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拯救If哲也大作戰(完)(2 / 2)

鬆田陣平翻了個白眼:“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反正這是曾經的過去吧?那樣子的話,就正常相處好了。”

“不過還是先找到人再說吧。”萩原研二嘀咕著,“不過如果是之前的小神穀的話,我大概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在應該說的時候,就將想說的話說出來,而非欲言又止,像是膽小鬼一般逃避著,反倒去祈盼對方自己明白。

兩人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許下承諾又沒兌現,拐彎抹角說得沒必要的東西太多,反倒忘記了原本的目的。

就像是萩原研二,深夜偶遇神穀哲也,本想排解對方心中的愁緒,結果聊著聊著自己醉了,最後彆說排解愁緒,差點沒被飆車的神穀哲也neng死在林間。

還有橫濱的那幾次碰麵。

萩原研二至今也在後悔當時自己隻是在病房門口看了一眼,而非大膽地走進去,將該說的說明白。

不過決戰後他倒是有提起過,可當時的神穀哲也這是用一種“你無不無聊?”的眼神看他,愣是讓萩原研二把話給憋了回去。

行吧,不在當時說的話,事後說確實蠻無聊的……

兩人跟神穀哲也相處了那麼些年,也折騰了不少事情出來,但在決戰之前,他們相處的時間並不多。

因此,從本來就不多的回憶中做排除法,反倒變成了極其簡單的事情。

萩原研二騎著車,載著鬆田陣平去找記憶裡的那家燒烤店。

當時他們便是在這裡碰麵的,淩晨四點,燒烤店,白發青年一人坐在桌子旁,麵無表情地吃著羊肉串,周圍的熱鬨全然與他無關。

直到萩原研二拎著串坐到他對麵,前者才露出了微微嫌棄的表情。

而剛才,兩人談話耗費了些時間,抵達的時間比前次晚了不少。

萩原研二還在心中打著腹稿,思考著怎麼跟神穀哲也打招呼。

難道還要向之前那次一樣,也裝作跟小陣平吵架的樣子?

不對,小陣平現在就在旁邊啊。

“喂喂,hagi。”身後幼馴染的聲音模糊了一瞬,帶著點窒息的停頓,“好像不太對勁。”

萩原研二一怔,將思緒從記憶中抽離,當頭盔摘下,透過被撩起的發絲縫隙,他的的確確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但是,有些事情不一樣了。

那桌的大漢依舊在劃拳吃酒笑鬨著,帶著下班後的狂歡,每個人都在高談闊論著自己的工作、女人、孩子,帶著平凡又瑣碎的抱怨。

而他們的旁邊,那木製鋪著碎花桌墊的矮桌旁,白發青年撐著右手,歪歪斜斜地靠在染了油汙的白漆牆上。

桌上滿是空瓶,仿佛把這個不大的燒烤店裡所有的酒的類型都上了一遍,瓶子與瓶子碰撞,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將占位不大的烤串擠到了搖搖欲墜的邊緣。

他空餘的另一隻手則是隨意地拎著罐啤酒,像是深夜買醉的傷心人,又仿佛下一秒就能借著酒意吟出詩來。

那雙在燈光下如同夕陽入水剪影般的碎金眼眸微眯著,目光沒有任何焦點,僅僅是睜著,以表明自己尚在存活的狀態。

有些人喝酒會上臉,甚至隨便喝一些,就都直接紅到耳根,但神穀哲也不同,哪怕桌上的那些他全部乾掉了,也隻是嘴唇多了層亮色,平靜得像是喝了一桌的牛奶。

雖然這麼多的牛奶喝下去,怕也是會整個人都受不了。

更彆說他身上可能還有傷。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走進來,一人迅速上前,一人尚有理智地詢問了下店主。

“你說那位先生啊,原本坐著說是要喝牛奶,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改口,要我們把酒都端上。”

店主擦著手,感慨道:“開始看著還不會喝,後麵就越喝越猛……這也是人的天賦啊。”

“不過如果你們是他等待的朋友的話,還是勸一勸好,世界上哪裡有過不去的難關呢?喝酒買醉有什麼用。”

作為被等待的朋友,萩原研二強笑著點點頭。

而桌旁,鬆田陣平頂著一頭亂發,有些無奈。

他剛才試圖去搶神穀哲也手中的罐子,罐子沒搶到,反倒被對方揪住了頭發。

似乎是把頭上翹起來的那幾根毛當作了說話對象,白發青年麵無表情地看著鬆田陣平的頭頂,強調地那手比劃著。

“我沒有喝醉,隻不過是喝了一點點而已。”

鬆田陣平無奈:“你這還不叫喝醉?醉鬼都說自己沒喝醉好吧!”

