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二狗發現他黯淡下去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好像說得太嚴重了。
“你也彆太失望，知道你現在練出來的身手在外麵能排到什麼位置嗎？”他邊說，邊用手比了個自己能伸到的最高的位置。
“這裡！”
卓陽朔茫然地看著他：“我有這麼厲害嗎？”
他雖然也覺得自己挺厲害，但他對這方麵知道的不多，並不知道外麵到底會有什麼樣的高手。
在他看來，自己的資質和悟性還算不錯，但畢竟練的時間比較短，很難跟那些練了一輩子的老前輩相比。
要是自己練了兩年多就抵得上人家幾十年，那也太誇張了一些吧？
事實上，他還真是這樣的情況。他的兩年習武可不就攀登到彆人一輩子都爬不到的高處嗎？
也不看看他練的是誰給的武功秘籍。
“天道”給他親兒子的東西，能差得了嗎？
柴二狗心裡吐槽，麵上卻沒露出什麼異樣，反而繼續安撫他。
“就是這麼厲害！我跟你講，你學的這個可是我祖上傳下來的好東西，可惜需要一定的資質才能修煉。要不我怎麼會放著這麼好的東西不去練呢？你說對不對。”
卓陽朔下意識地點點頭，有點被他說服了。
“如果我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那我能靠這個把國家的新秩序建立起來嗎？”
柴二狗很想噴他一臉。
都說雙拳難敵四手，你一個人憑什麼跟整個國家的主流思想做對？
還想建立新秩序？想太多了吧？
真要是靠打就能打出一片天下，那為什麼霍元甲和陳真，還有葉問黃飛鴻他們沒有統一國家？沒有重新鑄造國家的新秩序？
心裡這麼想，他卻不能把這個意思透露半點到臉上來。
“沒誰能一口吃成個大胖子。說句實在話，那些雄霸一方的大佬，哪個不是靠時間和人命堆積出來的地盤？我覺得你彆想著一步到位就能改變國家，還是先給自己找個地盤，然後把自己一畝三分地裡的秩序搞好，有了基礎再往外麵擴張就要簡單多了。”
卓陽朔驚訝地看著他：“二狗哥，你真是太有見解了！為什麼你自己不去爭一爭呢？我覺得如果你願意站出來，肯定也會擁有自己的勢力！”
“我？我還是算了。”柴二狗嘴角抽了抽：“我這人沒什麼宏圖大誌，能開開心心地活著就滿足了。你和我不一樣，你可是有必須去做的理由。”
卓陽朔被他的話勾起曾經的誓言，神色終於再次堅定起來：“是！你說的很對。我有必須去做的理由！”
他上前一步，緊抓住柴二狗的手：“二狗哥，你會一直幫我的是嗎？”
柴二狗被他突如其來的碰觸把雞皮疙瘩都激了起來，不著痕跡地把他的手扯開，他才道：“當然，我不跟著你混跟誰混？那天我一見到你，就看出你身上不同尋常的氣質！不然我也不會把家傳的功夫傳給你，對不對？”
換個人可能都聽出他話中的誇張，可單純的卓陽朔愣是沒有聽出來。不但沒聽出來，還感動得眼框都紅了。
“好！那咱們現在就出去，然後找個合適的地方紮下根！”
“呃，要不再多等幾年？我其實並不想這麼早離開……”
柴二狗很想再掙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