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穆清燁站在窗邊看著外麵的景色,隻是眼神已然飄散,溫雅站在身側挽住他的手臂他才回神,他輕聲問道,“你會走嗎?”
溫雅:“走去哪裡,你心裡啊。”
穆清燁失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卻自然而然的說著讓他心花怒放的話,他把不安壓到心底深處,將溫雅的頭壓在自己肩側,“你說的要走到我心裡,不許食言。”他要在心口鑄一個牢籠,扔了鑰匙,然後將她困在裡麵,一輩子都不得離開。
“你為什麼會突然來這裡。”溫雅還記得他剛見到自己時的失控,“我想聽實話。”
她的頭壓在穆清燁肩側,彼此誰都看不到對方的神色變化。
穆清燁一隻手原本環在她腰側,聽到溫雅的話手指驀地收緊,“我不會讓你離開。”他長出了一口氣,“吳信然是你原本那個世界就認識的朋友麼。”
“你怎麼知道。”溫雅欲抬起的頭被穆清燁阻止,“乖,彆動。”
溫雅腦子裡正在經曆一場風暴,以往那些似是而非的話雖然已經表明他懷疑自己的身份,但是穆清燁不提,她便當做對方隻是在隨意猜測,而現在他把問題擺到明麵上,明顯想從她口中得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溫雅動了下頭,發絲撩到他下巴與頸項,穆清燁嘴角微勾,這種感覺真好。
“想聽我講講上輩子的事嗎?”
“好。”話音剛落,熱水壺響起啪嗒一聲,他輕笑,“不過要等你把藥吃了。”
溫雅錘了他一下,“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我都組織好語言又憋了回去,不想說了。”
“沒關係,過程不重要,隻要你不走。”
他倒水時溫雅從身後抱住他的腰,“不走,除非你趕我。”
“我可不舍得。”
兩人突然膩歪起來,原本提起的話題自然就此擱置,他們都下意識覺得有些話應該在合適的場景下說。
溫雅:“細菌好像可以通過唾液傳染。”
“?”
“你剛才親了我,所以這藥你也要喝。”
感冒靈顆粒溶於水的味道聞著便黏膩,穆清燁嫌棄的蹙眉,“我免疫力強,不會感染,或者你喝了藥再親我一下。”
溫雅:“為什麼?”
“細菌可以感染,殺菌的也可以。”
“……”信了你的邪。
穆清燁繼續道,“以口哺藥也行。”
“你潔癖好了是吧。”
穆清燁笑著揉亂她的頭發,“對你,我百無禁忌。”
溫雅白了他一眼,並表示不想跟他說話,最後兩人自然都喝了藥,當然是用正常的方式。
從房間出來時,溫雅問他,“想好待會見到我爸媽說什麼了麼。”
“沒有。”他當時的思緒都被溫雅可能會離開這個世界占據,哪裡還記得彆的。
“你腦子裡在想什麼。”
“你啊。”
“咳咳。”正好來喊姐姐吃飯的溫淮有些尷尬的站在電梯拐角,“真巧。”他瞄了一眼穆清燁,兩人視線對上,同時露出一抹微笑。
溫淮心忖:他就知道。
“姐,今天走什麼行程,還去西雙版納嗎?”
溫雅:“時間有限,雲南太大了,那些景點我們看一遍就夠了,想摸透恐怖得在這裡定居。”三人一塊進了電梯。
溫雅問他,“你好像對於穆清燁出現在這一點都不驚訝?”除了剛見麵時兩人對了下目光。
溫淮撓了下頭,“哦,對,穆大哥怎麼突然來了這裡。”
他裝的挺像那回事,穆清燁差點被逗笑,“工作暫時忙完出來放鬆一下,想著你們在這裡便跟了過來。”
“哦,挺好的,這裡確實很適合放鬆。”
電梯內有鏡子,溫淮遊移的目光她看的分明,再去瞅穆清燁,他顯然道行更高,還給自己一個疑惑的眼神,全然無辜。
溫雅挑了下眉梢,如果再加上吳信然,她大概猜出事情的緣由了。
酒店餐廳內,溫父溫母正在吃飯,旁邊卻沒了吳信然的身影,甚至直到這場雲南之行結束,他都如同隱形一般再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