“……你是在說我撒謊嗎?”他停頓了一下,醉醺醺地打了個嗝,有些茫然地道,“抱歉。”

鬆田陣平被這“抱歉”兩個字愣是聽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大呼冤枉:“我沒有!”

萩原研二小心翼翼地湊過去,將人拽起來:“彆喝了,出去走走,兜個風。”

被拽起一截的手腕蒼白瘦弱,上麵縛著繃帶,擋住下麵的傷痕,毫無血色的手掌冰涼,上麵還有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

“唔……”利口酒低吟一聲,下意識整個人往回縮,左手拿著的啤酒罐,還有些機械地想把剩餘的酒液往嘴裡倒。

萩原研二暗罵了一聲,將神穀哲也手中的啤酒罐拽下來。

這是人都喝懵了的程度啊!

“……彆管我”他沒好氣地掙了掙,“反正,反正我又不是你們認識的那個。”

“一個個的聯合好了騙我。”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濃重的鼻音,似乎因為碰到了哪裡,沒忍住疼痛地抽了口氣。

萩原研二聽到這抽氣聲,嚇得一抖,條件反射地鬆開抓住他手腕的手。

利口酒這次整個人調了個個兒,自閉一般地麵對著牆,他將腿縮到凳子上,團在一起,胳膊抱著膝蓋,隻有骨頭根根分明的脊背對著兩人,一副拒絕交流的模樣。

像是一隻把腦袋埋進沙裡的鴕鳥。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無奈地對視了一眼。

兩人從未見過醉酒狀態、情緒外顯的神穀哲也,不過這倒是貼近了他們的第一印象。

——像是隨時會消失在人間的無助者。

“小神穀彆鬨了,乖一些。”萩原研二湊過去,在他耳邊哄道,“酒喝多了不舒服,我們回去喝點醒酒湯怎麼樣?”

白發青年直接裝死,甚至將頭埋得更低了,隻能看見他那一截蒼白的脖頸,甚至分不清是發色更白還是皮膚更白。

似乎是不適應耳邊的熱氣靠近,利口酒甚至渾身都抖了抖,但這燒烤店的椅子實在是太小了,沒有給他任何逃跑的機會。

鬆田陣平眯著眼,似覺得不對,直接上前一步,像是撈湯圓一般,直接將人給撈到了懷裡。

萩原研二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麵前青年的狀態給震住了。

隻見利口酒不知何時已經是滿臉的冷汗,剛才泛白的嘴唇被他自己咬著,竟滲出些血絲,那雙淺金色的眼眸明明滅滅,像是隨時會被風吹熄的燭火。

似乎被鬆田陣平的體溫給燙到,他下意識地蜷縮著更緊,捂住了胃的位置。

“我不疼。”他嘀咕了一聲,似乎是在跟彆人說,又像是在催眠自己。

“你這家夥——”鬆田陣平咬牙切齒地道,“我還沒問呢!”

“喝那麼多酒不胃疼才怪啊!”

萩原研二直接將他冰涼的手拔開,換自己滾燙的手貼上去,明明隔著衣服和皮膚,卻仿佛還能感受到底下的胃袋抽搐的樣子。

要是如同初見那般,鬆田陣平肯定敢直接開口罵神穀哲也不在乎身體,惡狠狠地將人拎去醫院。

但之後經曆了那麼多,他反倒不敢那麼直白地開口了——

不對,不是打算好直接一點的嗎?

卷發警官收緊了自己的雙臂,像是發泄一般摁住懷裡那人亂動的手,惡聲惡氣地道:“你再動我就揍人了!”

“打屁股!”

