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隊長勇敢飛(17)(2 / 2)

光影變化,現場的燈光落在了青年俊美疏闊的眉眼上,卻一如既往的平靜和冷質。

“宮闕,真的是他!!!”

“啊啊啊啊!!!宮闕宮闕!”

“天呐,他竟然出現了!”

“臥槽,近看真的好高好帥,一點兒都不像遊戲裡那麼苟。”

“宮闕我是你的粉絲!”

現場的氣氛愈發火熱,卻沒讓青年的神情出現什麼變化,他隻是站定,然後抬手打招呼,就足夠讓粉絲驚喜萬分了。

主持人也有些驚喜,快步過去,卻是習慣性的仰頭看向兩位:“歡迎徽墨,也歡迎我們的宮闕,今天兩位都發揮的極其出色,隻是樂神今天竟然帶了宮闕出來,我記得您上次不是說他害羞嗎?”

“小朋友就是很害羞,不過為了不辜負粉絲們的期待,還是被我硬拉了上來。”樂徽笑道,“所以提問的時候還是要溫和一些,彆嚇壞小朋友。”

“啊!!!樂神這麼寵的嗎?”

“這也太護著了,小朋友什麼的,這昵稱也太戳我了。”

“看著這麼高冷,竟然在害羞嗎?這也太可愛了。”

“好的。”主持人笑道,“宮闕這次的發揮確實很出色,尤其是那波五殺,讓人十分驚豔,您是提前在那裡蹲守的嗎?”

“嗯。”宗闕應道。

主持人等待著他的後續話語,卻發現他沒了回應繼續問道:“那您自己對那一波的操作還滿意嗎?”

宗闕看著她,略微彎腰道:“還可以。”

稱不上滿意,因為中途確實被拖了一波節奏,那一次的蹲守應該更早一些,PL的節奏也會更穩一些。

“您在這次的比賽中發揮了什麼關鍵的作用,但也有粉絲說您那一波是為了給被戲弄的樂神報仇。”主持人看著兩個皆是十分出色的年輕人笑著問道,“您對這個說法怎麼看?”

宗闕看了樂徽一眼,樂徽笑道:“說好不為難小朋友的,小朋友涉世未深,對他來說,打遊戲就是打遊戲,他隻會考慮怎麼贏,太過於複雜的考慮不到,是吧?”

宗闕應道:“嗯。”

正在後台圍觀的PL隊友們:“……”

你糊弄鬼呢?

“好了,問題都問完了,該回家吃飯了,走吧。”樂徽直接交了話筒,攬上宗闕的肩膀就走。

宗闕直接跟上,根本不給其他人反應的機會。

賽事結束,PL一行人紛紛坐上車離開。

對局雖然結束,但賽事還可以反複觀看,而比起整場賽事,明顯是對局後的采訪重複播放率最高,因為宮闕出現在了台前,雖然隻回答了隻字片語,但……

“現場收音這麼不好,但我還是聽到了宮闕的聲音,真的好好聽!”

“好聽加一,羨慕PL每天能聽到的隊友們。”

“小朋友才是最炸裂的,簡直就是官方撒糖。”

“你們有見過樂神這麼護過誰嗎?沒有!”

“我總覺得宮闕看向樂神的那一眼是在求助,小朋友真的好害羞啊!”

“在戰場上大殺四方,在現實被主持人問到哽住了,需要隊長幫忙!”

“隊長帶帶!”

“他好乖,隊長說什麼就立刻跟上,生怕被漏那兒了。”

“你們忘了他蹲人的樣子了嗎?做人不能隻看表麵啊。”

“那是戰術,小朋友是高冷又不是傻子。”

“不行,他真的好乖,我好怕他受欺負。”

“有樂神護著呢,不過他們真的好好磕啊!”

回去的PL戰隊是需要對整場比賽複盤的,而以往總是飄著徽墨字樣的彈幕,這一次簡直被宗闕全覆蓋。

馮昊看著那些害羞,溫柔,小可憐,好乖的字眼,愣是沒法安在那一個人遛著對麵五個人跑的人身上。

他是小可憐,對麵是什麼?

腦補果然是最吊的!

