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他肯定對你有意思!(1 / 2)

“溫總, 今天搬家辛苦了,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許青梨逃也似的按下電梯上行鍵,剛好沒人使用, 電梯就停在一樓,電梯門緩緩打開。

“電梯來了,我上去了。”許青梨快速進了電梯,“晚安。”

溫嶠舟難得有如此錯愕的經曆,滿肚子疑問。但看許青梨著實驚慌,他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唐突。今晚發生的事情已經夠多了,怕真的嚇到她, 就沒再強求,隨她去了。

眼看著電梯門即將關上,許青梨從門縫裡瞥了他一眼, 又迅速挪開視線。

溫嶠舟忽然想起一個剛才忽略的細節:他看到Q版小人和玫瑰花的時候, 許青梨是低著頭的, 根本沒跟他對視。

所以,他之前在超市的猜測並沒有錯?

許青梨跟他有身體接觸的時候, 他也能看到她內心世界的畫麵。

可在超市的時候,他也觸碰她了,怎麼就什麼都沒看到呢?

難道是因為那時候她心裡剛好什麼都沒想?

其實可能性不太大。

因為自從認識許青梨以來,不管什麼時候, 隻要跟她對視上,Q版小人每次都在, 從沒出現過什麼都看不到的情況。

溫嶠舟的理解,Q版小人應該是許青梨精神世界的具象顯示,不管什麼時候,她都應該存在。哪怕不說話沒有行動, 隻是發呆,人也一定會在。

所以,超市那次沒看到,真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現在至少證明,他觸碰到許青梨的時候,也能看到她內心世界……或者是有幾率看到?

溫嶠舟想起什麼,撿起地上的東西,快步走出單元樓大門。

在門外抬頭望去,許青梨家的燈已經亮了。

溫嶠舟這才轉身回自己家,打開門卻發現屋子裡亮著燈,鞋櫃前放著雙男士皮鞋,明顯不是他自己的,溫嶠舟微微一頓。

“你回來了?”霍晚楓就在這時端著杯香檳迤迤然走出來,一副責問的語氣,“去乾了什麼?嘖嘖……溫七你什麼時候開始吃零食了?還這麼寶貝,不會是小梨花送的吧?”

“這裡現在是我家。”溫嶠舟換了鞋子,提醒道。

“你當我願意進來啊?”霍晚楓哼了一聲,“誰叫你不接電話不回消息的?”

知道溫嶠舟今天搬家,還是搬到自己住過的房子裡,霍晚楓當然要過來看看。

但他今天也有事,忙到晚上才有空,想著按照溫嶠舟的習慣,應該在家裡沒出門,於是也沒提前打招呼,直接上門想給他一個驚喜。

沒想到到了門口按門鈴半天沒人回應,而且給溫嶠舟打電話他不接,發消息也不回。害得他還以為他出什麼事了,趕緊又給薑星打電話,才知道他應該是跟許青梨在一起。

霍晚楓那個酸啊。

他現在彆說追到舒阮,連一點進展都沒有,舒阮對他不鹹不淡的,眼裡隻有工作。

本來他是不急,追老婆嘛,當然要有誠意。

沒想到溫嶠舟速度那麼快,竟然已經跟許青梨出去逛街了。

同樣是二十幾年的單身狗,為什麼溫嶠舟連追女孩都比他厲害?他實在太酸了,順手按了下門鎖,沒想到溫嶠舟沒刪他的指紋,居然打開了。

霍晚楓一鬱悶,乾脆進來等他,想跟他學習學習經驗。沒想到溫嶠舟樂不思蜀,他都快等睡著了他還沒回來,頓時更酸了。

溫嶠舟拿出手機一看,確實有好些未接電話和新信息,之前跟薑星聯係過後,就一直沒再看過手機。

大概掃了一眼,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他將手機丟在一邊,扭頭盯著霍晚楓看。

“你那是什麼眼神?”霍晚楓被他看得有點發毛,往後縮了縮。

【他不是出去約會了嗎?怎麼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有人陪逛街、送零食還不高興?實在太過分了!】

【他為什麼這樣看我?是因為我趁他不在家進他家門了嗎?我又不是故意的……算了,我可以道歉。】

【為什麼不回答?不會看上我了吧?】

溫嶠舟確定他內心正瘋狂話癆,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你乾什麼!?”霍晚楓大驚,一把甩開他的手,酒杯裡的香檳都灑了出來,“不就喝了你一杯香檳嗎?至於打我嗎?大不了還你一瓶!”

嘴上倒是嚷嚷得厲害,但腦袋上空空如也,他看不到彈幕。

有沒有可能是時間太短?姿勢不對?

