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第 167 章(2 / 2)

此世之鍋源賴光 明目飲 18224 字 6個月前

作為同一個體的不同延伸,我對這種嘗試不抱有什麼希望的情況下,小林光拉著他的手,我則殺意全開放,觸動了它的作用機製。

但承受不存在記憶的是小林光,我隻接受到了他記憶的備份。

而被製造記憶的對象是禪院直毘人,不是小林光。

好像卡出來bug了。

那部分記憶是我和虎杖悠仁相處的片段,是我身體最差還沒有碰見禪院甚爾前。

□□躲著禪院家老們來見朋友禪院直毘人的虎杖悠仁,身上沾著草葉灰土,卻在看見禪院直毘人時會笑的帶著點傻氣。

旺盛的生命力,禪院直毘人眼中灰暗生活裡出現的太陽。

不存在的記憶影響是雙向的,就像東堂葵認為虎杖悠仁是摯友,虎杖悠仁就有了那部分記憶一樣。

我這裡拿著我和虎杖悠仁好朋友的劇本。虎杖悠仁對小林光——

“差點跑斷腿,運動係DK真的活力充沛,經曆是一直被人圈養的我,實在不能挺住。”

“不應該是對禪院直毘人嗎?”

“但作用對象是我。”

五條悟心心念念的證明小林光與禪院直毘人的關係在虎杖悠仁的記憶裡。

但是小林光太清楚自己不可能全心全意對待自己的朋友,太清楚自己不會有將人當成晦暗生命裡的陽光的時刻,很清醒將腦中多出來的記憶中的禪院直毘人換成小林光,地點也修改了一下。

反過來利用其雙向性來影響虎杖悠仁不存在的記憶。

算觸發了小林光的防禦機製。

意識到記憶不正常的時刻,將那部分記憶極速隔離修改然後劃歸新的區域去放置,原版記憶備份傳輸給我後備份徹底銷毀,然後等待虎杖悠仁的反應。

不存在的記憶作用有滯後性,虎杖悠仁作為發出者和接受者間有時差。其觀察結果來自於東堂葵和虎杖悠仁的對不存在記憶的反應時間,可能還需要言語刺激?

因為信息太少,小林光做好了猜測錯誤導致的種種情況的應對方法。不過記憶修改裡有安插很多確認點,暴露信息前的確認點對不上小林光就會實施反向記憶入侵。

不存在的記憶對我而言隻要被觸發作用對象是我,隻要虎杖悠仁會接受不存在的記憶被它所影響,它的作用是雙向的,我就可以在不理解其作用機製的情況下去實施反向記憶覆蓋。

它隻是一段不存在的記憶。

於是這個證明禪院直毘人和小林光都是我的證據,在五條悟沒有發覺的情況下,被扭曲了。

我輔助小林光打了一個時差。

不存在的記憶對東堂葵和虎杖悠仁的影響程度不同。

“影響最深的是直接作用對象,也就是我。對虎杖悠仁的影響,可能要看他對記憶的接受程度。目前隻是猜測,但沒東堂葵和我的影響深是肯定的。

至於其他條件,五條悟不那麼煩的話,倒是可以測出來更多。

根據已經發現的三個例子,其共同點在於,有過強烈的情緒、一段時間的接觸和肢體觸碰。至於不存在的記憶是否可以被修改,這是毫無疑義的事。它本身就是通過修改人的記憶來影響人的行為。

不過這些很多都是猜測,目前確認的是虎杖悠仁的不存在記憶並非術式,而且身份的確是被人為製造的容器。”

人為製造的容器。

兩麵宿儺的容器。

夏油傑對虎杖悠仁作為容器的承載力並不像是猜測,他是篤定的。不說虎杖悠仁就是夏油傑的傑作,也可以說夏油傑注意虎杖悠仁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對他容器的特性非常了解。

關注或製造出了兩麵宿儺的容器,加上他提議的將虎杖悠仁拉入隊伍,意圖這樣明顯了,初次與他見麵的裡梅會感覺到很正常。

當然裡梅判斷的一個重要理由,還是我是夏油傑的帶路人。

裡梅主觀上覺得我是一個精神病,並且瘋了很多年沒有半點好轉,但並不影響他客觀上對我的評價:

我帶過來的人會給宿儺大人新的樂子。不是他的理想就是他身上的某種特質。

夏油傑和裡梅的合作非常順利。

在裡梅說出來他用武力控製了諸多咒靈時,他的語氣讓夏油傑不受控製的看向了我。

“人類千年來的負麵情緒所誕生的詛咒,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被祓除乾淨的。”

“真像啊。”

“我與他並無相似。”

夏油傑短促的笑了一聲,在裡梅冰冷的目光裡識趣的,“的確是並無相似。”

那些被裡梅控製的咒靈一些躲過了咒術師的祓除,但被祓除的也並不少。

比如讓七海建人見證朋友灰原雄死亡的產土神咒靈。那次可以說是高層的有意為之,也還有裡梅的一部分功勞。

他控製的咒靈隨著時間在不斷增加,產土神倒黴的一點是它剛被裡梅看上了,學了一點淺薄東西,就被咒術師祓除了。

這樣的被祓除的咒靈有很多,在五條悟誕生並執行任務後,折損率也在直線上升。

裡梅隻是沉得住氣,沒有頭腦發熱看見自己咒靈沒了就往五條悟那邊湊。他的任務不是操控更多的咒靈獨自一人將兩麵宿儺從封印中帶回人間,而是積蓄一定的力量讓兩麵宿儺複活的更加輕鬆一點。

必要時候,被他操控的特級咒靈會變成我的功績,讓我能夠有更多的機會接觸到咒術界高層存放特級咒物兩麵宿儺被封印的手指的地點。

並且數次混成了保管特級咒物的最佳人選。

它們是為了兩麵宿儺複活而控製的一批消耗品,不是必需品。

“但如果並沒有讓它們發揮應有的價值,就是對宿儺大人的欺騙。詛咒師,那時我們會是敵人。”

“這次計劃由直毘人提供思路。”

“我們不會是敵人了。”

夏油傑攤了攤手,還吐了下舌尖,可能……是對裡梅雙標的無奈?

但是裡梅能有什麼雙標呢?

真正雙標的隻有詛咒之王,裡梅隻是跟從兩麵宿儺的腳步,他的標準隻有一個,那就是他的宿儺大人。

而且不信任夏油傑是正常反應,就算夏油傑的推銷能力再強,裡梅在兩麵宿儺複活這件事上很少會上頭。

他並不是無計可施,隻是在等待一個好的時機,忍耐力比我強多了。

如果隨便聽了一個人的想法就熱血上頭,我應該不會看見裡梅那麼多次。看著他冷著一張臉還要照顧莫名被人拋棄的我,直到我長到一定歲數才露出解脫了的表情。

不會看到我直接通過他人屍體活過來時,使用自己的冰係術式跟我打了一場了。

裡梅沒有在夏油傑麵前隱藏我和他認識很久的事實,他可能自己都沒意識到這點,隻是自然的表露出跟我關係不好的信息。

適得其反。

他本人可能有一點隱形傲嬌,至少在夏油傑來看是這樣的。

會被夏油傑通過他對我的反應證實我跟裡梅是同時代的人,這點在意料之中。

尷尬嗎?

三個千年老鬼,硬生生活了千年的有娃娃臉裡梅,不斷更換身體的有夏油傑,還有我這個不斷轉生的臉卻跟十幾歲的少年人一樣的。

三人中最正常的竟然是夏油傑,最神經病的就是被裡梅認證的我。

夏油傑通過我與兩麵宿儺的束縛一步步認證到今天,終於在裡梅這裡得到了真實的答案。

彼此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提及活了多久的問題。

作隊友的時候,收斂不必要的好奇心是很重要的事。好奇心很容易讓人涉及到隊友隱藏的秘密,正確做法是知道的裝不知道,相處如常就是了。

我和夏油傑有一點非常遺憾,我們沒有相遇在千年之前,在兩麵宿儺被封印後,他觀念有了萌芽前。

那樣就不隻有裡梅一個人被我折騰了。

至於為什麼不在兩麵宿儺被封印之前相遇,因為那樣就更加遺憾。思想上不有趣,還沒有讓兩麵宿儺找到樂子的特質,在我們遇見時,我倒不會殺死他,但兩麵宿儺可能會殺。

那時作為咒術師的夏油傑,被我發現會被參與到咒術師圍剿詛咒之王的團建活動中的。

千年之前,我不是詛咒,不是咒靈,不是詛咒師,不是普通人,是咒術師。

籍籍無名的咒術師。

於咒術師曆史上毫無風浪,被歸納於咒術師這個符號的一位咒術師。

夏油傑找不到我存在的痕跡很正常。

“沒有情報上的煩惱了呢。”