懷裡的青年一僵,被迫躺平,開始裝死,隻是那蒼白的臉愈發紅了起來,連到耳根。

好在旁人都沒注意,隻以為是喝酒造的。

“去醫院?”萩原研二扯了扯嘴角,“好像去不了……嘶,還能怎麼辦?”

“去我那吧,我那有藥。”門口突然走進來了一個人,戴著針織帽的FBI臥底兩手空空,徑直到他們麵前。

三人眼神交彙,頓時不用多說。

萩原研二沒好氣地道:“你去前麵擋風。”

他橫著螃蟹走,手倔強地幫忙捂著肚子,試圖緩解疼痛。

換作最初,萩原研二肯定不敢那麼大膽。

赤井秀一頓了頓,沒多說,掏出一疊的錢給店家,徑直走出去。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好歹那麼多年的情誼,默契度絕對杠杠的,這種走路的姿勢還能保持穩定,沒有絲毫翻車。

四人就這麼離開了,留下店主數著手中明顯超出額度的現金,有些迷茫。

一人買醉三人抗,還幫忙付錢揉肚子。

“這,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會玩了嗎?”他喃喃道,“難道這就是新概念的哥們兒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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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很燙。

不管是鬆田陣平還是萩原研二,兩個人都像是體內自帶火爐一般,像是能直接燃燒。

如同冬日裡的壁爐,點燃了柴火,劈啪作響,熾熱的火焰向上竄起,直接烤了他整個背。

尤其是放在他胃部的那隻手,有點燙過頭了。

利口酒眼睫微顫,將腦袋埋在鬆田陣平胸口,麵無表情地裝死著,他自己都沒想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概是發現自己又換了個地點,還是難得的一個人狀態,看著旁邊的大漢們喝酒聊天,這才產生了借酒澆愁的想法吧?

結果……他一個好好的神為什麼會喝啤酒喝到胃疼啊?

太廢物了,真的太廢物了!

本來想冷漠地跟著兩個家夥來一通業務嫻熟的雞湯對話將人送走,結果喝酒而慢半拍的腦子艱難地轉著,措辭還沒組織好,就被鬆田陣平整個人給撈了起來。

利口酒自閉了,他覺得這真的非常社死。

他甚至直接屏蔽掉了腦海裡的副人格,兀自陷入了沉默之中。

但這屏蔽不了神穀哲也的瘋狂嘲笑。

似乎已經將他這邊當作了吃瓜看樂子的最佳場所,那條鹹魚經常會時不時來串個門,看他被折騰得手足無措的模樣。

偏偏他還真的打不過。

利口酒:冷漠.jpg

思維如此迥異的兩人陰差陽錯地走出了同一套劇本,論壇能盯上他們,估計也是打著穩定為主的想法。

兩人天差地彆的遭遇注定了性情的不同,但很湊巧,他們依舊有著共同性,那些共有的特質使表麵表現出來的事情一致。

區彆大概就是一人靠謊言,一人靠真實。

“你真的很笨蛋啊。”神穀哲也難得笑得很開心,看自己的樂子比看紅方有趣多了。

他道:“這就是口嫌體正直嗎?”

“明明隻要你不想,直接衝過去問他們想說什麼,他們說完就可以轉換了,你偏不。”

“不就算了,明明很喜歡被他們肯定的感覺,然後還會被自己給羞恥到想哭——”

“閉嘴啊你!”利口酒惱羞成怒,虛空中捏出個枕頭直接朝正在嗑瓜子的某人丟過去,“不要在這煩我。”

“打擾你跟紅方貼貼?”鹹魚挑挑眉,“行了,你找你自己的紅方貼去,我都快整餓了,萩原這家夥明天還跟我約好了打聯機。”

利口酒:“滾……”

神穀哲也輕咳一聲,正色:“行了,你也彆折騰自己了,不然我覺你會被……嘻嘻。”

麵無表情的嘻嘻,很怪。

利口酒:“??你又做了什麼?”

他瞬間警惕了起來。

神穀哲也才沒把自己瞎雞兒傳授神穀昭明的事情說出來,他隻是道:“總之,這個世界的紅方也有之後的記憶了,想要搞掉組織一點也不困難吧?你想速推劇情休假就好好休假,直說的事情彆扭什麼?”

