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螟蟲為害(1 / 1)

青雲之誌 關越今朝 5011 字 6個月前

酒神也好,酒仙也罷,但羅程畢竟也是凡人,三斤酒還是有一定影響的,為此第二天醒來都晚了。 注意到時間已八點多,羅程起床後簡單洗漱了一下,沒去吃早點,便直接坐在了辦公桌後。 八點半的時候,穆大磊來了,說是杜軍生有急事約見。 “讓他現在給我打電話。” “好的。” 穆大磊出去時間不長,桌上固話響了,正是杜軍生號碼。 羅程拿起聽筒,直接道:“有什麼事?” 杜軍生回應:“羅區,您什麼時候時間方便,我想當麵彙報一件事。” “不是事情很急嗎?電話裡直接說。” “主要是有拍的圖片給您看。” “先說什麼事吧。” “黃芪忽然長蟲了,可是農業技術人員看過之後……”杜軍生簡要的講說了事情。 羅程立即說道:“這麼的,你彆來了,也不用給發照片,我現在就去現場。” 結束通話之後,羅程聯係了竇智勇,一同趕往申家壩鎮牛肚峪村。 竇智勇也剛聽手下彙報了這事,於是在路上又與羅區長溝通了一番。 當羅程帶人到村裡的時候,杜軍生等人已經先行等著了,大家一同趕奔黃芪種植地塊。 離著地塊還有一段距離,羅程心頭不由得一沉,他已經注意到顏色不對,以往綠油油的地塊現在卻泛著片片白黃之色。及至走近一看,葉片已有好多破損,葉麵滿是白色薄繭,薄繭內多有深色團狀物。 看著這樣的情景,羅程眉頭微皺了一下。 杜軍生馬上做起了解釋:“兩周多以前,這裡的植株還長勢良好,根本沒有這些東西,就是在您出差前兩天才有了一點兒跡象。那時候大學的專家都走了,我就找農業局,農業局及時派來了技術員,也進行了消殺處理。剛消殺的時候症狀似乎輕了一些,可近幾天忽然又多的厲害。” 農業局副局長跟著說:“這是一種螟蟲,叫豆莢螟,在以往的時候當地並沒大麵積出現,即使有也很少很少,根本成不了這種規模。這次消殺劑量是按照五年前資料記載,結合這次的蟲害程度配製的,但似乎對這種螟蟲效果不大。本來可以加大劑量,但考慮到藥物對植株的副作用,現在還在評估,還需要兩天左右出評估結果。” “現在有多少地塊出現了?”羅程問道。 “剛開始的時候是西坡那有,後來就到了東坡這,現在村裡百分之九十地塊都有了。”丁大柱上前回複。 杜軍生跟著說:“那幾個村子也不同程度的有,但都沒有牛肚峪這裡範圍廣、蟲害重。” 羅程轉頭又問:“那兩個鎮什麼情況?” “目前還沒有發現。”竇智勇回道。 “那也不能大意,一定要密切關注,及時實施防治舉措。”羅程囑咐道。 眾人邊說邊走,看完東坡看西坡,整個蟲害形式確實比較嚴重。 在看了另幾個村子並做出相關指示後,羅程帶著竇智勇等人又去了那兩個鎮。 這兩個鎮的黃芪植株長勢良好,綠油油的,非常養眼,與申家壩鎮當前情形形成了鮮明對比。 可越是看著滿眼“綠毯”,羅程心中越不踏實。三周前申家壩何嘗不是這種情形,甚至黃芪長勢更好,可現在呢? 又對農業乾部和鎮裡負責人叮囑一番,羅程心緒不佳的回了區裡,吃過晚飯時天色已經大黑了。 拿過相關資料翻閱了一番,當地關於作物蟲害記載很多,但卻沒有一起螟蟲的,這與農業局的說法吻合。 那為什麼現在就出現了?為什麼申家壩鎮就那麼厲害呢? 羅程想了一通沒有結果,於是給嚴教授撥打了電話。 聽羅程說完之後,嚴教授也很是疑惑:“在項目試點確定之前,我們還特意對艾河區的蟲類物種做過了解,艾河區基本就沒有螟蟲。我的人回來之後也做了彙報,也提到了可能會出現的蟲害,也專門做了提前除治,他們也沒提到這個蟲類。現在聽你所說,似乎蟲害還挺嚴重,這個確實令人費解。” “一般什麼原因會出現這種情況呢?”羅程問道。 嚴教授給出回應:“基本不外乎兩類,一是原生,一是輸入。原生就是指當地本來就有,到季節自然就出現了,你們那裡顯然不是這種情況。還有一種原生可能,就是之前幾乎沒有,但一些蟲卵在小範圍繁衍後,突然在比較合適的外部環境下就泛濫了,這種可能性不小。” “再一個就是輸入,從外地過去的,輸入的方式不儘相同。也許是包裝物,也許是特物種自我遷徙,也許是彆的情形帶入。這種可能性也不小,但查找起來有一定的困難,暫時還不好下定論。” 羅程略一遲疑,又問:“會不會是種子本身的問題呢?”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但具體到咱們這批種子絕對不可能。