WG對陣MGC的賽事繼續,網上已經出現了樂徽和宗闕的同人圖。

以前大家那是暗搓搓的磕,現在那是明晃晃的。

什麼Q版的樂徽牽著宗闕的手,一個叫小朋友,一個乖乖應嗯,還彆出心裁的給宗闕的小臉上加上了紅暈都成了常事。

馮昊在訓練疲勞之餘,直接奔赴吃瓜的第一線,並將這樣的圖頻頻發向了戰隊群,大家一起磕。

“小朋友?”樂徽看著圖片喊了身旁的人一聲,成功的聽到了一聲,“嗯。”

乾脆冷靜,就是左看右看都沒有臉紅。

樂徽盯著他,手指輕輕碰到了他的耳垂道:“臉紅一個給隊長看看。”

宗闕看向了他道:“那是自然的生理反應。”

“那你怎麼樣才會臉紅?”樂徽思索了一下,直接跨坐在了他的腿上,湊近仔細打量著,鼻息交錯時,看到了對方眸色的微微加深,他的手摸了摸宗闕的臉頰笑道,“看來咱們是一對厚臉皮。”

隻有飽暖思.淫.欲,臉紅害羞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這樣也很可愛。

……

WG對戰MGC,3:1獲勝。

FNJ和MGC被打入敗者組,敗者組原本的比賽也正式開賽,DK對陣XD,YF對陣RY,但這些目前都跟PL沒有太大的關係,因為勝者組隻剩下了兩支戰隊。

PL和WG。

兩支戰隊有一支能夠在勝者組出線,等待最後的總決賽,而另外一支落敗的則需要跟敗者組決出的隊伍進行一戰,勝利者從敗者組出線,並進行總決賽。

敗者組的比賽還在繼續,中間空出了一段時間,PL卻絲毫沒有放鬆的氣氛,而是對WG以往的對局進行了反反複複的模擬和訓練。

聞琢的手速很高,而任聿打的很穩,二者的配合同樣有一種無懈可擊的感覺,而且對方的這種野下核心打法尤其針對射手。

因而所有的訓練之中,尤以姚宋訓練的最認真,樂徽和宗闕更是頻頻與之對線,提升他的對線和抗壓能力。

“還吃得消嗎?”樂徽在一天結束時問道。

“嗯,我能行。”姚宋說道。

“不用太緊張,XD當時也是頂級射手,你也打的很好。”樂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嗯,我知道,隊長。”姚宋仰頭說道。

“快回去休息吧。”樂徽說道。

姚宋仰頭說道:“隊長你先回去吧,我打完這一局就回去。”

“好。”樂徽揉了揉脖子,出訓練室的時候看了那正在認真打遊戲的小少年一眼,走在了宗闕的身側笑道,“久等了。”

“沒有,姚宋的壓力很大。”宗闕說道。

“因為任聿很強,WG這個賽季的衝勢很猛。”樂徽深吸了一口氣,攬住了他的肩膀笑道,“季後賽越往後就會越難,很正常。”

這是不可避免的,因為弱隊被淘汰,勝利的戰隊不斷再篩選出新的勝利者,這個過程根本沒有一個上下坡度的環節,而是一直神經緊繃,不能獲勝,就隻能落敗,雖然落敗一次還會有出線的機會,但是誰也不想再掙紮一輪。

到了這種時候,連樂徽的心態都是緊繃的,因為勝利與否都不是一個人的事,那是整個團隊日夜勤奮換來的成果,與每個人都息息相關,但越是想承擔起責任來,神經就越是緊繃。

“今天不去健身房了。”宗闕看著他說道。

“好,我確實沒什麼精力了。”樂徽側眸看著他笑道,“倒是你好像一點兒都不受影響。”

“你太在意了。”宗闕說道。

他不緊張是因為他對自己有了解,無論勝利還是失敗都是儘力而為的結果,無愧於心,剩下的則交給變數。

但麵前的人不同,他作為隊長不僅僅需要了解隊友和對手的優劣,還需要思索陣容,製定戰術,在隊友情緒低落時成為他們的支柱,在隊友亢奮時壓住局麵,還有新老隊友的交替,隊友的抗壓能力。