利口酒皺著眉:“你不是組織BOSS嗎?你高興什麼?”

神穀哲也理所當然地道:“這又不是我的組織——話說那個安格斯是什麼東西?烏丸蓮耶呢?”

利口酒臉色瞬間陰鬱了下來,他低聲道:“烏丸蓮耶……不小心被我搞死了。”

鹹魚吃瓜的表情瞬間噎住。

“那老東西試圖讓我替他賣命,還打著光明偉岸的旗號。”利口酒冷笑道,“真當我看不出來他的想法?”

“雖然弄死了走劇情比較麻煩,但是……”

神穀哲也懂了:“所以你就自己真的具現化出來了個安格斯,還專門用來折騰自己?”

利口酒哽住:“其實……也不是專門。”

利口酒和神穀哲也本質上還是同一個人,雖然平時表現出來一個自閉一個鹹魚,但該動手的時候從不手軟,尤其是碰到踩雷的。

神穀哲也覺得以利口酒的性格,這個世界的烏丸蓮耶死的會比他那更慘。

至於安格斯的事情,更好理解了。

神穀哲也當時是不耐煩自己處理,也不想付出什麼,直接擺爛,論壇這才被迫給他開個掛。

而利口酒不一樣,他在弄崩了世界線後,甚至擔心由此影響到紅方的大計,自己分出一部分的本源力量捏了個BOSS安格斯出來。

這個BOSS彆的用處暫且不提,給紅方放水,上演我打我自己倒是做得不錯。

鹹魚:“……”

算了,他就不應該對這個世界的自己抱有什麼混黑的期待。

“現在你想怎麼辦?”他沒好氣地道,“彆告訴我就這麼裝死裝到天荒地老?”

利口酒蹲在地上,低聲道:“沒……”

神穀哲也湊過去,兩人如同雙生鏡像一般的長相互相映在對方的眼眸中,像是永遠定格的畫。

他一字一句地道:“你再不出去。”

“我就——”

似乎想到了什麼,利口酒瞳孔一縮,瞬間消失在意識空間裡。

神穀哲也:“???我還沒說要實踐那本子呢!”

鹹魚幸災樂禍地磕著剩下的一把瓜子,突然頓住。

等下……被利口酒這麼一荼毒的紅方們,回去之後不會又安上了什麼奇怪濾鏡,對他又來一波魔音攻擊加盯梢吧?

他要不要去德國找琴酒躲一躲?!

……

似乎因為提前想通,這次當利口酒睜開眼睛時,麵前的時空就扭曲了一瞬。

正在行走的三人頓時停住了步伐。

接著齊刷刷地朝利口酒看過去。

已經被抱住,反正也沒有進一步空間的白發青年自暴自棄地道:“行了,我知道了……”

他輕輕地道:“歡迎回來。”

鬆田陣平將手收緊,死死地抱住懷裡的青年,萩原研二露出了一抹笑意,下一秒又如同被月光刺到一般,抬手擋住眼睛。

赤井秀一默默地轉身……也隻是轉身,隻是那雙綠眸中顯露出了極其複雜的情感。

全部的謊言一瞬間塌陷,一時間又回到最初的原點。

所有人都聽見了這聲輕輕的迎接聲,接著在心中笑著答——

“啊,我們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哲也是渾身都寫著屑的PUA大師,除了自己啥都懶得管。現在多了個趣味,大概就是逗隔壁世界的利口酒吧(指指點點)

利口酒就是那種遇事不決往自己身上攬的自閉笨蛋。他真的很在乎紅方對他的肯定,但是自己想得太多……

兩人之所以表現出來的那麵很一致,因為他們本性就帶著偽裝的色彩,流露出來的依舊是假象。

IF線到此結束啦!我覺得還是很甜的!!

關於這場互穿發生的關鍵就在於利口酒的心結,隻要讓他看到紅方的心意就足夠了。

回到最初的起點是指有記憶的紅方們直接回開局,重新打一個速通線【滿級大佬回新手村係列】,然後利口酒也可以跟著擺了

害,其實我也想一鼓作氣,但是我總覺得我已經完結了(貓貓升華.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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