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嘛?”薛如意嚇得要死,雙腳離地,一隻手揪著浴袍帶子,一隻手揪住他衣服,急切的問:“發什麼瘋?”
王晏之不答,直接把人撲進柔軟的被子裡,然後欺身而上。陷在被子裡的薛如意剛想推開他,手就被扣住舉過頭頂,下一秒溫熱的唇壓了下來。
薛如意雙、腿一軟,手上也沒了力道。
她越是抓繞撕咬他越是凶狠馳騁,越是不放過,恨不能讓她記住他每一寸味道。
活了二十多年的薛如意頭一次罵了臟話,還是在床上。
剛鋪好的床又亂成一團,百葉窗在搖晃,映出兩個交/纏的身影,不知過了多久,外頭的天完全黑了下來,他終於饜足,摟過人撿起地上的被子蓋住。
薛如意縮在他懷裡,還未褪去情潮的臉頰貼住脖頸,委屈得如同貓叫:“我餓……”
王晏之摸摸她臉,單手握住她下巴,問:“記住了,我叫周安,不叫王晏之!”說完摸索著衣服起身,準備去煮麵。
揪住被子的薛如意愣了愣,忽然清醒了幾分問:“王晏之你發什麼瘋?”
王晏之扣扣子的手停下,黑暗裡聲音又低又啞:“女人,是誰準許你在我床上還想著彆的男人,看來是剛才還不夠。”他又開始脫衣服,“那也不用吃了,我們繼續……”
溫熱的大掌捉住她的腳腕,薛如意歎了口氣:失憶霸總人設真是說來就來。
她一腳把毫無防備的人踢下了床。
砰咚!
漆黑的屋子裡傳來一聲巨響,緊接著是王晏之吃痛的呻、吟聲音。
薛如意嚇得半死,趕忙開燈查看,她去拉王晏之,王晏之狠狠吸了口氣,把她隔開,“彆,彆動,可能手斷了。”
“手斷了!”她慌了,後悔得要死,想打電話給肖特助,卻突然想起,白天王晏之放了肖特助假,人家說不定現在都在飛機上了。
“那怎麼辦,我沒有駕照不會開車啊。”
薛如意直接打了120,結果拉到醫院隻是骨折,急救的醫生老不高興:“這麼點事請不要浪費公共資源,自己開給車送來也不耽誤。”
薛如意覺得自己確實有必要考個駕照。
王晏之擔心她學不好,特意找熟人借了場地,吊著手親自指導她練車。休假回來的肖特助總擔心他們總裁骨折的手不僅不好還會更嚴重。
好在有驚無險,兩個月後薛如意成功拿到了駕照。
拿到駕照的第一日,她興奮的表示要載他去公司,王晏之不忍心打消她積極性,舍命同意了。
拉開車門的肖特助驚了驚,看向手臂已經好了的王晏之:“總裁,要不你們先走,我打車過去就好了。”
要死也得拉給墊背的啊。
“打什麼車。”王晏之把肖特助拉到後座,倆人一上車就係好安全帶,拉住車頂的固定把手,緊張的盯著駕駛座的薛如意。
薛如意係好安全帶,還提示道:“我開了。”
王晏之視死如歸:“你開吧。”
然後車子慢悠悠朝著梵音大廈的方向前進。
一個小時後,他們才開出兩裡路。
三個小時後,他們剛上高架橋。
五個小時後,他們還在高架橋。
中午都過了,梵音的員工都奇怪工作狂周扒皮怎麼還沒來,連肖特助也沒來。
後座的肖特助都快睡著了,壓著聲音苦笑:“總裁,螞蟻都比我們快,到公司還能趕上下班嗎。”這到底是怎麼拿的駕照啊?
王晏之歎了口氣,傾身問前麵的薛如意:“如意,要不我來吧?”
薛如意目光炯炯盯著前麵的路況:“彆吵,你不知道高架橋不準停車嗎?”
王晏之咬牙:“祖宗,你倒是開啊!”
薛如意:“你當我不想啊,我腿抖……”一看到這麼多車她就害怕。
果然考駕照和開車是兩個概念。
六個小時後,薛如意的車被交警拖走。
倆人被交警進行了嚴厲的安全知識教育。
等薛如意去簽字領車時,肖特助感歎:“總裁,這日子一天天過得比過去十年還驚險,結婚太恐怖了。”
“”哎,隻怕比當年在非洲挖煤還刺激!”
一旁的王晏之突然輕笑出聲:“恐怖?沒覺得。”他盯著薛如意背影很認真的說:“每天都很有意思。”
肖特助驚恐臉:他們總裁莫不是被折磨瘋了,每天刀山火海,雷區蹦迪,這叫有意思?
要是薛如意聽見了,肯定要大聲反駁:他這些都是毛毛雨,在古代碰見王晏之後才才是刀山火海,刀口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