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奪人家產的總裁26(2 / 2)

戚縱悶悶點頭,守在了門口。

他沉默的目送著葉總和這個不認識的人進了辦公室,眉頭不由蹙起,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葉總在這位鐘律師麵前神情和態度好像更冷了。

疏離冷漠的讓他覺得陌生心慌。

鐘德已經等的心焦了,他跟著葉清寒進了辦公室,緊緊關上大門,還緊張的左顧右盼,好一通檢查,葉清寒接了兩杯水,一杯遞給了鐘德,聲音淡淡,

“不用檢查了,這裡很安全。”

鐘德結果水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完,將杯子放在桌上,撐著桌子兩邊,神情凝重,他緊盯著葉清寒,

“唐詞回來了。”

葉清寒神色不動,他拉開椅子,坐了上去,聲音不鹹不淡,冷冷清清,陽光透過窗戶勾勒出他冰冷的側顏,

“回來了又能怎麼樣?”

鐘律師冷眼看著他,“葉清寒,我還沒問你呢,當初我們做過什麼你知我知,你也說好了,你會處理好唐詞,這是你的失誤。”

葉清寒壓抑著怒氣,

“我怎麼會知道居然還有人在暗中幫他。”

“那也是你沒有調查清楚,”鐘律師扔出一樣東西,“這幾天我接了其他的案子,一直在外地,直到助理打電話給我,她告訴我,我的工作室門口總會有和一輛車停在那,這是工作室門口的監控。”

葉清寒將東西塞進電腦,打開,很快,電腦上出現畫麵。

畫麵上,一輛低調的黑色車停在不遠處,車窗開著,後座有一隻胳膊正懶洋洋地搭著車窗,他似乎看見了門口的監控攝像頭,特意探出頭來,毫不介意地露出了真容。

正是唐詞。

他笑眯眯地衝攝像頭打了個招呼,隻是那雙眼睛黑的透不過光,比起打招呼,更像是恐嚇。

鐘律師滿是焦躁,

“已經幾天了,有時候是他,有時候是彆人,你知道嗎,我老家甚至也有人在蹲守。”鐘律師捏緊了拳頭,壓抑著焦躁和憤怒,

“葉清寒,你究竟是怎麼善後的。”鐘律師湊近葉清寒,他聲音沉沉:“當初我就說過彆放過任何一個漏洞,偏偏你要將人送到西山的莊園,如果當初聽了我的話,就不會有現在的這麼多事。”

葉清寒靠坐在椅子上,盯著視頻中笑容陰冷囂張的少年,隱去了自己早就見過唐詞,甚至被他綁架才會住院的事情。

他眼底閃爍著寒光,聲線冷漠,

“急什麼,當初唐詞鬥不過我,現在依舊鬥不過我,你也不用著急,你和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也不會不管你。”

“我會讓人通過海外賬戶往你的卡上再打七百萬,你可以先拿著錢帶著家人先出國旅旅遊,放鬆一下,就當度個假。”

鐘律師的臉終於好看了點,他拉開一張椅子,坐在葉清寒對麵,

“你說的沒錯,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葉清寒,你可彆忘記我們做過什麼,沒有我,你可坐不上現在的位置。”

鐘律師緊緊盯著葉清寒,

“你應該知道唐詞的威脅性。”

葉清寒甩出一疊照片,正是唐詞刹車線被剪斷,和他出車禍額頭流血的照片,似是嘲諷,似是不甘,

“老天爺總是眷顧運氣好的人。”

看了照片,鐘律師才明白葉清寒不是沒有過同樣的想法,他劃拉了幾下照片,隻覺得照片中的唐詞無比刺眼,

“真是命硬。”

“我從來不信命,”葉清寒睨著這些刺眼的照片,看見唐詞,他已經快痊愈的脖頸又開始隱隱作痛,葉清寒的神情愈發冷的結冰,聲音森然,

“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他總不會永遠這麼命好。”

說到後麵,葉清寒的眼中隱約閃過一絲冷漠的殺意。

鐘律師隻能希望葉清寒真的能夠做到,對於葉清寒的能力他還是信任的。

“我聽說你派人去過區聯銀行。”

葉清寒睨了他一眼,靠坐著椅背,神情淡淡,

“你的消息還挺靈通。”

“不是我的消息靈通,我的大部分客戶都是區聯銀行的貴賓,我對那裡比你熟悉。”

葉清寒神情一動,他猶豫了一下,將從唐景峰手中奪下的私印拿出,推到桌上,

“這個,你認識嗎?”