我們在種子出庫前已經做過各種檢測和防治,絕不會供應出病種。而且供應艾河區的都是同一批種子,但現在也隻是一個鎮有蟲害,也證明了這點。”嚴教授堅決否認。 “那會不會還不到蟲害發作的時間?也許外部條件不同所致。” “外部條件能有多大不同?還是不要儘想著跌皮了。” “沒有沒有,怎麼會跌皮呢?我這不是也在想著解決嗎?”羅程趕忙否認。 “這樣,先給我發一些圖片,然後讓人把實物樣本迅速寄來,我們看過再下定論。”嚴教授給出了建議。 “好的。”羅程結束通話後,立即給教授發去了圖片,並安排人做速寄工作。 僅這麼一天時間,病蟲危害的事便傳開了,關鍵還傳出了衍生內容。 恭欣第一時間報給了阮鈞鋼:“書記,黃芪種植出問題了。” “什麼問題?”阮鈞鋼說話時並未停止在文檔上寫劃。 “羅程在其中有貓膩。”恭欣說到這裡,馬上又做了補充,“我是聽人們這麼說的。” “怎麼個貓膩?”阮鈞鋼依舊還在寫劃。 恭欣喉頭動了兩動,講說起來:“現在黃芪植株出現了一種螟蟲,據說這種螟蟲當地根本沒有,那麼肯定就是從外麵帶來的。外麵來的除了種子就是技術員,技術員帶來的可能性不大,那麼就隻能是種子了。” “這種黃芪可是自詡新品種、新技術,不但進價高,各種指標也高,按說絕不應該發生這種情況,可事實上就發生了,為什麼呢?隻有一種解釋,以次充好,言過其實,有人從中吃了回扣拿了好處。” 阮鈞鋼猛的抬起頭來,盯在恭欣臉上:“好豐富的想象力呀。” 恭欣先是一楞,隨即趕忙辯白:“這都是外邊傳的,我隻是據實報告而已。” “可聽你的語氣,你顯然也這麼認為。”阮鈞鋼說到這裡,臉色更寒,連著發出疑問,“這麼下結論有何直接證據?是所有的植株都出狀況,還是局部?專業人士怎麼說?” “我……這……”恭欣隻顧著興奮“報喜”,根本就沒想這麼多,更沒做詳細了解呀,豈能回答的上來。 阮鈞鋼繼續教訓道:“先不論什麼原因,解決問題才是當下首要任務,每個公務人員都應該有這個覺悟,區委班子成員應該覺悟更高才對。” 待會還不定扣出什麼大帽子呢。恭欣想至此,立即接了話頭:“我馬上去了解,馬上去做詳細調查。” “覺悟層次必須要和職位匹配呀,否則會出問題的。”阮鈞鋼重重敲打了一句,又低頭寫畫起來。 “明白。”恭欣嘴上這麼應答著,但心裡卻失落不已。 腳步沉重地回到自己屋子,恭欣砸在座椅上,長長歎息了一聲:“哎……” 恭欣現在越來越發現,阮鈞鋼變了,變得越來越離心離德,變得越來越軟了。 昨天出動那麼多人接風,在恭欣看來就太過了,完全就破壞了官場規矩,絕對不是好的苗頭。 今天外麵都議論成那樣了,阮鈞鋼竟然還是對自己吹毛求疵,這分明是立場出問題了。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叮呤呤”,桌上固話響了。 掃了眼來電號碼,恭欣拿起電話聽筒,怒衝衝地拋出了剛收到的問題:“這麼下結論有何直接證據?是所有的植株都出狀況,還是局部?專業人士怎麼說?” 嚴教授效率真是高,在接到速寄樣本的第二天便給出了結論:“這是豆莢螟,但絕不是艾河區當地的那個少有品種。” “那就是說,肯定是輸入了。”羅程馬上接話。 嚴教授神情冷峻,語氣嚴肅:“是。輸入方式肯定要調查,這也是徹底切斷泛濫的最重要方式,但迅速消殺蟲害更是當務之急。你知道嗎?這種豆莢螟晝伏夜出,白天就躲在株葉背麵,晚上立馬就出來活動,一晚上破壞力就大去了。” “一般螟蟲是一株產一個卵粒,但這種應該是產兩粒以上。這還隻是幼蟲,一旦羽化的話,那就為害更大了。隨著蟲齡的增加,螟蟲的食量也會大增,到四五齡的時候每天一般可以吃……” 聽著教授的講說,羅程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也意識到問題的足夠嚴重。 講說了蟲害的破壞力後,嚴教授又說:“我馬上派人過去,他們現在正跟你們那裡對接著情況,一定要在近期極短的時間內完成消殺任務,否則後患無窮呀。” “明白,我馬上安排布置。” 結束與嚴教授通話後,羅程立即給竇智勇打去了電話:“馬上來我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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