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套路我們還能繼續談下去。
看著氣呼呼一聲不吭的歲月樹，林初發現，跟著林夕混久了，自己彆的本事沒學會多少，氣人氣靈的本事好像漸長。
但他並不想要這種本事。
用餐期間，林夕順便回顧了一番這段時間在山裡學到的煉丹技巧。
這次過來她還見識到這邊靈族的煉丹方式，居然直接把藥草丟進嘴裡嚼，吞到肚子裡，用自身的靈力糅合，最後把丹藥吐了出來。
與其說是丹藥，不如叫做藥丸更恰當，但那藥丸效果要比她想象中的更好些，據說山裡的靈族要是不舒服，都會找它看病。
在它煉丹時在旁邊觀察了大半天，林夕仔細觀察它將藥草吞下後體內的靈力運轉方式，還真被她瞧出了點竅門。
煉丹前，先把一部分的藥材用靈力洗刷一遍，激發它們的藥性，靈族咀嚼時候的步驟就是起到這個效果，然後再投入煉丹爐進行修煉，可以提高丹藥的完成度。
每個地方的丹師或多或少都會有自己的煉丹技巧，林夕這次出來的目的之一就是收集這些技巧，消化後成為自己的東西。
另外這次還收獲到了不少藥草，其中有幾株算是比較稀有的，因為夜穀規定不能連根全部挖走，就帶了一小節根，所以沒辦法拿到芥子空間直接種上，得先培養，也算是不小的收獲。
“我最喜歡琥珀花糕！”團子嗷嗚一口吞下了一塊花糕，嗖嗖嗖就吃了三大盤，吃得乾乾淨淨的，盤子直接免洗。
看著不遠處的歲月樹，它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急忙飛過去，落在它麵前。
“你好，歲月樹，我能請教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對於這個圓滾滾暖呼呼的靈獸，歲月樹還是有點好感的，它就喜歡這樣的，看起來跟它的果子外形很像。
團子：“你能殺豬嗎？”
歲月樹：“？”
團子急忙晃晃小身子：“不對不對，我問錯了，我是想問，你的果子能殺豬嗎？”
歲月樹：“？？？”
它是誰？它在哪？在乾什麼？
怎麼說它也是自學了山神帶過來的小學初中高中教科書的有文化的樹，為什麼會聽不懂這隻靈獸說的話，每個字它都懂，但合起來完全不懂啊！
它隻能先按字麵的理解回道：“不能……”
“哦，好吧。”團子說完又蹦走了，看起來有點失望。
歲月樹：“……”
喂喂喂，你快回來，把話說明白了再走。
林初問道：“想知道為什麼它回問出這種問題嗎？”
雖然很想，但歲月樹還是很乾脆地回道：“不想！我已經知道你的套路了。”
“那算了，我本來還想告訴你的。”林初說完，跟著團子走開了。
歲月樹：“…………”
半小時後。
吃飽喝足的林夕起身來到歲月樹麵前，笑著問：“時間到了，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先不談這個，有件事你得先回答我。”歲月樹極其迫切地問道，“你先告訴我，為什麼它要問我能不能殺豬。”
從它焦急的語氣裡可以判斷出，它剛剛一直在反複思考這個問題。
“……”灼冉默默地朝團子看去，失算了，路上忘記和它說明這個問題了。
林夕哭笑不得把那話給說了一遍，聽得夜穀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哈，歲月果，真是一把殺豬刀？哈哈哈哈，這是什麼鬼才斷句之法？”
“……”歲月樹也是十分無語，沒想到苦惱了它大半會的問題居然會是這種答案，這斷句根本不是這麼斷好嗎！掀桌。
“行吧行吧，我同意跟你走。”
在那半小時裡，歲月樹不僅思考著殺豬的問題，也仔細衡量一番。
留在這裡的確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如果跟著離開真能得到更好的修煉資源，自然是去看看比較好。
另外，它也想學習這種氣人的本事，等學成之後，看以後誰還敢惦記它的果實。
再說了，如果它不同意，這位厚臉皮的靈師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還不知道之後還會有什麼操作，不如先跟她去看看。
“但你要先答應我不會拿我煉丹，至於你要我的果實，我得先觀察觀察值不值給，如果你騙我，我就回來。”
它雖然沒學多少攻擊類的靈術，但學了不少神行類的，要自己跑回來還是不難的。
林夕同意了：“行啊，如果你住得不滿意，我親自送你回來都可以。”
進展要比想象中的順利，原本還在想如果它考慮後還不同意，就拿丹藥換果子。
“夜穀，你聽到了嗎？你作證，不滿意我可是要回來的。”
夜穀點頭：“我作證，你隨時可以回來。”
得到了山神的保證，歲月果這才放心，那就跟著去看看吧，說不定真會是一份機緣，它足足等了兩百多年！
一定要將他們的說話方式學到手，成為一棵能言善道的樹。
思考至此，它從土裡拔起樹根，朝林夕……旁邊的林初走了過去。
看著它躲在林初身後，拚命躲得林夕，灼冉真的很想吐槽，在你麵前的那位是家裡食物鏈最底層你知道嗎？
這次是暫時離開，所以歲月樹沒辦理移居手續，等決定定居再說。
聽說林夕馬上要出山，眾靈不由得都來送他們。
大家都很失望，本以為歲月樹那關會很難過，靈師大大怎麼也得再留個十天半月的，沒想到歲月樹這麼不給力，居然這麼容易就被拐跑了。
但是它們也能理解，這位靈師大大能給的驚喜實在是多，若換做它們，被邀請後肯定會屁顛屁顛跟著去。
“林丹師，有空一定要再來！”
“我會想你的。”
“我也是。”“還有我。”“我我我！”
林夕笑了：“謝謝，有空你們也可以到我的城市來，我請你們到我家的小店用餐。”
話音剛落，她詫異地看見這群靈族身上浮現起淡淡的光，竟是徑直朝她飄了過來，帶著一種略為熟悉的感覺，籠罩在她周身。
林夕：“？？？”
功德金光……嗎？
前方的夜穀笑了：“這是你應得的，幫我們緩解了多年來的煩惱，讓大家有希望離開這裡到外麵去看看。”
不僅是在場的靈族，還有它們的後代都得到了這份機會，如同解開一隻禁錮著它們的枷鎖一般，眾靈自然打心底感恩，產生功德金光一點都不奇怪。
原本麼夜穀還打算渡一些給她，看著林夕身上漸漸聚集起的金光，她輕笑一聲，看來是沒必要了。
“有空再來，記得幫我和烜儀問聲好。”她說著湊了過來，壓低聲音說道，“你的修為還是低了些，加把勁，我看好你們哦。”
林夕：“？”
在眾靈依依不舍中，林夕他們上了車，團子按響喇叭，歡快地往前駛去。
麵對麵解決了問題，這次的功德金光的目標很明確，幾乎沒有耗損直接就聚集在了林夕周身。
她隻覺得靈力翻滾，再一次感受到了金光的衝擊，要比第一次從顏時那邊得到更有力度。
她感覺到了眾靈的感恩與祝福，感覺到了它們的喜悅與尊敬、向往與崇拜。
下一瞬，她看到腳下凝結出一條蜿蜒的小道，一直通往前方。
總算可以繼續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