絲毫不覺婚姻是墳墓,不如說迫不及待,甘之如飴。
進入大廳後,莘燭頓時被幾乎延伸至遠方的兩道銀河般的紅玫瑰長河震驚了。
閆幽玖俯下身,低聲道:“小燭喜歡玫瑰,我們自己也種?”
他可不喜歡小燭被彆人的東西吸引。
衛大少有的,他也有,衛大少沒有的,他還有。彆把目光轉移,小燭惦記著他就行了。
莘燭瞥了他一眼。
忽然想起他們婚禮那日,閆幽玖也是一副人逢喜事龍精虎猛的亞子,比衛大少還有過之無不及。
他搓了搓下巴:“你不覺得婚禮是束縛?”
閆幽玖的笑意一頓,心中警鈴大作,他立即握住莘燭的手:“我是哪裡做的不好?”
為什麼讓小燭生出了這種結論?他讓小燭感覺日子不好過了嗎?
見閆總瞬間炸毛,莘燭樂了:“沒有,就是隨口。”
“那不行。”
隨口也不行,他還準備跟小燭過長長久久的一輩子,不能連七年之癢都沒到就被討厭了。
“按照正常的套路,你們位高權重,應流連花叢,為什麼早早步入墳墓。”
莘燭想起係統從某網站給他科普的原著與各種類似。
閆總:“那不是墳墓。那是幸福港!”
那些流連花叢的人才可悲,他們沒遇見對的人,或者遇見了卻不珍惜,或者被身體支配著靈魂。
他雖然因莘燭說的某真相對衛大少多出點微妙的抗拒,但他仍然是欣賞衛大少的。
這人手腕高超,拿得起放得下,遇見真愛奮起直追永不退縮。
與他有些相似。
饕餮寶寶環顧四周,隻發現了一點充饑的精致小點心和酒水,誘人的美食卻沒有影子。
饕餮寶寶吞咽口水,目光漸漸鎖定在一個方向,那是廚房的位置。
“啊,好香啊,好想吃哦!”
莘燭笑出來,呼嚕他紅色的小卷毛:“忍一忍,先吃點糕點,等儀式結束你就可以敞開吃了。”
“哦哦哦!”饕餮寶寶“咕咚”一聲咽了口唾液,滿眼垂涎地挖了一大塊點心。
“唔!這個點心味道不錯啊!和懸浮餐廳的廚師也不遑多讓了。”
“是的,請的是米其林的大廚。”
說話的是林陌南,他早見著這群人,但方才被朋友絆住,這才脫身過來:“你們來了。”
他的笑依舊溫和似一陣清風,不烈不冷,柔柔的,很有他個人的特色。被愛情滋潤後,林陌南如今眉眼含情,精致極了。一身白色西服為靦腆的主角受勾勒了一抹棱角。
莘燭咧嘴:“恭喜你。”
林陌南的雙頰因喜悅而泛著紅暈,他由衷地感到心底甜甜的:“你們能來我很高興。”
莘燭掏出了一個縫製黑色太陽圖案的小錦囊:“這個送你,新婚快樂。”
林陌南愕然,受寵若驚地接下:“謝謝!謝謝!”
他知道莘燭是有大本事的,他送出的東西千金難買,定然是十分珍貴,他珍而重之地收了起來。
閆幽玖眯眼:“…………”
知道林陌南單純在意錦囊的用途,可閆總還是心尖酸唧唧,這麼小心緊張錦囊做什麼?
莘燭隨意提點了一句:“此物可保平安,招財辟邪,家庭和睦。”
他每增說一詞,林陌南的雙眼就亮一點。
“不要打開,隨身攜帶。”莘燭揚了揚下巴,“倘若信奉太陽,可以庇佑你。”
雙眼像是燈泡亮閃閃,林陌南笑著應下:“我一定收好。”
似乎是察覺莘燭與林陌南說話時間久了,在遠處招呼客人的衛大少也警惕起來:“說什麼呢?”
他親昵的攬住林陌南,狀似隨意卻充滿宣誓主權意味的擺弄了下他佩戴的鮮豔玫瑰。將紅綢繡的“新郎”二字大大方方展示給眾人。
林陌南的雙腮緋紅,展示禮物:“看,這是莘燭送我們的錦囊呢。”
哦?衛大少訝異,也頗感驚喜,與莘燭道了聲謝,然後不著痕跡地拿走了錦囊。
他總覺得老婆見莘燭就變得奇奇怪怪,他不想他拿著。
林陌南和他是一家的,誰收藏都一樣的。
衛大少在他手心刮了刮。
忽然回憶起昨夜熱情的伴侶,林陌南隻顧著害羞,也沒注意衛大少那點小心思,由著他牽走。
閆幽玖笑著拍了拍莘燭的手背:“我們也找個位置坐下來,婚禮要開始了。”
莘燭應了一聲。
與衛大少夫夫相同,莘燭兩人同樣是眾人觀察與討好的對象。
婚禮進行的很順利,誰都看得出兩位新人是相愛的,他們眼波流露出對彼此的愛意。
婚禮後一道道精美的餐點被小車推了上來。
饕餮寶寶口中生津:“好香!”
幾個燕京的紈絝湊一塊:“英年早婚!衛大少這真是想不開啊!哈哈哈,還是無拘無束的好!”
“人家是有正事兒,哪像是我們這群紈絝啊!”一個紈絝舉著高腳杯對日感慨。
“真有正事兒得娶個女人,娶個男人能乾嘛?又不能生鵝子。”
“噓,彆這麼說,那邊莘總還聽著呢。”
“聽著又怎樣。”大喇喇說話的是畢玉賢的旁係堂弟,沒什麼本事,平時靠著大樹乘涼造作。
“我啊,就看不上那種賣屁股還自以為清高的人,一個青雲市的還想跟燕京比?”
正說的高興,忽然發現玩的好的紈絝都不應和自己了。不再凹造型晃紅酒,畢家堂弟茫然地抬頭,見眾位紈絝不是一臉菜色地扭頭,就是心虛地佯裝眼瞎,還有人腦子一轉,尿遁跑了,“畢大少,畢二少,你們好啊,我就不打擾了!”
一個人跑,其他紈絝回過味兒也紛紛找理由告辭了。
畢家堂弟敢當著紈絝的麵說混賬話,卻萬萬不敢對兩位主家兄弟提一星半點的。
見到兩位,他立馬收起桀驁不馴的德行:“大哥,二弟,你們來了。”
“滾回去。”畢二少的目光森森,像是狼的厲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