溫嶠舟深呼吸一口氣,將他手裡的香檳拿走放到旁邊的博古架上,又對著他肩膀推了一把。

霍晚楓沒有防備他還會動手,不由自主退開幾步,後背貼在牆上,怒道:“溫七你瘋了嗎?”

怎麼還真打啊?

溫嶠舟不等霍晚楓站穩,欺身上前,再次抓住霍晚楓的手腕,將人按在牆上。

“啊啊啊啊!”霍晚楓嚇得大叫,“溫嶠舟!!!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鬼叫什麼?”溫嶠舟嫌棄地鬆開手,退開兩步,“膽子這麼小,就彆隨便闖入彆人家裡。”

不行,不管怎麼跟他接觸,隻要不看他的眼睛,就看不到他內心的彈幕,溫嶠舟不信這會兒他心裡沒罵他。

所以,就是看不到,霍晚楓不行,彆人肯定也不行,隻有許青梨可以。

“你發什麼瘋啊!”霍晚楓得了自由,趕緊跑開一段距離,站得遠遠的,戒備地看著他,“被鬼上身了?”

【他他他,他不會真看上我了吧?】

【我是直男啊,鐵直鐵直的。】

【什麼毛病!嚇死了嗚嗚嗚……】

【膽子小?誰特麼被一個男人非禮,還能保持冷靜?】

【艸,溫七不會真暗戀我吧?】

【千萬彆,我喜歡美女,喜歡阮阮。】

溫嶠舟彆開視線,不想看那些辣眼睛的彈幕。

看到旁邊的零食,拿了包黃瓜味的薯片坐到沙發上,拆開來吃了一口。

這滿嘴的味精和調料味,到底哪裡好吃?

溫嶠舟皺著眉頭去看包裝上的配料表,是真的不健康……然後又拿出一片,塞進嘴裡。

看到薯片,思緒又回到了許青梨身上。

她真的有太多秘密了。

到底為什麼她會和彆人不同?

還有,今晚他看到的鴿子和咕咕,到底是什麼意思?

彆說,自從擁有異能以來,不,應該說即便是以前沒有異能的時候,溫嶠舟也很少會覺得自己看不透一個人。

有異能以後自然就更是一切儘在掌控。

他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會因為看到了一個人的內心世界,反而越發看不懂她。

要是沒有這個異能,溫嶠舟看到許青梨,可能會覺得她隻是個膽小社恐的姑娘,絕對想不到,她內心世界會那麼豐富多彩,跟表現出來的判若兩人。

現在有了這個異能,雖然她有很多地方他還是看不懂,甚至為此有了新的煩惱,但他覺得這個煩惱並不是負擔,而是期待。

如果能夠完全弄懂她的內心世界,一定會特彆美好吧。

他想要了解許青梨更多。

如果說一開始被她吸引,是因為她與眾不同的內心世界,是為了搞清楚他自己的異能。那隨著接觸增多,他已經漸漸被她內心的美好所吸引。

不僅僅是說那個可愛的Q版小姑娘,還有她這個人、她的品格。

許青梨真的很美好,他從她身上看到了太多從來沒見過的東西,都彌足珍貴。

霍晚楓還站在玄關處,看著以前對零食嗤之以鼻的溫嶠舟,拆了一包薯片,時不時就塞一片進去,吃得津津有味,偶爾嘴角還會露出一絲捉摸不透的笑意,簡直……瘮人。

溫嶠舟肯定瘋了!

霍晚楓實在忍不住,偷偷給許青梨發了條消息。

【小梨花,你今晚跟溫七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

許青梨回到家就癱倒在沙發上,將臉埋進抱枕裡,嗚嗚嗷嗷一通慘叫。

沒臉見人了。

她居然有一瞬間對溫嶠舟產生了心動的感覺。

好可怕!

彆說溫嶠舟可能是她侄兒,即便沒有這層關係,她也不能對溫嶠舟動心啊。

那可是書中的大反派。

彆看他現在表現得紳士優雅,但其實都隻是表象。

書中溫嶠舟剛出場的時候,也是風度翩翩,加上盛世美顏、位高權重,連霍晚楓都比不上他的風頭,好多人喜歡他。直到後來黑化,他才展露出性格裡最真實的、黑暗的、變態的一麵,說話做事都駭人聽聞。

而溫嶠舟的結局也不好,後期跟霍晚楓反目成仇,讓家族裡其他人抓住機會,奪了大權,成為一枚棄子。

最令人唏噓的是,出場時那麼風光、萬眾景仰的一個人,死的時候卻無人知曉——一個竊賊潛入他家裡,本來隻是想偷點東西,沒想到驚動了熟睡中的溫嶠舟。兩人打鬥間,竊賊失手將溫嶠舟推倒在地,撞死了。