鐘律師接過私印,在陽光下仔仔細細打量著,他作為唐年生前的律師,對老爺子也算說得上熟悉:“這是哪來的?”

“唐景峰那個廢物手裡奪來的,唐景峰自己說這是他從老宅找到的。”

“這枚私印應該是假的。”

鐘律師將印章放回桌上,葉清寒撥弄了一下,鐘律師似笑非笑,“根據老爺子的性格,這個應該和區聯銀行有關吧。”

“嗯,”葉清寒淡淡嗯了一聲:“我的人回來說,老爺子在區聯銀行有個私人保險櫃,如果能找到真的,也許能打開保險櫃。”

“私人保險櫃?”鐘律師的反應和當時的葉清寒一樣,他喃喃著,片刻後,鐘律師和葉清寒對視了一眼,

“陰陽遺囑?”

但很快,鐘律師又搖頭,“不對,也有可能不是遺囑,”葉清寒唇角含著冷笑,“不管唐年留下了什麼,總歸,一定是給唐詞準備的後手。”

他決不允許唐詞得到。

“你想打開保險櫃?”

“不,”葉清寒搖頭,瞳孔冷漠的沒有溫度,即使外麵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他的身上,也依舊沒有一絲暖意,陰冷而毫無情感,

“相反,我要讓它永遠都不能打開。”

他拿不到唐詞手裡的鑰匙,但他卻能讓唐詞的鑰匙,永遠都隻是一把鑰匙!

那麼,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毀掉真印章。

“你覺得真的印章應該會在什麼地方?”葉清寒輕輕點著手中的假印章,鐘律師擰眉苦思冥想,“我需要回去找找資料,”

鐘律師急著回去找資料,匆匆離開。

獨留葉清寒一人在辦公室內,他交疊著雙腿,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了口水,金絲眼鏡後的鳳眼俯視著窗外,眼中帶著絲絲瘋狂,

他說過,唐氏是他的公司,

永遠都是。

誰也不能奪走!

葉清寒在公司忙了一整天,直到天色隱隱變暗,他才終於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揉著眉心坐上車回到彆墅,

彆墅內,

葉清寒看見戚縱在忙裡忙外,在廚房裡給他做各種他愛吃的飯菜,他一邊鬆著領帶,一邊叮囑,

“戚縱,現在太晚了,做太多的話不消食,你少做一些就行。”

戚縱悶悶地嗯了一聲,係著圍裙,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聲響動,剛剛還放鬆沉默的戚縱立即警惕起來,整個人肌肉緊繃,守在葉清寒身邊,

很快,一道人影走近,

戚縱眯起眼,氣勢危險,葉清寒卻驚訝的看著來人,

“李獄?”

他們不是被唐詞抓了嗎?

模樣頗為狼狽的李獄掃了眼警惕的戚縱,慢吞吞地走到葉清寒身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聲音發啞,

“先生。”

葉清寒後退了兩步,他擰著眉沒說話,隻是一聲不吭的盯著腳下的人,戚縱不認識李獄,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他聽到過葉清寒打電話。

那時候,被他信任到派出去做事的人,就是李獄。

戚縱沉默的站著,牢牢守護在葉清寒身前,他不知道葉總為什麼突然冷淡,但這與他無關,他隻需要保護好葉總就夠了。

葉清寒麵無表情地盯著地上的李獄,

“其他人呢?”