將所有的擔子都扛在自己的身上,對於這個二十二歲的青年而言無異於是極大的挑戰,他不能容許自己後退一步。

“當然要在意,我們努力那麼久不就是為了個結果嗎。”樂徽怔了一下笑道,“而且你不想拿冠軍嗎?第一次成為主力就拿冠軍,說出去……”多牛。

樂徽的話沒說完,頭頂被青年輕輕按住了,空曠的樓道中,他第一次從宗闕的眼神中窺到了很明顯的情緒,很溫柔,心疼又帶著憐惜。

“但這個戰隊是大家的,不用給自己這麼大的壓力。”宗闕說道。

樂徽張口欲言,卻什麼都說不出來,隻是感受著頭頂的溫度,覺得自己好像被當成年幼的那一方被哄了。

他深深地吐著氣,覺得心臟好像有點兒不堪重負,這種時候,他不僅僅想要摸頭。

樂徽伸出了手道:“抱一下。”

他的要求被達成了,被抱在那個懷裡的時候很安心,安心到他可以暫時放下所有的負擔。

“宗闕。”樂徽叫他的名字。

“嗯。”青年的聲音總是平穩有力的,雖然簡短,但必有回應。

“你會一直在嗎?”樂徽暫時放任了自己的軟弱,他有時候也會需要有個人來暫時停泊一下。

“我會一直在。”

而他的青年給了他這樣肯定的回答。

“我也會一直在的。”樂徽眼眶有些微熱,卻是笑了出來,扣住他的肩膀道,“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也要告訴我。”

“好。”宗闕應道。

靜謐的樓道中兩個人靜靜相擁片刻後相攜離開,訓練室的門打開,姚宋從裡麵探頭,左右張望了一下,看見了從廁所裡探頭出來的鄒勉,兩個人麵麵相覷。

鄒勉笑了一下道:“今晚這樓道挺黑呀。”

“是的,是的,什麼都看不見。”姚宋關上了訓練室的燈,跟他一起往樓道口走,然後一起往樓下探。

兩個人相視時又是一笑,等到樓下沒動靜時才一起下了樓,揮手告彆各自回房。

小情侶的事,外人還是彆瞎摻和的好。

日子一天天過去,敗者組也決出了勝負,YF和DK勝出,再打亂與FNJ和MGC繼續對戰。

敗者組打的很是激烈,勝者組卻相對輕鬆很多,隻需要等待結果。

DK對MGC,DK勝,YF對戰FNJ,YF勝。

敗者組兩位決出,也即將迎來勝者組兩位對決的日子。

“阿嚏!”訓練室裡響起了噴嚏的聲音,幾乎瞬間吸引了所有隊員的視線。

姚宋抽著抽紙擦著鼻子,在看到眾人的視線時道:“怎麼了?”

“你是不是感冒了?”馮昊問道。

“沒有,我就是鼻子癢癢。”姚宋丟了紙團,又抽出了一張道,“應該是鼻炎。”

“我看一下。”樂徽起身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道,“好像有點兒低燒。”

“可能今天穿厚了吧。”姚宋說道,“我覺得不熱啊。”

“可是你聲音好像都變了。”馮昊說道,“特彆沙啞,要不測一□□溫。”

“我真的沒事。”姚宋說道。

“壓力太大導致的感冒。”宗闕打量了兩眼說道。

“那喝藥能好嗎?”姚宋緊張問道。

“需要休息。”宗闕說道,“放鬆心神。”

姚宋愣了一下,樂徽把溫度計遞了過去:“測體溫,要是身體不舒服就好好休息。”

“可是……”姚宋覺得自己問題不大,小感冒扛扛就過去了。

“測溫度。”樂徽加重了語氣。

“哦……”姚宋將溫度計夾好,心裡有些忐忑不安。

然而溫度計終究是讓他失望了,溫度38.2℃,怎麼看都是在發燒。

“喏,得叫醫生看看,看開點兒什麼藥。”樂徽說道,“回去好好休息。”

“可是戰隊……”小少年的眼眶有些泛紅。

“放心吧,還有龐哥呢,等你休息好了,總決賽還需要你,身體才是最重要的。”樂徽說道,“隊長我還沒有缺德到讓一個病患上賽場的地步,你要是現在不休息好,總決賽也沒你的份兒。”

