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2)

從無數次的經曆中總結經驗,從蛛絲馬跡衝探尋真相。他的人類能夠從受害人身上的傷勢判斷出是哪一種黑暗生物所為,是單獨行動還是團體狩獵,而BAU的人則根據現場遺留痕跡、受害人的朋友圈子以及凶手犯案的行為模式側寫出凶手的性格、年齡、工作甚至外貌。

無怪康斯坦丁會盯上BAU,實在是因為BAU的側寫為康斯坦丁的獵魔省掉不少麻煩。

亦無怪BAU會盯上康斯坦丁,實在是因為側寫師太過敏銳且善於觀察。康斯坦丁的演技又不能拿奧斯卡小金人,一些“彆有用心”怎麼可能騙得過側寫師的眼睛。

康斯坦丁覺得自己有點無辜。

這真不能怪他搶BAU的怪,這都是因為BAU最近幾個月接的案子其實不是人類乾的。

一群窮凶極惡披著人皮的怪物妄圖拿普通人類的生命與靈魂來向某些強大存在換取庇護,普通的槍-支-彈-藥根本奈何不得他們,即使康斯坦丁匿名提醒警察、FBI,他們也不見得會相信這樣的說辭,帶上聖水木錐或是換上銀彈。

沒有特殊武器找上那樣的怪物就是送菜,康斯坦丁提前乾掉他們完全沒有問題。最起碼,他有儘量將處理好的屍體留給他們,給他們那些連環凶案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好吧,圓滿是康斯坦丁覺得圓滿,反正BAU的側寫師們不覺得圓滿。

他們認為黑暗中有一個專門裁決變態凶手的殺人義警,並懷疑上了曾在凶案現場出現過的貝利亞和康斯坦丁。

好在他們並沒有證據,康斯坦丁和貝利亞的假身份也足夠讓FBI那邊慎重,這才沒有出現兩邊正式對上的情況。

即使對上了,康斯坦丁也不會對BAU的人做什麼。要他說,BAU這群專克變態凶手的側寫師是人類中的珍惜物種,保護都還來不及。隻是,他的各種身份信息被擺在會議桌上被各種分析側寫,即使知道絕大部門是假貨,康斯坦丁也覺得有些糟心。

與此同時,弗吉尼亞州匡提科,剛結束上一個案子的BAU側寫師們表情嚴肅地坐在辦公室裡,手中是打印好的檔案資料,而會議室大屏幕投放出的巨幅照片上正是貝利亞和康斯坦丁。

“約翰·康斯坦丁,三十一歲,哥譚人。畢業於哥譚大學民俗研究專業……玩世不恭又充滿責任心……知情人……出於某種顧慮閉口不談……”

“貝利·亞爾,三十一歲,英美雙國籍……劍橋大學與哥譚大學的交換生……遇到約翰·康斯坦丁……畢業後留在哥譚……冷漠倨傲,充滿對康斯坦丁以外所有人的距離感……漠視生命……上位者……”

感謝蝙蝠俠當初為康斯坦丁和貝利亞擬定好並加以完善的身份,即使FBI的BAU親自出手也沒能發現他們兩個身份的虛假,反而被BAU的側寫師們拿到試圖側寫他們現在的性格成因與行為習慣。

他們沒法不懷疑這兩個人。

因為他們的出現太過巧合,倒不是側寫師們覺得每有連環凶案的時候他們就出現簡直比媒體這些嗅著血腥氣的鯊魚還要積極,又不是沒有那種熱衷研究血腥殺戮的人。

但是,他們出現過的城市,到過的犯罪現場,BAU最後隻找到一些死狀淒慘卻應該為那一連串連環凶殺案負責的屍體,BAU怎麼可能不懷疑到他們頭上。

提前阻止凶殺案是好事,但有人對犯罪嫌疑人施以私刑卻是個大問題。

對於有些受害人和受害人家屬而言,法律給予犯罪嫌疑人的處罰並不足以慰藉他們受到的傷害。殺了十幾個人最後因為所在州連死刑都沒有在監獄中消耗著納稅人的錢活一輩子,那簡直是在膈應人。要是再拿出一份精神證明,連監獄都不必去,直接進精神病院,依舊是拿納稅人的錢治病。

如此看來,與其將那些變態凶手逮捕入獄,不如在外麵就乾掉他?

然而,不行。

如今的國家與社會是依托在法律的秩序下建立的,法律可以被修改,但不能被踐踏。一旦人人都覺得可以用私刑來了結恩怨,社會秩序的崩壞就在眼前。

看那群變態連環殺手被送入監獄中過上一日三餐不愁,還有一部分垃圾媒體和智障男女對其瘋狂追捧的生活,親眼看過犯罪現場,親自將其追捕並逮捕歸案的BAU探員們怎麼可能好受,尤其在發現監獄中的變態殺手還能夠通過信件交流在外培養出個繼承人,沒什麼比逮捕到他的繼承人更能惡心到這些側寫師的事情。

有無數次恨不能抬槍直接乾掉對方,但理智與職業道德壓下了他們的手。

而現在,不管他們在看到凶手屍體的時候是個怎樣的心情,該對那個私刑者的調查追捕,不能停。

摒棄私心,側寫對方的行為動機,分析他們接下來可能的行動,在他們犯下大錯之前,阻止他們。

就在會議室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逐漸完善這份側寫報告的時候,敲門聲響起,BAU的對外聯絡官**推開門。她向眾人展示手中的卷宗,道:“上頭派下一個新案子。”頓了一下,補充道:“跨州連環凶殺案,最近一起的發生地在哥譚。”

***

“受害人名叫麥克·麥卡錫,四十六歲,新澤西州紐瓦克市警局凶案組隊長。根據其前段時間在紐瓦克當地醫院開的診斷證明,麥克·麥卡錫患有嚴重的睡眠癱瘓症,這直接影響到了他日常工作,所以他得到了一個為期半個月的休假。”

蝙蝠洞中,憑實力接管了一部分蝙蝠電腦操作權的提姆·德雷克飛快地在操作台上操作著,他直接從紐瓦克警局和哥譚警局裡掏資料,手法極為嫻熟。

隻摘下多米諾麵具的傑森嘴唇緊抿,他一幀一幀回想著當時的情景:動彈不得的男人,無法發出的慘叫,似乎跟所謂的睡眠癱瘓症有些共通的地方。但是,不完全。

睡眠癱瘓症不會讓一個人給自己扭出多處骨折並扭斷自己的脖子,還是在沒有雙手的幫助下完成的高難度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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