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萬裡來相會(1 / 2)

青雲之誌 關越今朝 7362 字 6個月前

冬意料峭的季節,一架大型民用航空飛機跨越千山萬水、穿過層層雲浪,平穩地降落在東域基地首府鯤鵬國際機場。

艙門打開,乘客們陸續走出機艙,有的發信息報平安,有的打電話聯係親人,有的已經迫不急待小跑著去會接機者了。

在絡繹不絕的出站人群中,有一年輕男子顯著有些特彆,既沒擺弄手機,也沒與接機人員有互動,而是行色匆匆地上了一輛出租汽車,直奔火車站而去。

這位年輕男子不是彆人,正是離開故土三個月的羅程,他現在急急趕路既非急著去單位,也不是有其他緊急公乾,而是要去見自己的心上人童宇。

自從到油鬆鎮,羅程就認識了童宇,但也僅限於同事關係。隻到羅程洪水救人遇險,童宇深情呼喊開始,兩人的關係才開始有些說不清道不明。促使兩人感情迅速升溫的事項就是火場真情,她為尋他而冒雨暈倒,他為救她不惜動用重要資源。之後他礦井遇險,她晝夜守盼,終於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兩人開始談婚論嫁了。

柔情蜜意無多日,萬裡奔波赴他鄉。就在兩人情意款款之時,羅程到聯邦總部培訓去了。

不知是相隔太遠的緣故,不知是心有牽掛的原因,羅程非常思念童宇,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想,但在培訓期間卻儘量壓著這種情感,儘量以多學習為主。可是當培訓結束那一刻,他再也不願壓製情感,也不能壓住那磅礴的情意了。於是他第一個離開那裡,將將的趕上了末班航班,現在又要去趕那趟唯一路經艾河區的列車了。

快,快,心中不停的催促,雙眼不時的看表。

終於,在離著檢票倒計時不足十分鐘時,出租車停在了火車站外。

扔下一張紙幣,不等司機找零,羅程已經拎著箱包直奔候車大廳。

一路狂奔,一路疾行,離著檢票終止時間不足六十秒時,羅程通過了那道進站入口。

;哢啦一聲,身後鐵門隨即關閉,本次檢票結束。

來不及喘口氣,羅程先行上了列車,找尋著落腳存身之地。他沒買到座位,站票還是最後一張,自然隻能在人流夾縫中找機會了。

那裡有地方。羅程眼前一亮,一邊致歉一邊擠了過去,總算靠在了車廂壁上。

;來,讓讓。

一個頭發帶卷、牙齒焦黃的男人擠了過來。

;憑什麼?羅程反問道。

;嘿,就憑這個。黃牙男子好似看傻子般,揚了揚手中煙卷。

羅程先是一楞,隨即側身轉頭看去,才發現自己擋住了;大煙灰缸。

怪不得這裡能空下來呢。羅**有點後悔站這裡了,但車廂裡已經人挨人,自己又帶著行李箱,顯然不便換地方了,再說也根本沒地方可換呀。

示威似地點燃煙頭,黃牙男子先是陶醉地深吸了兩口,隨即吐出了長長的煙圈。

什麼破煙,太嗆人了,也不知道講公德。羅程很是鄙夷地瞥了眼黃牙男子。

黃牙男子一呲大板牙,摸出煙盒來:;哥們,進口的,生煙絲,有勁,來一顆。

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羅程不抽這玩意,但對方這麼講,他也隻得微笑著說了句;不會,謝謝!,但還是巴不得這小子離開。羅程現在急著躲卷發黃牙男,孰不知很快兩人又要見麵了。

黃牙走了有黑牙,卷發離去來毛寸,一撥又一撥,一茬又一茬,羅程光是二手煙就吸了至少上百支。他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但以眼前情形也隻能盼著能有新的空地可去,盼著早點兒到站。

終於,火車走了七八個小時,在經停大亞力市時,車上下了好多人,過道裡相對稍稍寬鬆了一些。

逃離。羅程拎著箱子、陪著笑臉,離開了;大煙灰缸。

這裡還行,不是煙灰缸,也不是取水處,還能稍稍靠著門框,羅程覺得很是滿意。

雖說坐了十多小時飛機,但由於太過興奮,根本就沒睡覺,又站了這麼長時間火車,羅程還真有些乏了。於是靠著門框邊沿,閉上了眼睛,假寐起來。

到艾河區區城大約得四五個小時,再坐hellip;hellip;

心裡盤算著接下來的行程,憧憬著重逢時的美好時刻,羅程竟然還漸漸有了睡意。

就在羅程迷迷瞪瞪之時,忽覺有些不對勁,便睜開眼來。

;什麼玩意?濕乎乎的。羅程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

;童子尿治病。旁邊;大背頭接了話。

我這也太悲催了吧!羅程暗暗叫苦,卻也不便申斥剛剛經過的抱孩婦女。

好事多磨,心誠則靈。在這種心理暗示下,羅程心境才慢慢平複下來。

站在這麼個地方,被蹭一下、撞一下是常事,灑點水、濺點湯也不稀罕,接下來的時間再不好閉眼假寐了。

終於,在淩晨兩點多,火車到了艾河區火車站。

;三十塊一小時,住下吧。

;去哪?不打表一口價。

;二十四小時快餐,就在前麵。

出站口處,攬生意的小販叫賣不停,拉扯客人也很平常。

去鎮裡班車得中午才有,羅程哪能等得起?打車。

有人打長途車,出租司機本來挺高興,可是一聽說到磨石梁鎮,這些人要麼說去不了,要麼說油不夠,反正就是不去。

;不就是有一段修路嗎?至於那麼難走?再加一百怎麼樣?羅程急了,說著就拿票子。

;大哥,彆說是加一百,就是加一千,也不能去呀,車底盤磕壞可不是鬨著玩的。司機說完,不再多廢話,開車走了。

後來羅程都試著多加了三百,可依舊沒人去。

活人還能讓尿憋死?羅程一氣之下,來在大路邊攔車。羅程現在隻顧著生氣,其實他哪裡知道,路難走隻是一個借口而已。

天還不亮,又在城邊,誰敢隨便停車呀?偶有膽大的遠遠停車,也根本不去那個方向。

就它了。忽的望見側旁兩束光亮,羅程使勁揮起了手臂,還把帽子也拿在手中。

;嘎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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