李獄抬起頭,高大的壯漢眼睛發紅,不敢抬頭看葉清寒的臉,“他們不願意回來。”

葉清寒垂著眼,過了一會,他麵容冷淡,

“跟我上書房談吧,戚縱,你留在這。”

戚縱眼睜睜看著葉清寒和李獄一前一後的上了樓,進了書房,關上了書房的大門,眉宇間終於泄露了點擔憂。

而此刻的書房內,葉清寒轉過身子,冷淡的鳳眼盯著關上門的李獄,

“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獄的神情灰敗而沮喪,

“李巡他們早就早就被唐詞收買了,當初李巡說他手上有老宅的消息,就是為了讓您去老宅,詞少爺他們早就在那等著您過去,是他們串通好了的,先生,您罰我吧。”

直到現在,李獄仍舊無法接受這件事。

葉清寒神情淡淡,在被唐詞綁架後,他心裡就隱隱有了猜測,李獄的話不如說是讓讓他心頭的猜測成真,葉清寒心中並未有什麼波動,

他隻是冷淡的掃視著李巡,

“那你怎麼沒有。”

李獄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因為我的命是先生救的。”

與其說他,不如說他們的命都是葉清寒救的,早在老唐董沒死之前,葉清寒就開始著手布局屬於自己的心腹,而李獄這夥人,葉清寒都對他們或多或少有恩。

就是因為這樣,李獄才接受不了手下人的背叛。

葉清寒眸色冷凝,“唐詞倒是好手段,”他垂眸睨著李獄,“我昏迷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李獄一點一滴說著。

葉清寒昏迷後,他們同樣也不好受,李獄沒想到跟著來的人,除了自己,其他去過南市的人早就在南市就被唐詞威逼利誘收買。

曾經信任的手下同樣趁他不注意將他藥昏。

他一直被關在一個黑不見光的小黑屋裡,感知不到時間的存在。

直到今天,唐詞突然出現,他親自解開了繩索,將李獄放了出來,神情似笑非笑,

“回你主子那去吧,再關下去,你主子該著急了。”

“不用跪了,起來吧。”

李獄起身,他有些猶豫地看著麵前的葉清寒,

“先生,詞少爺他有東西讓我帶給您。”

葉清寒眯了眯眼,倒是不知道唐詞想乾什麼了,他想了一下,還是道:“東西拿過來。”

李獄小心翼翼從身上掏出一封信來,低著頭恭敬的將手中的東西遞給葉清寒,壓低了聲音,“先生,詞少爺他讓我將這個東西帶給您,他還讓我給您帶一句話,”

葉清寒沒什麼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什麼話?”

李獄小聲道:“他說,讓您彆把他忘了。”

葉清寒嗤笑了一聲,隨手接過信封,打開,發現裡麵是一疊照片,照片各式各樣,主人公很眼熟,全是自己。

這些照片全都是自己當初在倉庫時,被唐詞掐住了脖頸無力反抗時的照片。

各種角度,各種大小。

極為清晰。

清晰的能清楚看見照片中主人公的無力,他霧氣蒙蒙的眼像是在看著鏡頭,唇瓣輕啟,姿態柔弱無力,透著軟綿綿的軟弱感。

霎時間,被綁架的記憶湧入腦海。

那是自己第一次在費勁心思身居高位後被人如此折辱。

在他看來,照片惡意滿滿,這是唐詞對自己赤.裸裸的挑釁和羞辱。

葉清寒的氣息陡然變得冷凝,鳳眼黑沉,他緊緊捏著照片,書房內的空氣宛如被抽乾了一樣,安靜的讓人發慌。

李獄一直彎著腰,頭都不敢抬,也不敢說話。

……

新銳總裁辦公室內,

唐詞悠閒地坐在真皮沙發椅上,指尖搭著紅木桌輕輕點動,安靜的辦公室內,隻能聽見他一下接著一下,敲擊著桌子的聲音。

台式電腦正在播放著葉清寒在病房時的視頻,唐詞帶著藍牙耳機,黑沉沉的眼隻能看見屏幕中的青年。

他描摹著青年的一舉一動,黑沉沉的眼中隻有葉清寒的倒影。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唐詞眼皮都沒抬,“進。”

