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2 / 2)

BAU,全稱為Behavioural Analysis Unit,譯為行為分析部,是FBI中一個非常特殊的部門。BAU小組的成員少而精,能夠被收入這個小組的探員都是各部門精英中的精英,更需是一名合格的側寫師。

所謂側寫師,指的是那些能夠通過作案手法、犯罪現場以及屍體情況勾畫罪犯心態,進而推測出犯罪嫌疑人的人種、性彆、年齡、職業、性格等等特征的特殊職業。

因為犯罪側寫這一本事聽上去實在玄幻,使得側寫師不像是專業探員反而像是神棍之流,內部對側寫師也頗多異議,但隨著BAU小組在緝拿變態殺人犯的領域上發揮出越來越多的作用,FBI上層確實越來越重視BAU小組和側寫師的培養。

能夠進入BAU小組的成員,至少得有十年以上的FBI經驗並令自己成為某一部門的精英探員,若是小組吸納了一位年輕而沒有多少經驗的探員,這隻證明他在某一方麵具有極為突出的天賦,連FBI和BAU都願意為他大開綠燈。

斯潘塞·瑞德便是如此。

二十二歲就被FBI學院大放水錄取的瑞德博士智商高達187,在絕大部分同齡人為學業而掙紮的時候,他已經拿到了三個博士學位和兩個學士學位,並被BAU破格錄取,成為BAU行走的百科全書。

幾乎在黑皮膚探員,也就是德瑞克·摩根提到“複仇”這個概念的時候,斯潘塞·瑞德便下意識開口科普起來。

“2000年8月16日,理查德·拉米雷斯在舊金山落網。他在加油站便利店購物的時候,有人根據報刊上的通緝照片發現了他的身份。”斯潘塞·瑞德的語速極快,“在場數十人自發追捕他,將他暴打一頓扭送警局。理查德·拉米雷斯對之前所犯下凶殺供認不諱,後被關入加州的聖昆丁監獄,被判處死刑。自從他成功越獄,FBI認為他可能會報複當初指認他身份的目擊人,已派人將他們保護……”

斯潘塞·瑞德的科普還沒有結束,黑皮膚探員,也就是比斯潘塞·瑞德早兩年加入BAU的德瑞克·摩根的手機鈴聲響起。

德瑞克·摩根衝斯潘塞·瑞德比了個暫停的手勢,然後按下通話鍵,口中道:“Baby girl,請給我一個好消息。”

“你的女王聽到了你的願望並決定實現你的願望。”手機那頭是活力滿滿的女聲,那是BAU小組的技術員佩內洛普·加西亞,“你們無法想象,我究竟發現了什麼。”

德瑞克·摩根點開手機公放模式。

加西亞的聲音清楚響起。

“唐納德·裡克特,阿拉斯加州朱諾市一家音像店的普通銷售人員,同事們口中的老實好人,他的真名其實是本傑明·裡克特,他是……”

“‘叮當先生’。”斯潘瑞·瑞德下意識接口,旋即開啟了下一輪科普,“叮當先生,本名本傑明·裡克特,曾參與入伍,退役後在洛杉磯郊外紅木營地工作。於1985年屠殺整個紅木營地並將受害人一隻耳朵割下,串成項鏈。因其精神問題,他被送入紅草地精神病院治療。1998年6月,本傑明·裡克特殺死一名護工後逃離紅草地精神病院,在前往紅木營地的路上,殺死兩人,其中一人是他在紅草地精神病院的主治醫師。”

“已被執行死刑的營地殺手布魯克·湯普森曾聲稱她是無辜的,叮當先生、瑪格麗特·布斯、夜行者以及死者蒙塔娜·杜克才應該為1998年的紅木營地慘案負責。”

“沒錯,就像是瑞德說的。”已經習慣他們組裡天才的一點小習慣,佩內洛普·加西亞十分順暢地接著斯潘塞·瑞德的話,繼續道:“我調查了唐納德·裡克特名下駕照信用卡收支等等等的數據定位了他的活動範圍。在2000年9月之前,活動範圍是在洛杉磯和舊金山。從那之後,他來到阿拉斯加州,在朱諾市找到了一份還算穩定的工作。”

“這個時間點……”德瑞克·摩根恍然,“夜行者和叮當先生難道是犯罪搭檔?”

習慣在出發調查案子前將所有資料看一遍,沒刻意但還是背誦全篇的斯潘塞·瑞德一個激靈,忽然道:“據第一個指認夜行者身份的目擊人所言,她之所以會注意到便利店裡的理查德·拉米雷斯,是有人遞給了她那張印有對方通緝照片的芝加哥論壇報。在夜行者落網之後,一位來自德國的女遊客曾聲稱她一點就死在了夜行者的手下,是一個身形高壯的中年男人出言阻止了對方。”

“夜行者不是會被輕易改變想法的人,除非,那個人的身份不一般。”德瑞克·摩根立刻道,“比如,同伴。”

“夜行者的落網極有可能是叮當先生的出賣,他為此記恨叮當先生,逃獄後來找叮當先生尋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德瑞克·摩根的聲音變得低沉,“當他發現叮當先生有了一個美滿的家庭,摯愛的妻子,年幼的兒子,那麼,沒有什麼比打破這個美滿更好的複仇了。”

所以,夜行者在逃獄之後大老遠跑到阿拉斯加州,殺死了羅琳·裡克特,在牆壁上留下了血淋淋的逆五芒星標誌。

“本傑明·裡克特的離開不是畏罪潛逃,而是複仇。”斯潘塞·瑞德神情嚴肅地推測,“這說不定也是夜行者想要看到的。”不然,他完全可以躲在這邊埋伏毫無準備的叮當先生。

“那問題來了。”德瑞克·摩根喃喃道,“他們的‘決鬥戰場’定在了哪裡?”

***

“搖滾是惡魔的音樂”,這是在搖滾音樂開始流行時,抵製這種音樂的人所打出的口號。不管這種口號有沒有道理,地獄中的惡魔應不應該背這鍋,但這樣的說法還是在一定程度上深入了人心。

以至於在瑪格麗特·布斯放出消息,要在聖誕狂歡夜這一晚舉行搖滾音樂節,這引來了搖滾樂熱愛者一致歡呼的同時也引來了一些抵製群體的口誅筆伐。

在基督降臨的這一天演奏惡魔的音樂,這是對上帝信仰的褻瀆!

紅木營地的音樂節還未開始,它就已經有了社會性的廣泛關注,越來越多的人報名參加了這一次活動,這其中還有不少準備找麻煩的反搖滾人士。

“人類有時太過高看惡魔。”貝利亞搖了搖頭,“惡魔可沒有那個天賦。”

說話間,貝利亞正在哥譚市某家複古唱片店裡,陪著康斯坦丁挑選黑膠唱片。

康斯坦丁是搖滾音樂發燒友,比利·愛多是他最喜歡的搖滾歌手之一,他之前收藏了比利·愛多的每一張唱片。奈何換了個世界,他的寶貝唱片們都不在身邊,他總不能空手跑一趟音樂節連張簽名都不向偶像討要吧。

讓偶像將名字簽在白紙上是侮辱,不來一張黑膠唱片簽名都對不起他交的門票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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