姚宋驚訝抬頭,有些倉皇的起身道:“我一定好好休息。”

“嗯,馮昊你先帶他回去,我給經理打個電話。”樂徽說道。

“好。”馮昊湊了過去。

樂徽則站在窗口處撥通了展睿的電話,一應生活上的事都有經理負責接管,後續的治療吃藥也用不上樂徽去管什麼。

隻是有成員躺下,訓練室裡多少多了些惶惶的氣氛。

“我可是替你們答應了姚宋,要是進不了總決賽,小少年可能會自責到哭上幾個月的鼻子。”樂徽敲擊著鍵盤說道,“水淹訓練室。”

其他隊員:“……”

一想想那個畫麵就頭疼。

那種氣氛好歹散了些,隻是飯後消食時,樂徽還是站在窗邊對宗闕說出了那句話:“我需要你。”

“我明白。”宗闕說道。

“其實我本來想讓龐哥頂上的。”樂徽的手下意識往口袋裡摸了摸,沒摸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隻能在裡麵停了兩下後抽了出來,“但他現在連職業選手最基礎的手速都沒有了。”

訓練這種事是不進則退的,龐遠的狀態本來就不算好,而電競這種事也不僅僅限於手速,常年打比賽,多少會有些新舊傷。

年輕人還好,年齡稍微大一些更容易勞損。

“嗯。”宗闕握住了他垂落在身邊的手,在其中放了一枚東西。

樂徽握住,在他收回手時看著掌心的那枚糖果笑道:“謝謝。”

糖果並未吃,而是留在了口袋裡,樂徽的煙癮也被壓了下去,在第二天日頭高照時跟隊友一起上了車。

WG位於H市,這裡距離A市不算遠,風景秀美,四季如春,連場館似乎都帶了H市的山水溫柔。

任聿這個人也是溫柔的,外界對他的稱讚更多是皎皎君子,溫其如玉。

但如果相信他的表麵,那就一定會吃大虧。

“你們戰隊的小射手沒來?”任聿在碰到樂徽時問道。

“換季,一點兒小感冒。”樂徽笑道。

“雖然比賽很重要,還是要注意身體,他沒事吧?”任聿問道。

“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樂徽說道。

“那就好,所以你們這次想讓誰打射手?”任聿笑著問道。

“當然是我了,我跟任隊對A,開不開心?”樂徽笑道。

任聿沉默了一下失笑道:“樂神開玩笑了,那你的中路呢?”

“讓宗闕來打,他的中路打的特彆棒,在進入我的戰隊之前可是把我按在地上錘,你對他的實力應該挺清楚吧。”樂徽笑眯眯的按住了宗闕的肩膀道。

他說的半真不假,任聿一時有些分不清他的虛實,索性看向了一旁的宗闕笑道:“其實當時我們組過一場隊的,差一點兒你就進WG了,可惜。”

“任隊這就不厚道了,哪有當著我的麵挖人的。”樂徽笑道。

“優秀的職業選手當然人人可以爭取。”任聿笑道。

“哦?小聞琢,你願意來我們戰隊嗎?”樂徽看向了任聿旁邊麵無表情的小少年道,“我讓宗闕不反你的野。”

左右這麼一對比,他們家小朋友更高更帥,氣場更足,冰塊還是大的好。

聞琢臉上滿是認真:“我還是更想跟他做對手。”

“你來我戰隊,天天讓你們對打,磨練技術。”樂徽笑道。

小少年的眼睛有些微亮,卻被任聿按住肩膀道:“不要聽他的鬼話,樂神不要亂誘.拐小孩兒。”

“我是說真的。”樂徽笑道,“來不來?”

聞琢明顯有些意動,任聿歎了一口氣,按住小少年的肩膀帶走道:“賽場見。”

“賽場見。”樂徽揮了揮手,跟隊友們一起進了休息室。

“隊長,你真的要打射手啊?”馮昊放下外設好奇詢問,“我都沒見過隊長你打射手。”

其他人紛紛看向了他,樂徽輕歎了一口氣,用憐愛的眼神看著他道:“今天你就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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