聞副總推開門走進來,唐詞瞥了他一眼,他低聲道:“戚縱不願意過來。”

唐詞睨了眼視頻裡那個存在感不高的戚縱,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挖不過來就挖不過來吧。”

一個小人物罷了。

若是他剛回來,他一定會對戚縱這位頗有實力的人有幾分招攬的興趣,但現在,他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葉清寒身上,比起戚縱,他更希望有一天看見葉清寒憤怒含淚的看著自己。

自從上次從倉庫離開後,接下來的幾天,他就好像著了魔一樣,夢裡總會出現那雙破碎而霧氣蒙蒙的眼,憤怒的火焰在鳳眼中燃燒,卻又無從反抗。

唐詞喉頭滾動了一下,逐漸眯起了眼。

聞副總不知道麵前的老板心裡的想法,見老板並沒有太過關心這件事,提起的心這才放下,

“小唐總,還有一件事。”

唐詞輕飄飄掃了他一眼,聞副總小聲道:“有人在暗地裡調查前幾天葉清寒的綁架案。”

“葉清寒?”

“不像,”聞副總搖頭:“更像是其他人。”

聽見不是葉清寒在追查他,唐詞心裡還失落了一下,

真可惜。

葉清寒為什麼不查查他呢,是因為自己還不夠吸引他的注意嗎?

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懶洋洋,

“我知道了,這件事會有人處理。”

之後唐詞一直沒說話,辦公室內安靜的能聽見人的呼吸聲,聞副總低著頭,安靜的數著腳底下的地磚,耳邊就傳來小唐總熟悉的聲音,

“葉清寒的傷勢嚴重嗎?”

聞副總一臉懵逼:人家是你的人綁的,脖子是你掐的,衝著報複去的,現在又來問他人傷的嚴不嚴重?他怎麼知道,他從頭到尾都沒沾邊啊。

見沒聲音,唐詞黑漆漆的眼珠子盯著他,看得他頭皮一陣發麻,

“應該不嚴重,他今天早上好像出院了。”

“不嚴重,脖子上的痕跡為什麼還那麼明顯。”唐詞擰眉,昨天晚上躺在病床上的青年,脖子間的痕跡依舊清晰。

其實經過幾天休養,葉清寒脖頸間的掐痕已經淡了很多,隻不過他膚色冷白到晃眼,一丁點的瑕疵都會襯的極為刺目。

聞副總知道老板不是在和他說話,跟個背景板一樣站在牆邊,麵無表情,但心裡實在是忍不住腹誹。

——人是你掐的,現在又覺得痕跡太深……

唐詞瞥了眼一言不發的副總,“李獄放回去了嗎?”

“人已經放了。”

“東西呢?”

“也讓他帶回去了。”

聞副總恭聲道。

唐詞嗯了一聲,仿佛已經看見葉清寒看見他讓李獄帶的那禮物之後的神情了。

“真可惜,沒辦法親眼看見。”

聞副總一副自己什麼也聽不見的模樣,眼觀鼻鼻關心,站成一根木頭樁子。

唐詞嫌他礙眼,擺擺手讓他離開,等聞副總輕輕帶上門之後,他的目光重新落在了視頻中的葉清寒身上,此時視頻正播放到戚縱發現相機中的監視器,憤怒的一把將儀器拽下。

電腦又一次陷入黑暗。

唐詞晃著老板椅,倒也不遺憾,偷拍和監控與其說是監視,倒不如說是和葉清寒打個招呼,讓葉清寒把自己記的深刻一點,告訴他,彆把自己給忘了。

隻是可惜,沒在李獄身上安一枚監視器,沒辦法見到葉清寒看見那些照片後的憤怒神情了。

那雙鳳眼發起怒來,一定生動漂亮極了。

唐詞靠著椅背,他微微闔著眼,食指輕敲著桌子。

沒關係,慢慢來,

終有一天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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