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1 / 2)

半夜三更,村部突然燈火通明,路家五爺爺路以防被請了來,還有他的大兒子一家。

一進門他們就看見被五花大綁綁在院子裡的路鬆,和另外兩個人,路桐倒也沒怎麼苛待他們,從彆處借了個小太陽來,對著三個人烤,不至於把人給凍死。

“路鬆啊!你怎麼回事啊?誰把你綁在這的?”路鬆的媽見到一身狼狽,被捆著的路鬆,哭喊著奔到他麵前。

路鬆把頭低的低低的,就差埋進胸口,他感覺自己實在是太丟人了。

“你們這是在乾什麼?!為民為榮,你們抓我們家路鬆做什麼?還不快把他放了!你們家真的是反了天了,任由一個被休了的出嫁女,在路家興風作浪!”路以防敲著拐杖,把水泥地敲地砰砰響。

路桐最煩路為防這幅做派,她把路鬆三人麵前的小太陽轉了個頭,對著許君敏照著。

“他五爺,您要不先問問路鬆乾了什麼事,再來說我家桐桐和為榮還有他大伯!”兩個男人不好說話,路媽率先開口道。

路以防冷哼一聲,把地板敲得更加響,“老爺們說話,你一個女人家插什麼嘴!”

“女人家怎麼了?五爺爺您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現在女人都能頂半邊天了,沒女人哪來的男人,您說是吧?所以女人怎麼就不能插話了?您還當舊社會呢?”路桐給許君敏攬了攬肩上的衣服,走到路爸路媽麵前,對路以防說。

她覺得她以前就是太注重體麵了,所以這些人一個個的都往她頭上欺負。

路為防氣急,用拐杖指著路桐說:“大人說話……”

路桐打斷他:“小孩子插什麼嘴?”她掏了掏耳朵,有些嫌棄地看了眼路以防。

她把手裡的長棍一直沒離過身,上麵還纏著藤條,路桐舉起長棍,撥了撥上麵的長藤,冷笑:

“您看我這樣子還是小孩子嗎?過完年我都26了。也稱不上小孩子了吧?雖然說打斷您的話,確實有些不尊重,但是尊重是用在值得尊重的人身上的,有些為老不尊的人,是不值得尊重的。您說呢您說是吧,五爺爺。”

“你!你真的是反了天了!還有沒有家教,你家大人怎麼教你的,就是這樣對長輩說話的?你爺爺要是在,現在就應該把你關進祠堂關個三天!”路以防頓時氣急敗壞,他恨不得立馬用拐杖去抽路桐。

“老爺子,少說兩句,少說兩句,先把眼前的事解決了再說。”路國強也是路家人,這會也被叫了過來,他去拉了一把暴怒的路以防,勸了句。

失去小太陽的路鬆三人這會又開始瑟瑟發抖,路鬆媽李麗在旁邊想把路鬆給解綁了,被盧甘萍和黃鳳給製止了。

一個要解綁,兩個不讓她解,也鬨成一團。

路以防大兒子路為生被路爸和路大伯看著,動不了。

“乾什麼!你是和他們是一夥的是嗎?”路桐甩了一把長棍,藤條甩在地麵,發出颯颯聲,場上的人心一抖,都停了下來看著她。

“我也不繞彎子了,這三個人今晚潛入我家西圍坡的菜地偷菜,當然,這不是他們第一次這麼做了,”路桐臉上不帶任何感情,看著路鬆三人,“你們第一次偷我就知道了,你們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嗎?”

“路桐我們知道錯了,好歹我也是你堂哥,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偷了!”路鬆三人擠在一起取暖,路鬆抖著聲音喊道。

路桐把目光轉向路以防:“五爺爺您也聽見了吧,現在知道您孫子做了什麼好事了吧?哦對了,他還說了是他的三叔讓他這麼做的,他三叔誰啊?哦,是路為民啊,我們之間的官司好像還沒結呢,要是再罪加一等,您說會怎麼樣!”

“你!你個惡婦!毒婦!為榮為民,你們就任由他欺負你五爺?我和你爺爺是親兄弟啊!老大哥過世了,你們這些子孫就欺負到我頭上了是不是?”路以防這下不敲拐杖了,改哭墳了。

路桐剔著指甲縫裡的藤汁,老神在在,來之前,她就跟路大伯和路爸說過,讓他們不要說話,一切由她出麵。

“哭完了嗎?如果沒哭夠,明天天一亮,我和您一起去路家祠堂,陪您哭個夠,但是現在,咱們先來說路鬆這事吧,本來我可以直接把他扭送到派出所,但是送之前,特意來讓您見一見,您知道為什麼嗎?”路桐走到路鬆旁邊,看向路以防說。

路以防被氣得說不出話來,路為生代為開口道:“你想要做什麼?”

“我想要五爺爺卸下路家這一任族長的位置,把位置給我大伯,然後明天公開對我和我爸媽道歉,最後我還要五爺爺你保證,如果你們家再有任何一個人對我或者我們家人不利,你們這一支就從路家灣路家這一脈除名怎麼樣?”路桐淡淡地說道。

她這話一落,在場眾人都有些吃驚。

路以防這個歲數的人,最在乎的是什麼,路桐她直接切中要害。

“小丫頭片子,你好狠!你想都不要想!”路以防捂著胸口喘著粗氣道。

路桐嘴角微勾,深深地看了眼路以防,然後轉頭麵向路鬆:“你看,你一共在握家偷了五次菜,總價值為十萬元,這得判多少年?三年以上十年以下?還要罰錢,我想想,然後還要通報路家灣,老路家的臉都被你丟儘了,而你那個好三叔也跑不了……原本你還有一線生機,你爺爺不肯救你,我也沒辦法啦,不就公開道歉和寫個保證書嘛。”

路鬆的心被她說的一抖一抖的,原本冰涼涼的,這會又開始熱起來,他眼裡發著光,看向他爺爺,“爺爺救救我,我不要坐牢啊,我就是鬼迷心竅了,是三叔,三叔害我啊,爺爺!我是您親孫子啊!”

吳麗也跟著求起了路以防。

“隻要我做了,你就放過我孫子?不告他,也不告為民了?”路以防陰沉著臉問。

“怎麼可能?”路桐笑,似乎在說他們天真,“隻是報這一次案,還是偷竊未遂,他還得給我乾個三個月的活。”

路鬆狂點頭:“爺爺,爺爺救救我,我不要坐牢,我可以乾活,我不想坐牢!”

他旁邊兩個人已經是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聽到這裡,那個女的不由發出聲音問:“我們呢?”

“我可以給你乾一年的活。”另外的那個領頭男突然開口道。

“我也行,我也行,我也不想坐牢!”女人也跟著說。

“就他一個,我還得防著他會不會再偷東西,你們三個放一塊,給你們搬空我家嗎?”路桐翻白眼,他們當她是傻子啊。

領頭男大頭看著路桐:“我可以給你寫保證書,告訴你我家地址,把身份證押給你。”

路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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