在回去的路上,我們難得步行在影子通道裡,沒有直接瞬移。

意思是,有什麼問題現在解決,出去後就要爛在心裡了。

沒有情報煩惱的夏油傑,比來之前的舒展顯得苦惱了一點,明顯多了無法排解的愁緒。

這一趟,似乎不是解決問題的,而是發現更多問題的。

多了憂愁的夏油傑正在做心理建設,喉嚨滾了幾下,終於滾出來了後續:“他,”他指了指自己的身體,“吸收的咒靈有裡梅控製的?”

我點了點頭:“現在你的咒靈操術收服的咒靈裡還有,不過很少。”

“有標記?”

“有。”

夏油傑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額頭上的縫線開了,露出長了一張嘴的腦花。他伸手按了一下,崩開的線又連上了,縫合成了齊整的縫線。

“直毘人真恐怖。”

躲過術式的標記很多,裡梅的咒靈上的標記對吸收者無害,屬於中立遺傳性狀,已經成了身體正常的一部分。

裡梅的出現隻是很好的解答了一下當初為什麼我能隨時隨地出現在當時快要理想坍塌的原夏油傑身邊,查探動作太大會引起五條悟和其他禦三家的警惕,裡梅的咒靈恰好解決了這個問題。

讓整個過程成了平靜水麵下的暗流。

現在的夏油傑在當時目標不僅是原夏油傑還有五條悟,而當時的我從始至終都非常專一,目標隻有原夏油傑。

死亡的正好是原夏油傑。

所以說原夏油傑的屍體是鉤子。

不止是釣魚,還有標記作用。

夏油傑在影子通道裡沒有任何問題了。

我怕他不好意思,於是再三確認,問他,“確定沒有了?現在不問以後就沒機會了?真的不會再問了嗎?”

他回答堅定,一副沒有世俗的欲*望就要立地成佛的表情,“沒有了。”

我善解人意的,“我還以為你要問怎麼找找裡梅養的咒靈呢,都準備好了答案了,結果你不問啊。”

夏油傑:“……”

夏油傑:“……我們談談用我的咒靈阻礙五條悟的可能性。”

“可是被標記的咒靈隻有一隻,攔五條悟會全部死的。”

“我有一個問題。”

“我不準備回答。”

夏油傑保持成佛前的微笑走完整條通道,還在出去後被兩條玉犬撲臉。

裡梅麵前我的身體並沒有差勁到時時咳嗽,動不動咯血的地步,但回到禪院家,我就又成了那個虛弱的禪院家主。

咳嗽壓彎了我的脊背,久病和咳嗽一個蒼白了我的臉一個在蒼白上塗上了不健康的紅。

從玉犬的毛裡掙紮出來的夏油傑成佛前的微笑消失了,似乎重新擁有了新的提問欲。

但是——

“我拒絕回答。”

房間裡賬讓我可以安靜的休息不被打擾,不會因為頻繁的出去而暴露自己不好好睡覺的事實。裡麵的溫度被調控得非常舒適,會讓人恰好覺得有暖意又不會燥熱。地麵上除開被鋪的不能說是榻榻米而是柔軟被褥聚合體的存在,還有一層厚厚的毛茸茸地毯防止著涼和摔倒受重傷。

這樣舒適的房間裡,好問的夏油傑慢慢的揉捏了一下眉心,一字一句,“我大概是苦夏。”

“可現在是秋季,應當是秋乏。”

這樣說著的我,用指尖抹去嘴唇邊上咳出來的血漬,整個人完美詮釋了何為病弱。

當天晚上,因為沒有男媽媽的阻攔,真人歡呼雀躍得撲進了我的被窩,維持八爪魚的作風,第一次纏我到了天亮。

天亮後,我摸了摸真人淡灰藍色的頭發,在他亮晶晶的眼神裡,帶著笑意:

“真人,想要跟昨晚一樣睡一整夜,有個方法是對夏油傑使用無為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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