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迦南嗤笑一聲,鄙夷道:“不是警察沒證據,是過去那麼多年,港城警匪一窩,洪探長可不就是癩頭東最大□□?”
喬文無奈地攤攤手,這倒也是,黑警當道這麼多年,廉政署今年才成立,要肅清毒瘤,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原故事中,作為陳迦南□□洪探長,也就是王彼得他舅舅,過不了多久就倒台。雖然現在報上還沒有洪探長被調查消息,但他相信廉政署已經行動。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結果,而現在狀況,他們無法被動地等警方來為民除害。
他想了想,道:“明天,你把周仁俊請來,我們跟他商量一下。”
陳迦南點頭:“行。”
他洗完戰鬥澡,隨手拿過毛巾,草草將自己擦乾,光著身體對著喬文走出來,拿過掛在盥洗台褲衩,當著他麵套上。
喬文默默歎了口氣,揉了下眉心,道:“你還沒吃飯吧,我也沒吃,下樓看有什麼,隨便做點填填肚子。”
陳迦南點頭,拉著他手走出去,豪仔和李星辰正在看電視,見兩人手牽手下樓,豪仔忙跑上來,關切地問道:“哥,你沒事了吧?”
陳迦南擺擺手:“小喬沒事我就沒事,傻仔,去給我和小喬煮點吃。”
喬文搖頭失笑,能壓榨豪仔了,估摸著也沒事了。
豪仔對他哥支使,從來甘之如飴,點點頭道:“好,我去給你們煮麵。”
李星辰笑:“我去幫忙。”
豪仔笑嗬嗬道:“不用不用,你是大明星,哪能讓你做這種事呢?”
窮人孩子早當家,何況還有個從小支使他堂哥,豪仔雖然人不機靈,但乾活是一把好手,廚藝也十分不錯,可謂是居家旅行之必備。
一碗熱騰騰湯麵下肚,陳迦南先前受到驚嚇,終於徹底被驅散。怕是不怕了,但依舊心有餘悸,喬文上樓,他就跟著上樓,喬文去陽台他就去陽台,就連上廁所都跟著。
喬文簡直哭笑不得,不過想這家夥確實是大大虛驚一場,也就由著他去了。
到了十點,洗漱了上床,陳迦南自是留在他房間,跟他睡一張大床。
自從睡前學英文後,兩人大都是一起睡,喬文早就習慣,反倒是身旁沒人還有點不適應。
他伸手關了台燈,道:“南哥,你好好睡一覺。”
“嗯。”陳迦南黑暗中應聲。
下一刻,喬文便感覺一隻手將自己環住,然後將他整個人拖進一個暖烘烘堅硬懷抱中。
喬文感受著這個炙熱擁抱,還未開口,便聽陳迦南在自己耳畔,低聲問道:“小喬,我能抱著你睡嗎?”
喬文嘴角抽了抽,有抱了再問嗎?
他輕輕歎了口氣,翻過身對麵對他,伸手輕拍了拍他脊背:“南哥,我不會離開你。”
陳迦南打蛇隨棍上地又將他攬緊了幾分,還把頭埋在他脖頸處,輕輕蹭了蹭,甕聲甕氣道:“我也不準你離開。”
喬文輕笑,懶懶靠在他懷中,呼吸間聞著年輕男人清爽荷爾蒙氣息,終於是放鬆地睡去。
因為情緒過於波動,陳迦南這一覺睡得並不算安穩,又做了好幾場喬文要離開噩夢,翌日清晨,天才剛剛露出魚肚白,他便在這樣夢中轉醒過來。
睜開眼,看到眼前咫尺之遙,闔著雙目,睡得深沉喬文,方才輕輕舒了口氣。
他定定凝望著這張再熟悉不過麵孔,晨曦透過白色窗簾,灑落房間,在喬文臉上覆了一層淡淡柔光。
他心中微動,忍不住伸手輕輕摸了摸這張臉。他不知道他到底是誰,又來自哪裡?卻又很清楚他是誰。
他是自己愛人。
他愛這個被自己抱在懷中喬文,就跟愛情中男人愛女人一樣。想到愛情二字,他忍不住有些耳根發熱。
而一熱,便有些心猿意馬心癢難耐。
於是像往常很多次一樣,趁著喬文睡熟時,將唇輕輕印在對方那張淡色唇上。
溫熱觸感,讓他心臟砰砰直跳,還想要再多吃一點。但他一如既往地有賊心沒賊膽,及時忍下渴望,隻淺嘗輒止,很快便從對方唇上離開。
隻是兩張唇剛剛分開幾公分,那原本闔著雙眼,忽然睜開。陳迦南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撞入喬文黑沉沉眸子裡。
片刻後,他忽然如遭雷擊一樣,飛快鬆開抱著對方手,像隻炮彈一樣彈下床,支支吾吾道:“那個……小喬,我去洗漱。”
邊說邊轉身,欲蓋彌彰一般,一眼都不敢朝床上人多看,眼見就要畏罪潛逃。
“回來!”喬文慢悠悠淡聲道。
陳迦南邁在空中一隻腳,像是被人按了開關一樣,定格在半空,好半晌才慢慢往後落下,點點頭哦了一聲。
他十分聽話地往回走——準確來說,是保持著背對喬文姿勢,一步一步往後挪。
挪到床邊,慢吞吞坐下,卻仿佛如坐針氈,手腳仿佛都沒地方放,最後變成一個無所適從撓頭姿勢。
喬文從背後看到他泛紅耳根,輕笑一聲,坐起來淡聲問道:“南哥,你就沒什麼要對我說嗎?”
陳迦南愣了下,忽然轉身往落地窗一指,大聲道:“小喬你看,今天太陽好好啊!我們待會兒去遊泳,好嗎?”
喬文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陰惻惻拉長聲音回道:“…好呀!”
陳迦南戰戰兢兢心如擂鼓,鬼鬼祟祟看了他一眼,見他神色莫測地望著自己,頓時又心虛地將目光挪開,清了下嗓子,道:“那我下樓去叫豪仔準備早餐。”
見他又要遁逃。
喬文及時伸出手,像拎貓一樣,一把揪住他後脖頸:“南哥,偷親我這件事,你不解釋一下嗎?”
陳迦南:“我……”
喬文:“這不是第一次乾了吧?”
陳迦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