竊賊自然是逃了,而溫嶠舟那時候已經眾叛親離、無人問津,他住的地方又偏僻,死去好久才被發現。

其實許青梨現在對溫嶠舟印象還挺好,但她自知自己能力有限,連自己的困局都解決不了,更做不了彆人的救世主。

她想不出辦法讓溫嶠舟不黑化,也就想不出辦法改變他的結局。不過她也想過,如果將來現實發展真的和書中一樣,到溫嶠舟死的那天,她會想辦法去救他。

除此之外,她真的做不了什麼。

基於這些原因,她自然不能喜歡溫嶠舟。

更何況,以溫嶠舟的條件,也絕不可能會喜歡她。

她對他心動,要是被他知道,不過自取其辱罷了。

“還是趕快想辦法退圈吧!”許青梨心煩意亂,拆了包黃瓜味薯片,咬得哢哢響,“不要靠近男人,會變得不幸……”

話還沒說完,手機響了一聲,許青梨整個人一頓,生怕是溫嶠舟發的消息,好半晌才拿過手機。

不是溫嶠舟,是霍晚楓。

【小梨花,你今晚跟溫七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豈止是遇到事,遇到的事一隻手都數不完,許青梨心裡想著,卻不知道該怎麼回霍晚楓。

他這條信息可能是從哪裡聽到他倆在超市的流言,不敢去問溫嶠舟,或者問了沒得到答案,才來她這裡打聽,純粹是八卦;也可能是他這會兒就跟溫嶠舟在一起,然後溫嶠舟狀態跟平時不一樣,霍晚楓擔心,所以來問她。

前一種,是不是說明超市的事情已經傳開了?至少在他們那個圈子裡,已經傳開了。後一種,溫嶠舟到底在他麵前表現出什麼樣了?

話說回來,溫嶠舟今天晚上到底什麼意思?

第一次“壁咚”是沒站穩,第二次呢?

他似乎是想說什麼,可有話直接說不行嗎?又不是聽不到,為什麼要抓她?是因為內容太勁爆?還是其實他不想說什麼,隻是覺得她的行為太煩人,單純想阻止她?

這時候冷靜下來想想,確實有點尷尬。溫嶠舟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喜歡彆人土了吧唧地給他塞零食?書中還說,他不希望彆人知道他的喜好,所以可能就是覺得煩?

許青梨腦子裡亂成一鍋粥,不知道該怎麼回複霍晚楓,拿著手機看了許久,終究應付不來,乾脆直接關機。

算了,睡覺,不想了。

這一晚睡得非常不好,很久都沒能入睡,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著了,又開始做夢。

前麵是些紛亂的畫麵,也聯不成故事,兩個世界交織在一起,東一榔頭西一棒子。

畫麵徹底安靜下來,是她被溫嶠舟抱在懷裡。

怎麼抱上的、為什麼抱,都沒有提示,反正就是抱上了。溫嶠舟隻穿了件襯衫,薄薄的布料擋不住他灼熱的體溫,以及他身上清雅的氣息。

睡夢中許青梨也忍不住臉紅心跳,伸手抱回去。然而就在這時候,眼前一暗,不知道從哪裡飛來一群鴿子,圍著她“咕咕”、“咕咕”地叫個不停。

哪裡來的鴿子?

許青梨正覺得奇怪,鴿子群裡突然又衝出來一隻巨大的雕。

雕?

怎麼會有雕?

不等許青梨想出答案,那雕猛地俯衝下來,一爪子就將許青梨抓了起來。

她一個大活人,在巨雕的爪子下,簡直弱小得不像話,幾乎動彈不得。

臥槽!許青梨嚇死了,想要尖叫,奈何夢中連叫都叫不出來,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那隻雕一振翅,飛起老高,許青梨頭暈目眩,閉上眼睛不敢亂動,怕雕撕她也怕摔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呼呼的風聲小了,那隻雕好像停了下來。許青梨小心翼翼睜開眼,卻看到它停在一處懸崖邊上,下麵深不見底。

它停在這裡乾什麼?許青梨一個人念頭還沒轉完,那隻雕突然鬆開爪子,將她扔下了萬丈懸崖!

啊啊啊啊!

許青梨絕望得心臟都停跳了,她拚命伸出手在空中亂抓,儘管心裡知道沒機會,求生的本能還希望要抓到一點保命的東西。

然而凡事無絕對,下一秒,她身體還真撞到一條繩索。許青梨急忙緊緊抓住,同時抬頭一看——繩索上還躺著一個白衣如雪、清冷出塵的角色美人,正冷冰冰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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