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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莞笑了一聲，道：“小舅舅要是走了，那香途的生意誰來照看呢？”
“這……”胡元輝稍稍有些猶豫，卻還是很快說道：“大不了先不做了，什麼事情能比你這個小丫頭重要呢？”
這邊胡元輝倒是說得痛快，可是胡氏臉上明顯就不高興了。
每月香途那邊給的分紅銀子可不少呢，要是關門不做生意，那不知道要損失多少。
保守估計怕是也要幾百兩。
胡氏自然是不願意的。
胡氏心裡暗罵胡元輝一點都不考慮彆人，又怪齊莞連累了生意。
正當開口，就聽齊莞清脆的聲音，道：“小舅舅說笑了呢，這香途可是管著上百號人吃飯呢！哪裡能說關門就關門呢？您也知道父親學堂那邊資助了幾十個孤兒，若是沒了進賬，那些孩子豈不是要餓肚子了？”
“可是……”胡元輝自然是知道這些利弊，但是齊莞是表妹餘晚留下的女兒，人家叫他一聲舅舅，他怎麼能看著孩子處在危險裡呢？
左右為難之際，胡老夫人開口道：“莞兒，若是進京你可有什麼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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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我會帶阿衛跟我一起，另外風大哥也會跟我同行。除此之外，京城那邊我也已經打點好了。”
齊莞伸手挽住老夫人乾枯的手，道：“這次去京城，我還想要找找娘親的下落。另外，我也想看看我的祖父是個什麼樣的人。”
祖父自然是餘晚的父親，餘有才。
胡老夫人和胡元輝一聽這話，也就不再勸了。
小姑娘向來主意正，人家要去看外祖，那他們沒道理攔著。
胡元輝想來想去，拿出一疊銀票，遞給了齊莞：“這些銀子帶著，窮家富路，外麵不能虧了自己。”
胡氏看到那一摞銀票，眼睛都直了，那厚度起碼有幾萬兩吧？
不就是出一趟門麼？至於拿著幾萬兩麼？
齊莞不要，胡元輝不由分說直接塞到了她懷裡。
無奈之下，齊莞隻好道：“那就謝謝小舅舅了。”
胡元輝瞪了眼，道：“都叫舅舅了，還客氣什麼！出門在外可要照顧好自己！”
誰去麵聖的事情定下來了，眾人各自去忙了。
齊莞卻是被老夫人給留下了。
“莞爾——”
老夫人理了理小姑娘的馬尾，那發絲順滑的在她那乾枯的手上一下子就溜走了。
真好啊，看著餘晚的女兒這麼好看，胡老夫人忍不住眼眶紅了。
“太姥姥，您這是怎麼了呢？”齊莞伸出小手拭去了老夫人眼角的淚花，道：“怎麼又哭了呢？您忘了莞兒說什麼了？您眼睛可不能哭！”
“不哭！不哭！”胡老夫人心頭一熱，緩了緩說道：“丫頭，你這趟去是不打算回來了吧？”
“太姥姥這是什麼話？”
“行了，你也彆瞞著我了，你讓蒼術那丫頭老早就去了京城，你當我不知道？”
其實今天老夫人早就知道齊莞會接了聖旨去京城。
半個月前齊莞已經在京城開始活動了。
還有那送去宮裡的香料，也是這小丫頭一手做出來的。
要不然宮中的太監，如何能買到香途都沒有的售賣的香料呢？
齊莞抿著唇角不說話，顯然是不太想說。